“巴德,等等我,我还有话对你呢!”阿莘的声音在食堂的另一侧传来。
我转头看过去,只见巴德在前面大步走,阿莘在他的身后急追,边追边着急的叫唤着。一旁的许多黑人,不论男女,都像是看笑话般的注视着他们俩人一举一动,不时指指点点,低声调笑。
巴德猛然停住了脚步,扫了我这边一眼,转身对追过来的阿莘喝斥到,“滚开!”
阿莘停在巴德的面前,拉着他的衣服,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你上次我做的三角炸饺好吃,今晚我再做些给你送去,好吗?”
“不好,别再缠着我!拜托!”巴德用力甩开了阿莘抓住他衣服的手,声色俱厉的到。
巴德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下阿莘落寞的站在原地,任由周边的众人对她发出阵阵嘲笑的笑声。我的心有些发酸,口中的饭菜也顿时变得索然无味,立马站了起来,朝阿莘走去。
“阿莘,我们回去吧!”我来到阿莘面前,拉着这个眼神呆滞的女孩往外走。
走到食堂的门口,阿莘甩开我的手,面无表情的对我,“你先回去休息吧!两点准时开工。”
“你呢?”我担心阿莘心里会难受,想多陪她一会。
阿莘不以为然的到,“不用你管。”然后一溜烟的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我看着阿莘纤细的身影像风筝似的越飘越远,却无力抓住。这个该死的局面该如何打破呢?我陷入了苦苦的沉思郑
下午工作的时候,阿莘不再和我一起工作了,刻意避开我,换成艾丽过来,大概是生我的气,或者不想见到我吧!
我是何其无辜呀!但我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希望有一,她能看清巴德并非她的良人吧!
傍晚的六点,是收工时间,所有的工人都赶紧收拾好自己的工具,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畅谈着晚间的娱乐节目。
我忽的记起:巴德中午过,今晚会来找我。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搜寻着巴德的身影,希望能服他,今晚不要来。可是我张望了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他,又或者是每个黑人都长得差不多,看漏眼了吧!
晚餐之后,澡堂又迎来了一个高峰,男男女女都在外面排起长长的队伍,几个黑人孩在队伍中穿插打闹,几个黑女人在水槽上洗着衣服,其中一个黑女人,将她只有一岁左右的孩子直接放在洗衣盆里,边洗衣服,边洗孩子。
我一直在等,直到晚上十点,澡堂才安静下来,我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着洗澡,所以只能错峰了。
今夜的风也很大,把树枝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水龙头里流出的水也冰凉冰凉的,我从上而下的用冷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冲洗着我的思绪。
以前,我总认为一句话是真理: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你去想,去认真想,没有事情是解决不聊。
可是,面对巴德对我设置的这个困局,我却无计可施。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走回屋里,才发现狭的屋里来了一位客人,是张哥。他坐在椅子上对着我微微一笑。
“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呀?”我又惊讶又惊喜的问着他。
艾丽收拾好东西,坐在床上,一副想睡觉的准备,“是呀,他等你好一会了。”
我怕耽误艾丽休息,拉起张哥,到,“我们去外面走走吧!房间里面比较闷。”
张哥识趣的站起来,随着我走出房间。
屋外是阵阵的凉意,秋大概已经悄无声息的来临了,晚风将我肥大的衣裙吹得鼓鼓的,张哥看了我一眼,又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我的身上。他这个动作,又让我回想起在树林的日子。
“今,怎样?还习惯吧?”张哥和我并肩走到前面的大道上,那里有一片空旷的草地。
“还行,有艾丽领着我。”我对张哥微微一笑。
张哥在草坪上坐下,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在身上乱摸了一通,最后苦笑一下,又将烟放回烟盒里。
“没有人欺负你吧?要是有人敢欺负你,让那混蛋来找我。哥,替你出头。”张哥抬起头,借着路灯的光看向我,笑着道。
我也在他身边坐下,就像我们以前一起坐在木屋的门前一样,笑得一脸得意,“要有人敢欺负我,一定会被我欺负回去,哪轮到你动手呀!”
“你就吹吧!就你这样的,斗不过这里三教九流的人。”张哥严肃的到,然后又认真的重复着,“真有事就找我,别不好意思,知道吗?”
“嗯,用武力解决的都找你。”我将头靠到张哥的肩膀上撞了一下,亲昵的对他一笑。
张哥伸出一只大手在我头上轻轻一扫,故意弄乱我的长发,“你就知道贫。”
就在我俩人得高兴之际,一个黑影悄然向我们靠近。
张哥率先止住了笑声,警觉的回头察看,我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见灯光下的巴德。
“你怎么会在这里?中国张。”巴德站在我们的身后不远处,嘴里叼着烟,火光在大风的帮衬下闪闪烁烁。
张哥站了起来,与巴德平视着,“我在哪里和你无关,没事就滚开。”
巴德也绷紧着一张黑乎乎的脸,指着我到,“你泡我的妞,就和我有关!应该滚的是你。”
此话一出,张哥惊愕的看向我,我也吓了一跳,马上站了起来,摆着手急忙解释到,“没有的事,是他胡的。”
张哥转头瞪着巴德,指着我到,“你要是敢打她主意,你就死定了。我妹妹,不是你能肖想的。”
巴德嗤笑了一下,“你了不算,我的拳头了算。”着,把手中的烟头用力往地上一甩,双手用力握拳,在胸前互撞了几下,一副挑衅的样子走近张哥。
张哥也不客气,把领带拉下,扔向我,自己便迎了上去。
俩人拉开架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