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没多久,ilsn就出现了,这比前两来得都要早。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配上雪白的衬衣,纯黑色的领带,彷如个大明星似的,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提着一个牛皮袋子阔步走进了茶室里面。
“外面下雨了吗?”我连忙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雨伞。
ilsn很自然的把雨伞交给我,眉眼含笑,“嗯,不过很。”
“吃过晚饭了吗?”看他的衣着我判定他是从外面回来的,所以有此一问。
“吃过了,给我泡杯茶吧。”ilsn像个刚刚回家的丈夫般,坐到沙发上,边解开领带,边吩咐到。
我应了一声,马上跑进工作间去为他泡茶,那副乖巧顺从的模样,连自己都没发觉,居然和日剧里的媳妇如出一辙。
“今为什么过来的这么早,有事吗?”我手里捧着茶盘,走到ilsn的跟前问到,更用疑惑的目光瞟了牛皮纸袋一眼。
ilsn将脱下的西装递给我,笑而不语,自顾着捧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尝着。
我将衣服挂在角落的实木衣架上,回眸间,视线不经意的又落在那个袋子上。
ilsn缓缓的放下茶杯,对着“偷窥”的我,招了招手,“过来。”
知道谜底要揭晓了,我疾步走到ilsn的身边坐下,期盼地看着他,希望能从袋子里变出什么新奇好玩又有趣的东西来。
ilsn从纸袋中抽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在我的面前一扬,然后交到我的手上,“送你的,打开看看。”
一个长方形银灰色的磨砂礼盒,上面系着一条深红色的细丝带,简洁又优雅,我的心有点失望,因为我预感这样的包装大概会是首饰之类的东西,落寞的神情不自觉的浮现出来。
“不打开看看?”ilsn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我的表情。
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我随意的把盒盖打开,眼前的东西,毫无预兆的让我心脏狂跳、血液沸腾是一部手机,是那部和我同时失踪了半年的手机。手机的下面还压着我的护照和身份证。
我曾经趁着ilsn醉酒的机会想去偷他的手机我曾经求助珊娜和ny医生帮我打电话可是我却从未想过有一,ilsn会送我一部手机,还是我原来的手机。
慢慢的将手机从盒子里拿出来,我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发酸,可能我从未想过,还有和它重逢的一刻。
我的手在轻抖,密码还是和以前一样,打开界面,我轻轻的点进电话本,两三百个未接电话,有我妈妈的、闺蜜的、朋友的、同事的、甚至院长的、家长的都不少,唯独我至亲的老公只给我打过两次,两次都是在我失踪当。
怎么,怎么看,这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旅程,若我还不相信,这便是最好的铁证。我无力的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妄图忘记这个不争的事实,可是仍旧觉得心痛、无以复加的心痛。
“不打个电话?”ilsn在我身边提议到,他由始至终都在留意着我的情绪变化。
重新睁开眼睛,一层雾气模糊帘前的视线,浮光掠影中,我看到电话本排列最前面的名字秦浩东。
我的眼睛紧盯着这个名字,手在抖、心在跳、泪在流,无声的将手机息了屏,拒绝再想关于他的一牵
“打个电话给萌萌,怎样?”身边的ilsn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往他怀里一拉,亲吻着我的额头到。
听到萌萌,我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是的,我很想她,很想再听听这个话痨的唠叨。我眨着泪汪汪的眼睛,从他怀里退出来,疑惑又带着期待的看着ilsn。
ilsn接过我手中的手机,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按下了免提键。
“嘟嘟嘟”几声之后,一个中年女儿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是周姨。“你好!你找哪位?”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呆在当场,ilsn从旁轻推我一下,我才如梦初醒般到,“周姨,您好!我找萌萌。”
“梁老师,是你呀,太好了,等等呀!萌萌萌萌”周姨的声音里透着欣喜,急切的叫唤着萌萌,可是她我回来是什么意思呢?
“hell,是梁老师吗?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好想、好想你!”萌萌熟悉的声音像股清泉,直沁人心脾,能忘忧、能除烦。
听到这个声音,我已经忘掉了刚才的种种,像两个久未见面的伙伴一样,“我也好想你呀!”
ilsn斜着头静静的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
“你回中国这么久了,快点回来吧!都没有人陪我玩了,你最讨厌了。”
我忽而一顿,看向ilsn,原来他们我“回来”是这个意思呀,这当然是眼前这个男饶谎言了。ilsn也看着我,不置一词。
“我尽量吧!”我低声道,掩饰着那心虚的样子。
“不要尽量,你和a都是这样。你们大人都是骗子,男骗子、女骗子、大骗子,我要你答应我,马上回来,好不好?”萌萌软硬兼施、撒娇卖萌双管齐下,我还能个“不”字吗?
“好、好、好,听你的。”我无奈的笑着道。
“你回来要重新给我做一个风筝,白雪公主被a弄破了,还成了黑雪公主,a也太可恶了!”萌萌用娇娇软软的声音向我控诉着ilsn。
风筝?白雪公主?临别的礼物呀!我都几乎记不起来了。那个被ilsn发脾气扔到楼下,又被我捡回来,放在萌萌房间的风筝。
“好的,我知道了。对,就是你a弄坏的,我也很生气!”我也同仇敌忾般站在萌萌的立场,共同控诉ilsn的不可理喻。
ilsn单手托着头,斜靠在沙发上,像是欣赏一场好戏般的看着我和萌萌的对话,眼角眉梢都饱满着浓浓的笑意。
“还有,你一定要赶紧回来,做我a的女朋友,不能让送毒苹果的巫婆得逞。”
“送毒苹果谁呀?”我再次偷看了ilsn一眼,发现他还是那副淡淡定定的模样。
“珊娜,珊娜就是送毒苹果的老巫婆!笨蛋!”萌萌气急败坏的到。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管家骂我的语气,我不禁失声笑出,“好的,我知道了。我也觉得我是笨蛋。”
“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买不到飞机票吗?需要我借你钱吗?我有很多零花钱,是a给的……”
这个没完没聊话痨,一起话来就不停歇,也许是她太想我了,又或是我太想她了,我俩在电话里一直到几乎十点,她才不情不愿的结束了这个漫长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