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十个凌渊宸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花毒,顾名思义……以花香为媒介传输毒气,中毒者七日后必死,七日之内若不解毒,会日渐如花之凋零,于第七日全身腐烂如泥而死,死状之惨烈无法用语言所描述。
要不是卿墨华已进入冥想修复阶段,若是看到此种情景,早就从尘无境冲出来,一掌解决那个“绑匪”了。
在那个“绑匪”快要倒下意识模糊中看见了一个曼妙身姿在从水中起身并同时隔空拿了在屏风上的衣物穿上。
在朦胧中他看见了司辛夷紧张的神情,刹那间,他的心湖中有一叶白羽悄然划过,激起阵阵涟漪,他心中有一颗种子悄然发了芽。
司辛夷从水中出来并着衣之后来到了“绑匪”身边,并蹲下用食指擢着他的胳膊说“哎哎,你醒醒!真的睡着了吗?还是说……”死了!
司辛夷赶紧给他把脉,并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脉象不太差,还有呼吸。
“竟然还带着面具!要不我把它摘了?”司辛夷刚想伸右手摘那男子面具,又赶紧摇头并用左手抓住右手制止右手的行动“不!不行!还是少惹杀身之祸吧!”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并且司辛夷也不想有人死在自己的房里,太不吉利,太煞气了!
因此
司辛夷决定救他!
“就怪本姑娘实在是太圣母了,可千万别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扶着那男子往床上走去。
“哎呀妈呀,这男的也太重了!”
“就先让你睡一下我的床吧!”
然后施法“修愈术”,一缕缕草木花叶从司辛夷手中发出,开始进行初步治愈,来稳定病情,不让花毒继续扩展。
司辛夷一开始并未察觉那男子中的毒是花毒,直到看到他手臂上的凌霄花的印记在不断增多,她才有所察觉。
然后,她便立刻从紫戒空间中掏出了《圣医医法》,又仔细地察看了一番,明白了俗话说的解铃还需系铃人。
花毒的根源是凌霄花,解毒也与凌霄花有着密切相关。
若想解了这花毒,必须要采集凌晨红日初升之际的凌霄花的花露,花露采集后只能保持在两个时辰之内才有疗效,将采集后的花露加入上品解毒粉,混合而成后,涂抹于全身,并且要连续敷七日方可彻底的排毒解毒。
先不说司辛夷能不能放下男女之别的结蒂,司辛夷她从哪儿才能采集这么多的凌霄花露啊,就只靠凌仙小苑里的那棵凌霄花树吗?很显然不可能吧!
“催熟术~”
司辛夷的脑海中突然飘出了一个细微的声音。
无字璋玑!
“这也太及时了!催熟术?还好在尘无境里学过。紫戒空间里好像也有凌霄花的种子。那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司辛夷说干就干,在紫戒空间中司辛夷一下子种了有十多棵凌霄花。
紫戒空间本就有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在与司辛夷契约后,便受到了司辛夷的控制,司辛夷想让它晴天就晴天,想让它雨天就雨天。
再加上紫戒空间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所以司辛夷在施用催熟术时也更加容易了。
因此,在外界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司辛夷就已经种好了十几棵凌霄花树,并一边用魂力采集花露一边制作解毒液。
司辛夷将解毒液制成后——
“大侠,大行不顾细谨,冒犯了!”说着便要为那男子“宽衣解带”敷解药!
当司辛夷靠近那个男子的时候,那男子似乎嗅到了一股艳而不妖,更不失素雅之态的花香,不是凌霄花花香,更像是一种女子体香,这却是那男子从未闻到过的,令他很是入迷,朦胧中,那个男子微微睁开了双目。
他微微动了一下,司辛夷感受到后停止了她的“魔爪”。
两人双目而视。
竟是一对如蓝晶钻般的双目——蓝色的眼睛!
对于蓝色眼睛在天辰洲真的很不常见,也难怪司辛夷会惊得动弹不得。
蓝色眼睛直摄入司辛夷的心中。
五秒后——
司辛夷在卿墨华面前失态后,第一次在别的人的面前失了态“既,既,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你自己敷药吧,这个,这个,药液是专门治你的花毒的!”
男子没有说话——
“那,那个,你放心,我绝没有要害你之心,这绝对绝对没有毒,不信,我可以给你试毒!”
说着便要把部分解毒液倒在自己的手臂上。
却被那男子缓缓抬起的左手制止了。
他信她!
然后,只见那个面具男子从司辛夷的手中颤抖着接到了那瓶解毒液,随后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最后司辛夷才反应过来:“噢!那个我出去,我现在就出去!你自己慢慢敷哈!
第二天清晨——
“啊!”
司辛夷一醒来就被放大的脸和蓝色双目给吓到了,然后竟然发现自己正像一只好色八爪鱼一样的挂在那男子身上,她赶紧的从床上滚了下来。
然后惊呼:“你怎么……不对!我怎么……”一时说不出话来,昨天我明明在趴在几案上睡觉的,难道我梦游了?
司辛夷反应过来后对床上病情稍见起色的男子说“抱歉啊!我昨天睡的太死了,好像梦游了!”
男子眼神晦涩不明:其实是他把在夜里把司辛夷给抱到床上的。
司辛夷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个男子,她尴尬着赶紧转移话题:“哦!对了!你中的花毒,必须要经过七日的医治,我看你一时很难做到自救,所以,你这几日就先住在我这里吧!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举报你的!我发誓,如果你要问我是什么目的,我只能说“心之所向,素屐以往!额,词好像用错了,反正你明白就行,那个还有,今天我院子里可能会很热闹,你自己隐藏好你自己吧!”
那男子从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司辛夷认定他或许是个哑巴,因此更加同情他了。
“既然你也没有反抗和拒绝,那我们就约定好在这七日,你不准杀我,我也不会趁火打劫伤害你,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听到司辛夷说出这一番话后,男子眼中闪出了一丝落寞:离开吗?我好像有一丝……不舍?我这是怎么了?
然后就这样“风平浪静”地到了“热闹时刻”——
“啊!啊!啊!老身的祖传翡翠玉链怎么不见了?!”
“我的拨云手镯也不见了!”
“我的流苏玉腰带怎么也丢了?!”
“我的……”
清晨一大早就从王府后院中此起彼伏的传来了人们东西被偷的尖叫声,尤其是那些整天好吃懒做,并且跟着环银为非做歹的奴婢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