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嘿嘿……昏君懵臣而。“云涛也是厉害,仰面躲过朱秉言大刀,横扫长枪拍在朱秉言坐骑的马肚。
那马儿痛不出声,侧面就倒,朱秉言大惊,弃马跳下。
“将军!”
被宫敬银缠住的蓝海,见朱秉言落马,大惊。
一失神他又被宫敬银砍伤一刀,若在平时,宫敬银是打不过蓝海的,只是此前蓝海已受伤,且连夜疲战,力乏久矣。
宫敬银见蓝海心绪不定,心中大喜,若能斩首万人将,此战过后。他就能更一层楼,封爵授将。
念及此,宫敬银挥刀如风,砍得更狠更猛。
四人捉对厮杀,周围普通甲士,皆不敢前。
“素问朱将军,文武双全,云涛今日真是幸会!”云涛说完,挺枪便朝朱秉言刺来,朱秉言拨刀挡住。
“吱吱吱……”
枪压刀刃,干磨之声,尖锐刺耳。云涛年轻,其气力明显足于朱秉言。
僵持过半柱香,朱秉言大喝一声
“呔!”,他用尽力气,强顶开铁枪,后再快速踏前几步,欲借势刀劈云涛。
云涛抽回铁枪,身子微蹲,轮番绕腿,往后旋转。
待在朱秉言刀举刀半空之时。
突然!
云涛止住身形,枪从身前,自下而猛刺出去,同时大喝一声:“回……马……枪!“
“呀!”
朱秉言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右肩被枪刺中。借着难得的机会,云涛左掌撑地,左腿猛蹬地,旋身右脚踢在朱秉言胸前。云涛欲活捉朱秉言,使“回马枪“时,并没伤他要害。
“咚咚……”
猛力之下,朱秉言被踢得倒退数步,他刀柄撑在身后,方才不倒,右肩的鲜血已是透出锁子甲。
“徐远志的弟子果然不凡!”
朱秉言喘息道,连番出手,他脸泛起红晕。
“杀!杀!杀【】!”便在此时,滕军喊杀声传来。
滕军步卒已压来了,朱秉言扫眼乌压压的滕军重甲步卒,知自己在劫难逃,遂仰面悲鸣:“我朱秉言愧对陛下,愧对大司马,宁死不做俘虏。”
说完,他拔出宝剑引颈自刎。
“哎……”
云涛轻叹一声,扭过头去,也不阻止。若换做是他,也会做这样的抉择吧!
“将军!”
蓝海哀嚎,亦一剑击开宫敬银,挥剑自刎。
“朱秉言已死,降者不杀!”朱秉言自刎,穆长川看在眼里,他跃马大喝。
众亲卫甲士,纷纷接喝
“朱秉言已死,降者不杀!”
“朱秉言已死,降者不杀!”
“朱秉言已死,降者不杀!”
…………
鹤城甲士连夜激战,又见诸将死的死,降的降。便纷纷抛弃兵器,跪地投降。
南华梁军覆灭了!
自基林府起,梁军算肉军一共折损将军三名、校尉六名、甲士两万四千名、降卒两万,基林府驻守的两千梁军甲士,被逃遁的贡陵带回南华城防守。
滕军甲士,折损校尉五名,战死甲士一万一千名,以有心算无心,滕军损失还如此惨重,可见鹤城军之强,朱秉言之智。
战后,穆长川巡视战场,他令荣九山遣将士,将梁军降卒与百夫长、千夫长就地分开羁押登记造册。
“传令,将朱秉言将军,蓝海将军,整理好遗容后,礼葬于竹山,冢前立碑!一般甲士,火化,亦埋葬与竹山,刻名!”
“诺!”军前校尉接令,离去。
“王差,下一步该如何做?”常安信扭头询问穆长川,经此一战,穆长川已充分展现出他的能力,诸将由衷佩服。
“我们打扫好战场,其他的,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程杰文毕竟有十几万大军,而穆长川这边的甲士已鏖战过,现在若去,只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给骏景府那边减减压,倒是可以。
“对了,遣人通晓静安境内诸军,并令雍山驻军北援助骏景府,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也要赶过去。”穆长川再补充道
“诺!”常安信拱手
当夜,穆长川令大军沿静柳府墙安营扎寨,他则领着诸将及两百名骑兵,迁营帐至静柳府。由于府外激战,府中百姓,一连数日都不曾离屋,官道冷冷清清。
“卑职,静柳府尉严同拜见王差及诸位将军。”
静柳府尉严同是左太北的部属,在接到穆长川要驻寨于静柳后,他领着几位属僚早早的在营外恭候。
“严武尉,请起!”
“谢王差!”严同起身,再拱手言道:“请王差及诸位将军随卑职来。”
穆长川点点头,与众将一起,随严同走营入帐。滕军的将领的营帐大小,及摆设有严格的规制,校尉级的只有三丈见圆面积,只能容六人进入。
为此,严同在营寨中,选一个开阔地界,临时建了一座七丈见圆的驻军营帐,只是简陋些,帐里正位一张主椅及条桌,主位两侧,各有六张独凳。
穆长川领着常安信、邵永、荣九山、陆兴许、宝荣、云涛、谭未掀帘入帐。
“诸位将军,请坐吧!”穆长川将宝剑交给谭未,就在正位坐下,对帐内诸位将军笑言。
“谢,王差!”
诸将拱手,依次而坐。帐下诸将常安信最尊,坐在穆长川左手首位,宝荣及陆兴许坐于他下位。邵永坐在右手次位,荣九山与云涛坐他下位。
“经这几日鏖战,南华梁军总算是被击溃。玉虎将军遣人传讯回来,梁军的粮道已毁,程杰文迟早也会龟缩西中城。”说到这,穆长川顿了顿,他瞟一眼帐下诸将,见荣九山神色失落,又继续道:“下一步,我们有三件事要做,其一便要修复基林府墙,其二剿灭静安境内匪患,其三收编降卒。当然了,我也会将诸位将军的功绩,禀报王爷,以论功行赏。”
此战,帐内诸将,除云涛外,其他的并未斩落万人将,这战绩自然是不高,尤其是荣九山,期望天大,竟也是捡个芝麻功劳。
“王差,为何不乘机夺取南华城?”荣九山拱手询问。
“梁国在南华的驻军,算逃回去的,还有一万六千余,我军若强攻,程杰文必率部增援,我军首尾难顾,搞不好还会危急静安城。”
荣九山闻言默然。
“邵将军,督修基林府城之事,就劳烦贵部了。”回绝荣九山,穆长川转而对邵永言道
“诺!”
“至于剿匪,就有劳常将军部属。常将军,可否?”
常安信笑笑,拱手回道:“诺!”
“云将军!”穆长川目光最后落在云涛身
“末将在!”云涛起身对穆长川拱手
“收编降卒,就由你负责吧!所有甲胄及武器,均单独存放在静柳府,待我回来后,再处置。”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