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溶月紧跟在濮阳清弦身后,且看他接下来会如何处理。他也闻到了房间里的幽香,不禁有些气愤,回头望着身后的楚溶月。
“是迷香。”
楚溶月点头回应,这采花贼手段卑劣,无所不用积极,实在令人不齿。
他踱到屋子里敞开的窗户边,往外看了看。那贼人应是从窗户逃出去的,沐芸芸是天香楼的头牌,注意到她的人很多,应该是刚被劫走的。
若是现在去追,或许还能发现点线索。他不在犹豫,便跃窗飞走。楚溶月见状顿时一愣,他就这么走了,真是见色忘义,都不先送她回去,大晚上的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她心里不禁有些不满,这濮阳清弦未免太不负责任了些,见人家头牌不见了,猴急得跟个什么样。
无奈的撇了下嘴,看来得自己回去了。她回过头见一群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郁闷的叹了口气,快步出了天香楼。
夜间人往稀少,她独自走在街道上,竟莫名的隐隐感到不安。她不禁有些胆怯,加快了脚步。
蓦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顿时一惊,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来人,悄悄从衣袖里带出了一根银针。
“你是何人。”
他打量着她,眼眸半眯,他蒙着面纱,露出来的那双眼中满是笑意。楚溶月后退了几步,预找机会逃离。
他发现了她的动作,立即欺身上前,伸手去抓她的肩旁。楚溶月急忙闪身避开,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脚跟。
“竟还是个会招式的。”
楚溶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打不过,也不敢与他啰嗦,逮到机会便想逃。她刚跑两步,那人却不知何时又闪到了她的身前。
她心里顿时怒气恒生,直接向他出手,手中的银针直直向他扎去。他反应敏捷发现了她手里的银针,蓦然抓住她的手腕,夺去了她手里的银针。
楚溶月手腕吃痛,不禁蹙眉。
“放开我。”
他冷笑一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揽住她的纤腰。
“你可知我跟了你许久,好不容易让我逮住机会了,放了你我岂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楚溶月顿时一愣,原来他竟跟了自己许久,他知道濮阳清弦在暗中护着自己,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呵,我当你是色胆包天不怕被抓呢?原来也是得使伎俩才行啊,这采花贼的名头得改成缩头乌龟才是吧。”
他双眸半眯,眼里满是嬉笑。
“你觉得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了。”
楚溶月奋力推开他,可却是纹丝不动,不禁有些气愤。他眼里现出一抹腻味不明的光芒,楚溶月顿时感到不安,蓦然只觉后颈一痛,身子便软了下去。
他将楚溶月揽进怀里,脚尖一点,纵身飞过屋顶,消失在黑夜中。
濮阳清弦在外寻了许久也未发现任何头绪,便原路反了回来。他闷闷不乐的回到天香楼寻楚溶月,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心里不禁有些焦急。
兴许她可能回了别院,为确认她是否安全,还是决定去别院查看一下。他一路匆匆往别院而去,天色以晚街道的店面均灭了灯。
他脚步匆匆的走在街道中,心里莫名的有些忐忑。蓦然,只觉有什么硌到了脚底。他疑惑的移开脚,望向地面。
一支漂亮的白玉簪子被他踩得染上了些许灰尘。他顿了一下,弯腰拾起玉簪细看。他其实不喜触碰女人家的东西,但是这簪子竟是有些眼熟。
那玉簪在这夜间也透着白润的柔光,一看就是难得的好簪子。他紧蹙着眉,回想了半响,蓦然心下一紧,暗恨自己大意。
“安平,遭了。”
他本以为那贼人已经劫走了沐芸芸,不可能再有机会折回来动手,没想到还是大意了。不成想那采花贼竟还有帮手,劫走沐芸芸这么一个大目标,谁还会顾及其他。
他将玉簪紧握在手中,不禁有些自责。自己将她拉入危险之中,明知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竟还是忽略了她的安危。
“该死。”
他咬了一下牙,跃上屋顶,瞭望四周。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满是自责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