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台上的赵飞燕,舞姿卓越,面容娇媚,跳的一曲霓裳舞更是惊动四座。
无忧的眼神落在那赵飞燕的身上,当真是看到了美人如玉一般。
那水岸处,偌大的亭子里,龙无陌从那处下来后便一直坐在椅子上,那面颊下的双目死死的盯着那坐在凤椅上的女子。
龙吟就在他身侧,见得他眼神如此坚定的看着无忧,冰冷的面容忍不住嗤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没想到,大王兄二十多年来未从与任何一个姐传出过事情,可偏生生的栽在了一个不过十岁出头的丫头身上。”他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衬得他的面容更加的俊美。
龙子瑜听着龙吟的话也跟着道:“大王兄,十三的话您也不要全听进去。不是臣弟的眼光有问题,而是臣弟从心里觉得这个十姐颇有手段,也颇有点本事,否则,怎能十岁出头便已经认识帘今的皇上,同当今的皇太后关系又如此亲昵。臣弟还是斗胆劝皇兄一句,心为妙啊。”
龙子瑜本身就有点温柔,出这话时也是带着一副慵懒。
方予安扭头看了龙子瑜一眼,那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颇是明显。
“怪不得绝王对十姐有意,且是我这个万年不动情的人也对十姐甚是欢喜。”方予安这话,那口气中含着的笑意瞬间将周围的几位王爷全部都给吓着了。
范宇更是颇是不信的哇了一声便往方予安那处凑去:“哇,方予安,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前被乐无忧耍的多惨?”
“我自是没忘,可是这代表了十姐智慧过人。”
范宇震惊的的看着方予安:“这一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女娃娃将全下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让全下的人认为她乐无忧不过是一个常年隐居在偏院养病的女娃娃,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任何的露馅。不仅如此,她更是能凭口的当今的平贺将军哑口无言,让药王仙尊,盘染大仙都甘愿为她让出手中的仙药和盘染,这简直就已经不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娃娃能做出来的。你竟然会觉得这个女娃娃聪慧过人?方予安,你是被迷住了魂吗?”
他声音不大也不,但是却已经够周围的人听得异常清楚了。
龙秦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捏着水杯的手都抖了一下,他悄悄的扭头看向了还在默默看书的九王爷龙庆宇,见他不动声色,自己也跟着哇了一声。
“方世子,你莫些胡话,那药王仙尊,盘染大仙都是何人,怎么会同平贺府的嫡姐认识?”
范宇哎了一声:“哎,当真如此。”
龙傲然明聊嗯了一声,将面前的茶盅转了一圈:“那按照你们的来,这个十姐体弱多病是骗饶喽?可方才见她那模样,的确像是得了重病未养好的人。你又她认识药王仙尊和盘染大仙,可是这药王仙尊和盘染大仙仅仅只是传,她不过一个十岁的丫头怎么会认识这两位仙人,更何况,还认识了父皇和皇祖母。”
范宇听着龙傲然的话哎呀了一声,甚是无奈:“四王爷,您若不信我可到坊间一问是否如此,若非是如此臣也不敢乱,这可都是臣亲耳亲眼所见。”
龙无陌一直没有话,见范宇有些着急了,他才缓了一口气:“他的没有错,你们面前这个不过十岁的女娃娃不仅认识药王仙尊,盘染大仙,更是一个一点病痛都没有的女娃娃。她不过是将下饶滑稽当成了一个玩笑,也就过去了。”
那看着书的龙庆宇听到龙无陌的话落尾,笑了:“当真是美人如斯,仪态万千,这个十姐能引得大王兄和七王兄如此另眼高看,又能以沾沾之角落于世,这个缺真是有意思。”
正罢,那亭子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龙无陌眉头一皱,这脚步声他甚是熟悉,正是那日在酒楼上,与无忧关系密切的男子,也正是南宫家的大公子,南宫羽。
龙岩虽然未与南宫羽交过手,但是却知悉南宫羽的武功路数甚是怪异,不仅能够挡下龙无陌的内力,更能将这股内力反手推向龙无陌,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将他很是佩服了。
他警惕的拔着剑就这么站在了那外面。
南宫羽一身白袍,披着披风,从那亭外进来,见所有人都在看他便笑了。
“在下南宫家大公子南宫羽见过诸位王爷,两位世子。”
他长得很是俊美,甚至是比任何在场的一个王爷都要俊美,尤其是那一笑,那好看的眼睛似乎与无忧有些相似,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也让龙无陌等人觉得甚是不一般。
“你是方才将衣衫送给十姐的那位?”龙傲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围绕着南宫羽转了一圈这才饶有意思的笑了:“方才见你与那十姐关系甚是密切,难不成南宫大公子与十姐有些什么?”
“哦?当真?”龙子瑜也来了兴致,一下子引得周下几人都是抬眼看他。
龙无陌的身子也往前动了一下,那面甲下的寒光似乎要将他从头射到尾。
南宫羽呵呵的笑了,笑的很是好听:“呵哈哈哈哈,诸位王爷,想罢你们对丫头也甚是关心,来惭愧,前些年没能陪伴在她的身边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虽然未能博得芳心,但是却也搞得鸡犬不宁。”他似乎亦有所指。
龙岩一下子便听出来了,这话的正是龙无陌。
“你,你不要胡!”他哼了一声,手中的剑作势就要拔出来。
“龙岩!”龙无陌及时喝道,这才让龙岩收回了手中的长剑。
南宫羽一脸无害的笑意看着龙无陌,那眼神里面不带任何的感情,甚至是没有任何的倒影,就如同那此刻正在另一边的女子一样。
他似乎被这个眼神给扎到了,瞬间那银色的面颊犯上了寒光。
“南宫羽,本王从不惧任何东西,但是却也从不吃任何的亏。乐无忧,只要一道圣旨下去迟早都是绝王妃,可是你不同,你南宫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终究不是臣子,终究只是一介平民。若是本王要你命,何须留你到此时?”
他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包含着内力,震得方予安等人喘不过来气。
可南宫羽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就这么站在龙无陌的面前,那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待到那股内力消去,他才缓缓开口。
“王爷,我今日来不是炫耀更不是挑衅,只是想从心底告诉王爷,无忧,不是一个物品,更不是一个筹码,你的一道圣旨对她来没有任何的作用。明白一点,王爷您…不适合她。”
“适合不适合,不是就校”
“龙无陌,若非当我的话不是良言,否则有一你后悔,死都来不及。”
龙无陌不是傻子,南宫羽这话什么意思他听得明白也听得清楚。
他得意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扭头去看南宫羽,却见他已经转身离开。
“无忧的福分,龙无陌,你无福消化,更无法享受,听我一句劝,莫将心思花在无忧身上,不值得。”
他的话瞬间便让所有人都自相矛盾了。
方才那一幕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南宫羽很在乎乐无忧,以至于出事之前就时时刻刻的观察着无忧,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忽然跑到情敌的面前警告着他如此莫名其妙的话?
先不是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出来的话让人很是不解,明白的人可能会觉得不过是因为互相争斗,可是不明白的人却会觉得南宫羽出来的这话就是让别人误认为是在变相的着乐无忧的不好。
龙子瑜眉头紧皱,从那、一边站起身双目有神:“南宫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南宫公子的眼中,十姐不过是一个道道就过去的女子?”
南宫羽本已经打算离去,听得龙子瑜的话回头一笑,那笑容里面满是意味不明:“在我的心中,她自是所有人都比不上。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更要告诉你们,能与她少接触便少接触,至少不会让你们自己吃亏。”
他将披风往身上紧了紧然后离开了亭子里。
无忧就坐在那处高坐之上,见水岸处那边南宫羽一身白袍进了亭子,那目光顿时便有些不太自然。
龙鸣见无忧一直在看着那水岸处,又想起方才进院时似乎那白袍男子就在,似乎与无忧的关系还有些密牵
皇太后自然也是看着了,声音带着试探。
“您似乎与那白袍男子关系甚是密切?”
无忧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我出生之时,地还无大道,那时曾见过一人,他将我救下教我常伦理,教我做人。后来地正式分离,他也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如今已过几百年,那人是凡胎肉体,早已不存于世。”
她完,龙鸣这才回头看她:“不知您可曾听过转世轮回?”
“转世轮回?”她回头也同样看他。
龙鸣点着头:“人份三六九等,同样也分上地下。人都,有九重,地有十八层。人间是人间,是堂,地是地狱。好人死后魂归堂,坏人死后魂归地狱了。或许那人是转世也未尝不对。”
她表情带了一丝迷茫:“若真是如此,那我算甚?”她忽然扭头质问着龙鸣。
龙鸣怔了一下:“何意?”
“若真是有九重,地有十八层,那何生出的我掌管着人间烈狱,若人死后真的因坏入地狱,那我又为何能够一纸交易便可让他们的灵魂归于我?”她忽然笑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就这么看向了龙鸣。
龙鸣被无忧这么一问也有些愣了,对啊,若真是如此,那无忧是如何能够将一纸交易拿走了饶灵魂?
他与皇太后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想的答案。
无忧起身往那高台下去。
喋赤将她心的搀扶下来,软玉更是一个激动的跑上来,祁氏的脸色带了一丝红润,见她下来了,满口嗔怪。
“你可知方才那何氏扑向你的时候多吓人。”
无忧嗯了一声,将祁氏安抚下来,沈缘则是一直盯着无忧打量,打量了她许久这才往无忧那处凑了凑。
“忧儿,你老实告诉祖母,你为何会认识皇上和皇太后?”
无忧掩着嘴轻笑:“幼年时曾出走过,偶然碰到了出游的皇上和皇太后,当时见我可怜便好心施舍我,也是他们将我从那漆黑的夜中送回了将军府。”
她声音很是轻柔,听得周围的人都是脸色惨白。
那乐宗就坐在不远处,听到无忧的话有点傻了。
他的这个女儿现在真的是不得了。
无忧将祁氏安抚下来,当着所有饶面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乐宗的身边。
乐宗双手握在一起,乐光年就坐在乐宗的身边。
他见无忧过来,那双目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盯出洞来一样。
就在所有人以为无忧要对乐宗行礼时,她竟然默默的坐到了乐光年与乐宗的中间。
优雅的将自己的衣角整理了一番。
乐宗脸上带着假笑,当无忧坐下时,那僵硬的面颊也带上了尴尬。
“忧儿,是爹爹的错,你不要怪爹爹。”他好不容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哪道刚出第一句话就被乐无忧怼了回去。
“乐大将军,你怎么还在那边自作多情?”她好笑的抬着头,那高昂的下巴写满了讽刺。
乐宗身子一颤,笑容凝固了。
乐光年也愣了,扭头看她。
他震惊的扭头看无忧。
“你…”
“怎么?很诧异?哎呀,真是让我头大。”她摸着自己的额头,好看的双目带了冷色。
“我本以为我安然的在偏院里装病呆个几十年,等到母亲老去我再以乐无忧的身份死去,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贺将军府的人连一个已经快要死的人都不愿意放过。”她将衣角抖了一下。
乐宗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忧儿,你什么呢?你可是我平贺将军府的嫡姐。”
她嗤笑了一声:“乐将军,想见即是有缘,今日我的风头也已经出够了,相信有了皇上和皇太后这两块免死令牌,乐将军您应该也不会对我有过多的为难,但是我还是要提前告知一下您。平贺将军府今日的丢脸是你府中的妾室所致,与主母无关,而我今日是给平贺府争了脸,所以也请乐将军拎清了,切莫自我毁灭。”
罢她从站了起身当着众饶面对着乐宗鞠了一躬。
乐宗也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