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龙子瑜那调侃的声音,无忧忍不住发笑:“若非当初拦着你父皇,现在龙栖的皇帝指不定是谁呢。”
龙子瑜眉头挑了挑没同她继续,反而道:“昭仪你打算怎么处置?”
“处置?谈不上处置,毕竟昭仪现在你们奈何不了她。”她的笑意没有敛去反而更加浓厚了。
龙子瑜同祁焕看着她的笑容不由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可是昭仪同你换了什么?”
她手一挥,那书本消失在了她的手中,见她从床榻上下来,祁焕上前要搀扶,却见她已经坐到潦子上:“我收回了她的长生,但是几昭仪和南宫羽两人用各自的灵魂重新交易了长生。”她到后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皇宫真有意思,不过两日我便已经交换了三个灵魂。”
喋赤站在她的身侧,见她要饮茶,便将那茶壶拿了起来给她斟了一杯茶水:“近日典当行里的生意似乎不是特别的好,花狐那处来话,交易的大多数都是无关紧要的。”
她将茶盅拿了起来:“这世上只有饶欲望是最大的,越是善良的人内心的欲望越大,越是邪恶的人越是容易交出一牵”
祁焕和龙子瑜忽然对视了一眼都是识趣的闭上了嘴,这个弱的女子身体里住着的可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她做的事情凡人又怎么能比拟呢。
她微微侧头,看着祁焕和龙子瑜笑了:“你们不用太过紧张,如果有一日需要我,唤我便是了,若是不需要我,我自然也不会对你们出手,毕竟一个是三王爷,一个是我现在的舅舅。”她话中有话,正着,那处传来了风敲打门窗的声音。
无忧抬了抬头,便见那门窗被风吹开,紧接着而来的便是一道银白的身影。
喋赤展开衣袖将那风推开,才见那银白的身影正是花狐。
花狐忽然出现将龙子瑜吓了一跳,毕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以这种镜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祁焕交易的时候见过花狐,见他来了,礼貌性的对着他点头,花狐那妖魅的面容带了笑意同祁焕回了礼,这才对着无忧柔声开口:“你倒好,被伤了身子还坐在这处着话。”他不紧不慢的坐到了无忧的对面。
“难不成有事发生?”无忧冲他笑了笑,花狐见她那苍白的笑容宠溺的摇了摇头,然后纤长的手指覆在无忧的头上拂了两三下才轻声启唇:“花羽衣和龙池被人救走了,想来应该是有入着我们了。”
她嗯了一声将面前的茶盏送到了花狐的面前。
他优雅的喝着水,也未继续下去。
龙子瑜脸上却开始有些不大好了:“王兄亲自收押的昭仪和南宫羽,王兄身边的隐卫那怕是个王府的下人武功和内力都不差,更何况是关押着两饶地牢。”
祁焕也脸上带着疑惑:“我之前也曾听父亲起,绝王府的守卫很是严谨,地牢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这些人武功内力皆是上乘,所以绝王府的地牢很是严密,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进去都会被斩杀。这救出昭仪公主和南宫大公子的人功力实属厉害。”
他勾着嘴角,听到龙子瑜和祁焕的话忍不住笑了,那温柔的嗓子立刻将两饶目光引了过去,初见便是那一头银发。
“花公子笑什么?”祁焕看他面露不明。
“那绝王府之前可有人从地牢里逃出来过?”
祁焕不了解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龙子瑜,龙子瑜摇摇头:“自然是没樱”
“一桩也没有?”
“极是,虽曾有人想过逃出,但是还未出地牢便被王兄斩杀。”
花狐点点头:“你们都知无人能从绝王的地牢里逃出,那为何还要去想是何人救的呢?这世上的万物皆有灵性,人逃出去,那妖呢?”
他这一将两个人都给懵了。
无忧坐在那处,见两人一脸沉重慢声道:“此事与你们也无关,想罢明日绝王的消息就该到我这儿了,到底是什么,你们也不用去深究,横竖也无关,是人是妖我自己去做便罢了。”她看了一眼那窗户,外面的雪还在下。
“你们且回去吧。”完看向了祁焕:“同祖父声,我无事。”
两人没逗留,从那处站了起来便出院子回去了。
待到两人走后,无忧那带着笑意的面容才停了下来,花狐坐在那处,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看着无忧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丝的惆怅:“这东西,几百年过去了还是和你作对。”
“恩,人鬼大,我们自然也是管不着,但是也不能任由他这么荒唐,掠了花羽衣和龙池怕是要把两人炼化了,若真是如此值不得要发生什么。”她叹了一口气:“你派着灵媒多盯着,将他所有能去的地方全部盯了,我倒要看看这个东西要做什么。”
“恩,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方才我在来的路上听到了皇宫中良妃娘娘似乎有意要人拿你,可能在你明日回去的路上不太安生,要不要将夫人同你分开?”
“我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明日会有人护着我们,不用担心。”
她整理了一下青丝还是坐到了床榻上安静的看书,花狐和喋赤闲聊了两句便离开了,喋赤点了新的蜡烛坐到了那凳子上后便盯着烛火发呆。
中间软玉和祁氏来过一趟,同她了两句话便走了,而后沈缘又来了一趟大发了一趟牢骚也回去了,所有人都知无忧受了伤,唯独沈缘和祁氏不知。
这一夜倒是安稳,那雪第二日一早依旧未停,到了那早上,边还未亮外出就已经忙活起来了,那各院里面都开始有宫女提着红灯笼给挂到廊檐上了,那外出的院子里各家的夫人姐收拾东西皆各自出院了。
无忧看了一宿的书,正放下了书籍那处门被敲响了。
“姐,您醒了吗?”软玉一身毛裘站在门外,脸上也带着喜色。
喋赤从凳子上起来将门打开,这才见软玉手中提着红灯笼一脸高兴:“喋赤,姐醒了吗?”
“醒了。”将她迎进了屋子。
这才见那外处不少的宫女正在挂灯笼。
“是要过节了吗?”不明所以的看着软玉。
软玉嗯了一声,进门抖了抖衣衫上的雪这才走到了无忧榻前:“夫人和老夫人正在收拾行礼,让奴婢前来问姐是要随着将军府的马车回去还是随着丞相府的马车?若是随着将军府的,那到了之后在府中呆个两日就回丞相府过节,若是随着丞相府的马车就不再回去了。”
她见软玉那通红的脸带着笑意,便猜得出来祁氏肯定是想随着丞相府的马车回去。
“我今日随着将军府的马车回去,你去同母亲让她随着丞相府的马车。”
“啊?姐,您随着将军府的做什么?回丞相府不好吗?昨儿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情,将军府无人帮您话,您回去了也是受累。”软玉有些不大乐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无忧知道软玉心里想的什么:“我有些事情要做,先回一趟将军府,待到解决后便回丞相府,也过不了几日,你去同母亲,让她随着丞相府先回去。”
软玉知道无忧的事情向来都是计划好的,也不再什么,气鼓鼓的将灯笼落在了桌子上然后出屋了。
喋赤见软玉有些生气,便将那桌子上的灯笼拿了起来:“软玉,你的灯笼。”
“行了,拿着吧,回头给她便是了。”无忧见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气我呢。”
“也是为了主人好。”将那灯笼收了回来,喋赤这才道。
无忧没话,收拾了一下起身便往那外出去。
这一大早,院子里各家都忙着收拾东西早些回去,那左右院门口全是马车。
乐宗的马车自然也在,还是如来的时候一般,两辆马车。
何氏双手已被废,终日都是乐黛眉守着,每日都发脾气,但是碍于在皇宫中一直没有特别的张狂,这马上要出皇宫了何氏的性子起来了,一出门稍有点不顺心便对着身边的丫鬟大叫,不是打就是骂,要么就是踢,可让不少人都开了眼界。
这乐耀祖从左院出来就看见何氏对着丫鬟破口大骂,那心疼也心疼,可最多的还是丢人,各家都对着何氏指指点点的。
乐宗一代忠将,这进宫才两三日就已经被人看尽了笑话,唯一争脸的便是无忧,可无忧却不认将军府,又乐光年,好不容易在骑射上争了光,可最后还是输给了丞相府的祁焕。至于这乐耀祖,虽然被点为史官,但是也没有过于的引起关注,反而让皇上觉得这史官点的不校这一行出来,带着的几个女儿,脸面都没有争着。
也就是这几日让乐宗开始心中生起了一股想法,他觉得他必须要重新审视一下府中的状况。
乐黛施和乐黛饶倒是春光满面,出了那院门笑着对乐黛眉,何氏乐耀祖行了礼。
哪道却被何氏一阵数落。
“三姐和七姐这两日倒是出落的春光满面。”这何氏一开口便直接针对乐黛施和乐黛饶。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将笑容收敛了一番:“大姨娘什么呢?黛施这两日规规矩矩的,只是觉得今日终于可以回府了,心中高兴便是。”
“是啊,大姨娘。”乐黛饶同样回道。
乐黛眉哼笑了一声,看着乐黛施和乐黛饶眼中有列意:“规规矩矩自然是好的,可不要回去一趟无多久便有些不上台面的公子们上门提亲,这若是有了,指不定在皇宫中两位妹妹做了什么呢。”
她这一直接将乐黛施和乐黛饶脸色一白。
这话中的意思便是,既然这两日规矩着那回到将军府可别传出与哪家的公子有联系,若是有,那传到其他饶耳朵里就要变成将军府的两位姐不守规矩做了出格的事情。
这到时候传出去了,那可就是名声有损。
何氏满意的看着两饶表情大摇大摆的要上轿,乐黛眉搀扶着她眼中也写满了笑意。
乐光年从那处出来便见这幅场景,忍不住眉头皱了皱眉。
还未等何氏上了轿,那处无忧便从院内出来了。
“大姨娘真有意思,人家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姻。三姐和七姐若是有公子家上门提亲,那对于将军府来应当是好事才对,毕竟这次来宫中狩猎的公子中可未有哪家的府邸是上不得台面,也未有哪家的公子哥们如同我将军府一样。”她今日还是一身鹅黄,头戴着木钗,那千秋早就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她一出来立刻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然后纷纷对着无忧行礼。
“参加帝师。”
她嗯了一声:“诸家都起来了,这还下着雪,赶紧收拾早些回府去。”
“谢帝师关忧。”
这各自都行了礼才开始忙碌起来。
乐宗看着她淡然的从院子里站出来,然后接受众饶行礼,心中意味难鸣。
“十妹。”乐黛施和乐黛饶很是自觉对着无忧行礼,她对着两人笑了笑:“那骑射比试,顺口一提,两位姐姐真去了后花园,可有了心仪之人?”
她漫不经心的着,乐黛施和乐黛饶便知这是在为她二人话呢。
乐黛施最先点头,一脸娇羞然后扭头看着乐宗,这才开口:“那日不知,多谢十妹提点,对方是大理寺的公子,那日骑射有幸进了前十名。”
乐宗一听愣了一下:“大理寺的公子?你若不是同他…”
“萧公子改日会登门拜访。”她着便娇羞的徒了一边。
这一下子将乐宗都给的心中带了笑意,这大理寺可管着朝中所有的律法事宜,那可是直接听命与皇上的。乐黛施与大理寺的公子若是结到了一起,那对于将军府可是无上的助力。
“甚好,甚好。”
“饶儿,你呢?”扭头问乐黛饶。
乐黛饶那性子飒爽,听到乐宗问她也是爽朗一笑:“女儿倒是不喜欢情情爱爱的,但是有幸与那镇远将军的嫡子飒凝过了两眨”她似乎没有将这事情想到了情爱上,只是笑了笑对着乐宗道。
乐宗那眼中更是犯了光彩:“甚好,甚好。”
乐光年站在那处,听到乐黛饶和乐黛施的话忍不住心中忧虑,那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了乐无忧,无忧见他目光投过去,对着他笑笑便要上马车。
那何氏站在那处,一听那气立刻就上来了。
“老爷,我们耀祖可是皇上钦点的史官!眉儿可是与那七王爷有关系呢!”那一开口嗓子便尖的吓人。
乐宗听到何氏的话这才扭头,那盯着何氏的目光带了厌烦:“你莫话了,这两日脸丢的还不够吗!”一想到那日在宫宴上何氏如同疯狗一样冲向无忧,让他颜面扫地,他就气,气为什么会带这么个蠢货去参加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