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行瞧着迎面走来的面带微笑的苏果果,她完全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原来的稚气和不自信的眼色。张子行很奇怪,究竟是什么,叫这个丫头有了如此大的性格变化。
当然张子行就算是想破头也想不到,苏果果的灵魂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苏果果了。
二人一打照面,苏果果丝毫没有提两年前,他们之间的那个约定。但是张子行却没有忘记那个约定,他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藕荷色的小木盒,木香的味道传进了苏果果的鼻间。
“果果,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这个礼物,送给你的。”
两年前,苏果果也是那般泪眼朦胧的送别了张子行,二人约定好,在张子行回来的时候,要送给她一件能让她一辈子都会好好保存的礼物。
原主本想要他一个承诺,希望他进京赶考之后回来村子,把她娶过门的。但那时候的张子行并没有看上苏果果,充其量把她当成了妹子,故而就约定好,回来之后,送给她一个能一辈子好好保存的礼物。
这个礼物,可以说是给苏果果的嫁妆,也可以说是给苏果果的定情信物。
苏果果收下了这个礼物,看也没看的揣进了棉袄内,对张子行笑道“子行哥,谢谢你给我的嫁妆。等我成亲的时候我一定会戴上它的。”
张子行略微点点头,咳嗽两声,还是问道“果果,前晚的事情。那些人,是你心上人的手下吧?”
苏果果没犹豫的点点头,道“是。不过子行哥你放心,你的身份,我绝不会对外人吐露的。我对天发誓。”
张子行明白了,苏果果的一颗心,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她现在,只把自己当成了哥哥。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两年前的心境,二人掉了个个。
这两年,张子行阅人无数,才幡然醒悟,天下的女人多的是,漂亮的女人也多的是,但谁也不及苏果果。因为她打心里爱着自己对他真心实意的好。
张子行想要挽回苏果果的心,可话到嘴边,没有开口。他说出口,她一定会拒绝。张子行合计还是将就一下策略之后,在和她开口提这个事情吧。
不过首先,张子行想要弄清楚,苏果果喜欢的人叫什么,是做什么人。
张子行请苏果果在院里坐,问道“果果,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嫁给别人,老实说,我这心里不好受。所以,我想知道他是谁,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也好给你把把关。”
苏果果合计原主就是个备胎,现在想到原主好了,死乞白赖的想要打听我家玄烨?你想干嘛?
苏果果假装不好意思的笑道“就是个药材商。我就管他叫三哥。”
“这么说,就是你哥口中的那个京城富商,陈三了?”
苏果果满脸幸福的模样点点头。
张子行见她这个样子,心里越发的不好受。不觉微微皱眉,冷道“陈是国姓。他又是京城人,也许和皇宫里有关系,怎么会起个寻常老百姓的贱名呢?我看,他多半是给你的假名。你可得加小心。”
苏果果心合计没错,他就是假名,真名叫陈玄烨,我就是不告诉你。
苏果果假装没心没肺的样子,摆摆手道“不会的。他人很好,乐善好施,对我,和我的家人也都很好。他是个大大的好人。”
苏果果不想听他啰嗦这个事情了,言罢,岔开话题,问张子行道“对了子行哥,两年不见,你咋有这么好的身手了?你不会是弃文从武了吧?”
张子行心合计,关于陈三的事情,有都是时间去打听,不着急和她掰扯。听苏果果问他的武艺,不觉微笑的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一定要保密。就连你娘,你哥哥也不能告诉。”
苏果果有心不问了,可是好奇心大,和橘橘这丫头差不多,不觉点点头道“反正我都知道一个你的秘密了,也不怕在知道第二个,你说吧。”
张子行笑道“我现在是清帮的弟子了。寿子辈。乌苏县这地界现在都归我管。”
啊!青帮?
苏果果很差异啊,不会吧,难道这个历史上并没有明文记载的朝代也有青帮?
清帮在北方的势力并不大,她一个乡下丫头咋会这么诧异?张子行想到此,不觉问道“果果,你听说过清帮?”
苏果果急忙摇头,有点磕巴的道“啥,啥叫青帮啊?是你们清流成立的协会吗?”
“确实是清流的清字。不过,我们的这个清字,并不是清流的意思。而是清水绿山的意思。”
“清水绿山?隐士协会呀?”苏果果故意装傻充愣的道。
张子行笑道“是在清水绿山内讨生活的意思。”
苏果果明白了,水匪山贼呗。我靠,张子行你真行,你一个读书人不好好读书,你搞这个?你真是吃饱了撑的吧。
苏果果刚要开口,却听见厨房有响动。
娘亲站在厨房门口笑道“你俩待会聊。来,端饭端菜了。”
“柔姨,我来帮你。”张子行孩子一般,笑呵呵的跑进了厨房。
苏氏笑呵呵的瞧着苏果果道“果果,你扶你哥去客厅。”
“嗷。”
苏果果脚步迟疑的往自己原来闺房的门口走去。
苏果果心里在合计,陈玄烨三番五次的提醒自己不能沾匪字,这他人还没到京城呢,就有个大匪到家里了。
可是苏果果也知道,张子行也是真心对她好的哪怕是原来对待原主,虽然不想娶她,但总是当她是妹子一般对待。更何况,前晚他还救了自己一命。报官肯定不能去报官。可是他这杆大旗扯出去,就凭自己和他的关系那肯定要吃瓜烙的。还有那些爱嚼舌头的家伙在写信汇报给陈玄烨了,这我在他心里,岂不是,是个一点也不信守诺言的人了!
虽然是小女子,但我也要信守承诺,说不沾匪字,就绝不沾。
苏果果合计心事,脑袋一下撞在了木头门上。
苏果果急忙回头查看,院里无人,长出一口气,揉着很疼的额头,推门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