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果阴着脸,没搭理柳玉梅的讨好。大姐走了,下面就要轮到自己了。不对!苏果果又开始担心起胡庆海来了。这个什么上面来的狗屁通判,居然敢违背朝廷律法,提前行刑,还有把来告状的大伙都判扰乱公堂给抓起来了,多半不是个好官!这要是和张向贤,王大富他们勾搭在一起,老胡的性命不保。
然而苏果果这边担心老胡的性命,那边周老虎去而复返,打开牢门道“犯人苏果果,出来过堂了。”
苏果果站起身,紧了紧斗篷。柳玉梅等人跟在身后,提醒道“大姐,多加小心。”
苏果果嗯了一声,跟着周老虎离开了牢房。
她被带到了昨晚那个铁门的房间里,桌上一根大麻绳。
周老虎不好意思的笑道“苏小姐,实在对不住了,你忍着点,必须得给你绑起来。”
苏果果也不想难为她们,紧了紧斗篷,叫她们绑上了身子。
周老虎找了个板车,叫苏果果躺在上面,推着去了后衙,走后门,绕了一大圈,被俩个女牢子夹着来到了大堂上。
只见大堂上,坐着个威风凛凛的官,下首,胡庸雅想媳妇一样坐在圈椅上不敢吱声的样子。
苏果果五花大绑的站着,小黑脸上大眼睛眨巴眨巴瞧着大堂上的那个官。
奉阳府通判,权利可是不小,四周的七八个县,镇乡村的刑狱都归他管。此人姓王,王之鸣。
对喽,他是王大富的亲叔叔。
王之鸣见堂下黑漆漆的东西还耿耿着脖子,不觉一拍惊堂木。吓得胡庸雅一哆嗦。
“堂下犯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苏果果五花大绑的站着,耿耿于怀脖子对堂上的王之鸣道“本人是种皇田的,凭什么给你下跪。”
王之鸣听王大富说了,此人是种了御封的九亩药田。但是,他们王家的势力太大,做的坏事太多了,他明摆着和王家过不去,不杀了以绝后患,那就是养虎为患!她就算是皇亲国戚,王子王孙,公主!也得给除掉!这样才能抱住王家人的荣华富贵。
王只鸣想到此,一拍惊堂木。
“王子犯法,罪加一等。你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还不给本官跪下!认罪。”
师爷紧张的做着笔录。
苏果果一听,这官有点意思呀?还没审案,先一步就把自己说成了有罪之人,现在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了。厉害了。
苏果果目光看向了师爷,合计一下道“叫我跪下可以。但我是尊敬朝廷法度才才跪的,绝不是要认罪才跪的。”
苏果果说完,老老实实的跪下。
下首坐着的胡庸雅心里长出一口气。心说道,行了,还不算傻。
“你这刁民,你还嘴硬!你打伤本县的捕头张好武,还不认罪?”
苏果果跪在堂下,冷哼一声道“谁是张好武?捕头?恕小民有眼无珠,根本就没见过此人,何来的打伤一说?”
王之鸣冷冷的一笑,摸着胡须道“看来,不拿出点证据来。你是不会承认了。”
来人阿!带人证物证。
一把火铳,很普通的那种,还有两个人证,都是带到。
苏小芸和何老六跪在堂下,拜见通判。
苏小芸手指苏果果道“大人,不是小女心狠。她虽是我姐姐,但在乡里纠集一些人专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乡亲们是敢怒不敢言。简直侮辱我苏家的门风!更过分的是,居然私藏武器,打伤官差,简直是无法无天!虽然我和她有血缘关系,但律法大如天,我今日大义灭亲,举报她。并且愿意签字画押。”
何老六在一旁附和。
苏果果见苏小芸上堂已经心里有气,听她一番话,大义凛然,就好像自己真是个坏蛋!顿时气的三尸神暴跳,两眼喷火!
但是苏果果还算是有一些理智,大堂之上,不能吵架,否则有得給按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光是这一个罪名挨板子,自己估计都得被打死。
苏果果稳住心神,冷道“此人虽然是我妹妹,但她家与我家历来不合。我们两家有钱财纠纷,积怨已久,她这是携私怨报复我。栽赃陷害我打伤官差。请通判大人明鉴。”
“大人!我说得句句是真。小女愿意用脑袋担保,她苏果果是个十恶不赦,为祸乡里的大恶人。大人!大人!为了白石村百姓的有个安宁的生活,您要給我们做主呀。大人!”
苏果果冷笑道“恶人先告状。你分明是泄私愤报复我。你是觉得子行哥喜欢我,不喜欢你,才这么诬陷我的吧?告诉你,你就是把我弄死了,他也不会喜欢你,反而会恨你。”
你!苏小芸气的咬牙切齿,但依旧镇定!她铁了心的要借这次机会,彻底至苏果果于死地。
“大人,她这是胡说,一派信口雌黄。大人!”
王之鸣摆摆手,叫苏小芸别说话。他手指苏果果道“人证物证聚在。你还不承认?那好,叫你看看你同党昨日搅扰乱公堂的证据。看你还敢如何抵赖。你们这帮刁民,连公堂都敢搅闹,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果果心里妈呀一声,有点慌了。昨天他们到底闹没闹事,她也不清楚呀!如果真闹事了,那纠集人为患乡里的事情算是有了事实根据了。那接下来,那些罪就顺理成章!如此下去,自己就算不被砍脑袋,也得发配充军吧。
苏果果想多了,罪名做实了,她一认罪,那么就是死路一条,没有什么充军的好事。
苏果果面对证词,哼道“大人。给我看证词,有什么用?”
“苏果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果果一见王之鸣的表情,不觉哼道“大人不是说我们这帮刁民扰乱大堂嘛?但我怎么听说她们是来告状的!难道有了难处,来告状,就是扰乱公堂?您说对吧,胡县令。”
胡庸雅正看热闹呢,忽然苏果果就把黑锅扔向了自己。
这王通判虽然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吧,但也绝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
欲知胡庸雅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