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衡吃完整条鱼后,发现国师迟迟没来,便抬头见他正背对着自己在做什么,出于好奇,郁衡就起身上前一探究竟。
“啊...鬼啊,鬼呀...”走近一看,正好见到苏雪那张被湖水泡得不成人样的脸。顿时吓得他后退好几步。
其实这不能怪郁衡,真的是因为此时苏雪的脸十分恐怖,又是大晚上的。
可是见国师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亲手把一颗药丸塞进苏雪的嘴里。
郁衡又壮着胆子靠近问到:“她...她是死是活啊?”
“死了我还会喂他药丸吗?”国师白了他一眼,然后接着说道:“把她抬过去。”
郁衡看了看那女子的脸,心里很是嫌弃:“能不抬吗?”
这脸不但恐怖,甚至还发出阵阵恶臭,让他的心里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
“可以。”国师淡淡的说道。
见国师同意他不用抬,正高兴的准备拉着国师离开:“那咱们就不要管她了。”
可是说完,还没碰到国师的手,国师的话就又说道:“那你现在就回去吧,不要在跟着我了。”
郁衡看了一下天色,这月黑风高的,让他一个人回去,他可不干,再说还不知道国师要去哪里呢,他怎么舍得回去。
于是不情不愿的和国师把苏雪抬到火堆旁边,好让她不会感到冷。
放下苏雪后,郁衡就立马跑到湖边洗手,一直洗到手都发白了,好似有什么脏东西黏在手上似的。
等他洗完手过来的时候,国师已经为苏雪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为什么只做了简单的处理,那是因为他身上没有多余的药了,只能等到明日去水月岛后。
夜晚湖边吹起了微风,点点星光,皓月余晖倒影在湖里,一切显得那么宁静,只是这一切都被身边那恐怖的容颜毁掉了。
国师并没有因为女子的容颜受影响,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他,
但郁衡就没那么淡定了,即使过了这么久,他依旧有些心有余悸,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次日一早,当太阳的光辉洒向湖面,湖里的鱼群也争先恐后的在湖面上吸食着水里的氧气。
国师已经清醒了,而郁衡则还在呼呼大随,此时的火堆已经被湖水浇灭。
“起来了,我们要出发了。”国师向附近的渔民租来一艘小船。
但是郁衡依旧没有反应,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那你就在这睡吧。”国师说完就不打算管他了,独自一个公主抱把苏雪抱到船上。
听到国师的脚步神走远,郁衡立马翻身起来,然后追上去:“哎哎哎,等等我,等等我。”
此时国师已经上船,正要摆动着船桨,郁衡便跳了上来,由于重心不稳,小船被他震得左右晃动。
“哎哎哎...”吓得他赶紧蹲下,双手紧紧的抓住两边的船舷。
国师则皱起眉头,对郁衡十分不满,好似只要有郁衡在,他就没干什么好事,第一次他后悔当初怎么就救了他。导致现在就像跟狗皮膏药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小船终于不在晃动了,国师在继续向水月岛划去。
途中郁衡就像女子一般,把鞋脱了,然后坐在船头,双脚伸到水里打出一串串水花,嘴里还时不时的哼几句小曲。
小船划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到了水月岛,只见岛上成片的药草,看上去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
郁衡迫不及待的就从船上跳了下去,只是落在地上的时候,见到脚边爬着无数的蛇虫毒蚁,吓得他又运气轻功重新飞上了小船上。
“君弈啊,这...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多这些虫啊。”他一手拉着国师的衣袖,一手指着岛上那些毒虫。
不过国师没有回答他的话,把他的手从自己的一下上扯了下去,然后面不改色的抱着苏雪从船上下了去,径直向岛的中央走去。
船上的郁衡见他走了,焦急的喊道:“喂,你去哪里啊,你等等我。”
可是国师并没有等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郁衡犹豫再三最后终于狠下心,运气轻功向过时的方向飞去,想着能飞多远就飞多远,总比被那些恶心的毒虫咬的好。
只是轻功有限,也飞不了多远,最后终将是落在了国师的身后。
“你不要去碰它们,它们自然就不会咬你。”国师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矫情的样子,所以才‘好心’的提醒着。
为什么要说是好心的提醒,因为郁衡被咬后,他还得替他解毒,嫌烦呗,或许觉得被咬死了也好,免得打扰他的清净。
最后郁衡在国师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国师脚踩哪里,郁衡就踩哪里,一路上的心都是绷得紧紧的,就怕一个不小心被那些虫子咬了,他最讨厌虫子了。
终于两人到了茅草屋,因为前阵子国师已经修葺了一番,所以此刻看上去还不算破旧。
国师把苏雪放在木板床上,然后找出一瓶药,让郁衡替苏雪敷在脸上,他再去找些药草来替她医治。
“喂喂喂,怎么又是我,你自己干嘛不做。”郁衡极不情愿的说道,他不想看到女子的这张脸啊,看多了估计饭都吃不下了。
“我说过,你不愿意就回去。”国师把手里的那瓶药留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郁衡拿起药瓶,在看了一眼床上的苏雪,他那张妖孽般的脸此时邹成了一团,虽然已经看了几遍了,他还是觉得恶心啊。
但是为了不被国师撵走,他就是在恶心也会忍着。
于是把瓶子打开,慢慢的靠近苏雪,因为不忍心看那张脸,所以干脆把脸转向别的方向。
最后只能凭着感觉把药瓶的里的药分撒在床上女子的脸上,因为是凭感觉撒的,所以很多都撒在了床上,在脸上的只有少部分。
不过他可不管那么多,见瓶里没药了就赶紧跳开。
等到国师配好药回来,就见到那些药大部分被倒在了床上,而郁衡此时正坐在离床几丈远的门口翘着二郎腿,还不停的抖动着。
顿时国师的脸黑如锅底,大声的喊道:“郁衡。”
突如其来的喊声让抖着退的郁衡毫无防备,一下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哎呦,小爷的屁股。”
从地上爬起来后,双手依旧捂着屁股,不满的说道:“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小爷我又没聋。”
“我让你上的药,你就是这样上的?”国师当然气了,这药需要几十种草药晒干调配出来的,对这种沾了水的伤口很有效,如今一大半都被倒在床上了,他能不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