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指挥使是在叫站墙头上的疯子?”徐武面带询问的指向前方,可回头一看,城头上哪还有人,那个娘娘腔不知何时已跪在了李凡脚下。
“劳主公担忧,奴才刚刚在观望敌情,有一计可退巨盾军”魏忠贤声音中带着自信。
“不可能!”王强,徐武两人异口同声惊呼,他们都曾是守护边关的将官,对于巨盾军十分熟悉,洛州各大名将都束手无策,一个娘娘腔今日竟敢在此大放厥词,简直痴人说梦。
“两位不信?莫不如与咱家堵上一场,城中所有兵马暂时交由咱家指挥,必会破敌,若是破不了敌,咱家愿从这八米高的城墙上跳下去摔死”魏忠贤面带阴笑道。
“大胆!城中兵马皆有指挥使大人统率,我二人不过是麾下军官,指挥使此人居心叵测窥视兵权,还请大人严查,切莫被宵小之辈蒙蔽”徐武跪倒在地,声音恳切。
李凡摸了摸鼻子,尴尬笑道“好了,忠贤,快说说你的计策吧”
“奴才并未说笑,此言可立军令状,恳请主公授予我统兵之权,不然实施计策怕会出现变故”魏忠贤声音严肃开口,在李凡考验他的同时,其实他也在试探眼前的主公到底值不值得效忠。
李凡看着城下越来越近的克罗兵马,狠了狠心,将自己的官印交到魏忠贤手中道“好!我就授你统兵之权,这是我的官印,持此物城中所有兵马任你调遣”
“指挥使不可啊!军中大事不可儿戏,请大人三思!”王强,徐武面色一变叩头不起。
“无妨,忠贤并非无的放矢之辈,想必他必有奇谋,我愿信他”
李凡面色平静,此时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当然区区一枚官印他还真没放在眼里,自己一手组建的先锋营,相信就算没有官印也是一样指挥。
“奴才谢主公信任”魏忠贤面露惊容,双手颤抖的接过官印,他没想到主公如此信任自己,几乎将身家性命全部托付,官印遗失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恭喜亲爱的,人才魏忠贤忠诚度提升至80”系统提示音,让李凡松了口气,80的忠诚度起码不会轻易反叛。
魏忠贤站起身来,手中高举官印,下了他第一个命令“所有弓弩手继续射击,减缓敌人进攻步伐,尽最大可能争取时间”
“重甲难破,何必浪费箭矢”王强出言质疑道。
“连弩沉重极难搬运,弩箭到了近战更是难以发挥实力,此时不用莫非城破之时留给敌人?咱家所言皆为将令,不容置疑,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魏忠贤阴阳怪调的腔调虽让人忍俊不禁,但就连李凡也觉得他说的确实有理,看来眼前这位来自明末的大太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然也不会流传出那句“魏忠贤不死明朝不灭的”谬论,起码证明很多人都承认他的能力。
“你,立刻带着一支人马收缴城中易燃木头干草,速度要快,一刻钟无论收集多少,必须赶回城头,收集越多,破敌把握越大,若是延误战机,定斩不饶”魏忠贤不知众将姓名,只好手指点将,点到之人正是王强。
王强看着自家指挥使没有出声,一脸不情愿领命而去。
“你,收集城中烈酒,同样只有一刻钟时间,若有商贩阻止,按叛国罪论处,没有国哪有家,到了此时还算计蝇头小利的百姓,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了”魏忠贤指着徐武吩咐道。
徐武带着一队人马领命而去,他并非愚笨之人,已经看出眼前这位公公想用火攻,目前看来,确实也算是退敌方法。
一刻钟,哪怕有弩箭延缓了攻城的脚步,克罗大军依旧向前推进了百米,如今前头部队距离君漠城门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再近一些,恐怕就会出动冲车,撞击城门。
王强带着十几车的易燃物赶了回来,时间紧迫,好多木头上面还带有红漆,一看就是拆自房屋住宅,他嘴上虽然不服,办事却决不含糊。
徐武带的烈酒足足几百坛,身后还有哭天喊地的酒馆老板,被官差死死拦住。
“快,把所有干草木头都扔到城下,酒坛砸下去,多扔些火把,确保每一处都燃烧起来”魏忠贤看着越来越的敌军,面露焦急吩咐道。
“呼啦”
干草木头本就是易燃之物,有了酒水的助阵燃烧更旺,熊熊烈火仿佛发了疯一般,火蛇般的火苗四处乱窜,最高处足有四五米高,将君漠城的城墙照的通亮。
“呵呵,莫非这就是你的破敌之策?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火灭之时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此举何足称赞”王强冷笑讥讽道,他打心眼里看不起眼前这位阴阳怪气的公公。
魏忠贤面色冰冷,不发一言,指挥诸葛连弩的官兵和弓箭手暂停射击。
“快看,敌军乱了!哈哈,是浓烟,是浓烟!我知道了,此时风向吹往敌方阵营,燃起的浓烟才是破敌的良策,前方的巨盾军虽防御的密不透风,可防不住滚滚浓烟,公公真乃大才也!”徐武畅快大笑起来。
此时的克罗大军被浓烟包围有苦说不出,双眼难睁眼泪狂流,鼻子更是难以呼吸,尤其是排头的巨盾军被呛得东倒西歪,有些人甚至出现昏厥,越来越多的军卒放下巨盾逃向后方。
“放箭!”魏忠贤望着混乱不堪的敌军阵营,下达了进攻的口令。
成片的箭矢射了下去,弓箭手的有效攻击范围约为100米,而诸葛连弩射程却达二百多米。
城下原本因临近城门暗暗惬喜的克罗军,只恨爹妈少生了一双脚,玩命似的朝身后跑,只求能逃出箭矢的射程。
那场面还真是异常惨烈,惨叫声,叫骂声,战马嘶鸣声,不断传来。
克鲁大军寨主无奈之下,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李凡望着城下溃败的克罗大军,依旧感觉不太真实,不费一兵一卒竟然暂时击退了攻城的敌军。
“主公,您的官印”魏忠贤如释重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跪倒在地,双手奉上了指挥使官印。
说到火攻烟熏的计策他心中刚开始也没底,站在城头就是为了感受风向,确定是吹向敌军方向,这才敢夸下海口,可沙漠之中风向千变万化,很容易突然改变,好在他的运气还算不错,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
此战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具备,这才侥幸打了一场大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