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下午,厉天城一个人在书房里面批改文件,杜红衣蜷缩在书桌上面,把头埋进大尾巴里面,睡得正香。
突然一阵香味传进了她的灵敏鼻尖,这是肉的味道。杜红衣立刻猛得睁开了眼睛,用力的嗅了嗅,原来是红烧大排骨!
趁着厉天城正在专心批改文件的时候,杜红衣便踮起脚尖悄悄的用嘴巴拉开了门从书房溜了出去,闻着那个香味像这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跑去。
这个宅子真大呀,顺着香味一直走一直走。杜红衣绕过了好几个房间,还没有到达发出香味源头的地方。
直到到了第三楼的,最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这里才是聚集红烧大排骨香味最浓郁的地方。
这是大师傅做饭的厨房吗?为什么会在三楼?门是虚掩着的,抵挡不住排骨的诱惑,杜红衣便悄悄的用爪子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摆放满了古董和瓷器的房间,个个都像是价格不菲的珍品,杜红衣小心翼翼的朝着桌子上走去,桌子上面正摆放着一盆香气扑鼻的烤排骨。
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饭食呢?放在这里也没人吃。站在桌子上面,犹豫了一会儿……杜红衣还是决定离开了。说不定这是哪个看守瓷器的阿姨要吃的饭呢,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就擅自动用他人的饭食了。
正打算离开,身后突然响起砰的一声,有人在里面把门给反锁了起来。
是谁呀?杜红衣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穿着佣人服装的女人,正能笑着看这她。
“你干嘛要锁门?你想做什么?赶紧把我放出去!”杜红衣吱吱的叫着,可是那个女生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意思。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用来做花园栅栏的铁棍,朝着她缓缓的靠近过来。
这是要打自己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杜红衣一时间没想明白,可是铁棍已经抽了过来,她下意识的闪躲了起来,在这狭小的房间里面。
“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不断的闪躲,还是还有很多次都被抽到了。疼痛火辣辣的在她的小腿上,脊背上炸开。
“都怪你,都怪你这一只狐狸精,自从你来了之后就没好事,主人再也不理我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女人发疯似的不断的用铁棍去抽打驱赶杜红衣,杜红衣走投无路一个飞窜到台子上面,从天而降般飞扑了过来,狠狠的朝着这个女人抓了一爪子。
“我的脸!”这狠狠的一爪子,让女人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条红色的血痕,她捂着脸,阴森森的目光看着杜红衣,突然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狐狸精,你完蛋了!”
你想要干什么杜红衣瞪着眼睛看着她,刚准备接着她的攻击,却发现这个女人不走寻常路,反过身去,拿起铁棍将摆在台架上面几个看似最值钱的东西给扫了下去。
不要!杜红衣寒毛竖起,正打算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哗啦啦的一声,柜台上的那些宝贝的瓷器全部从柜台上跌落了下来,碎成了一滩渣渣。
而这个女人趁机打开了门,站在原地也不动。
“什么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厉天城听到声音的源泉,立刻朝着三楼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古董和瓷器全部打碎,厉天城冷的脸看着房间里面的一人一狐。
“少爷。”刚才还凶巴巴的白馨然突然变得楚楚可怜:“我刚要帮忙收拾擦拭一下瓷器,没想到这只小狐狸就偷偷闯了进来,我怕他把珍贵的瓷器给打碎了,就想先用排骨把它诱惑出去,没想到这只小狐狸不仅不出去,还在这里上蹿下跳的把瓷器都打碎了,我连拦都拦不住。”
不是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在瞎说什么?这些东西明明就是你打碎的!
杜红衣这才知道自己上了这个卑鄙女人的当,气得不断的用爪子摩擦着地面,嘴上吱吱的叫着。希望厉天城能够理解它。可是谁又能听得懂她一只狐狸的意思呢?
厉天城的眼睛扫过了地上的一面瓷器,走过来将不断的在地上扑腾的杜红衣给抱了起来,轻轻的抚摸拍了拍它的头:“乱跑,要是被这些东西砸到了,你想不想变成阿拉丁啊?”
阿拉丁就是古西方故事中那个用白布包着头的大头娃,这个生动形象的形容让杜红衣忍不住笑出了声。
“少爷……”白馨然被这宠溺的语气给惊呆了,这些名贵的瓷器……少爷不是叫人精心看管的吗?
回过头来,厉天城的声音突然沉冷了下来:“这件事情是做错了。”
还是要找我的麻烦吗?杜红衣听到这话,缩了缩自己的大尾巴,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厉天城。
“是你做错了!”
突然间,厉天城指着一脸懵逼的白馨然:“你明明是在花园里面培在玫瑰的,为什么会赶到我放珍品这里来?又是从哪里拿到的钥匙?难不成你是想夹带我的私自东西跑掉?”
“我没有!”
没想到反而被倒打一耙,白馨然又气又急,但也百口莫辩。
“你还敢说没有?如果今天不是我的小狐狸,发现你这个盗贼,我的东西丢了还不一定能找到,是谁偷的呢!”厉天城冷笑着喊来了管家。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白馨然手脚不干净,不想在弑园了,那就送他去另外一个地方吧,既然她喜欢这些瓷器,把这些地上的碎片打包起来,放在她的行李里,让她拿个过瘾。”
“是,少爷。”
听到这样的决定,白馨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求求您了少爷,我不想去那个地方去,我真的不愿意去,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那个地方,指的是厉家远在林郊的坟地,从弑园被赶出来的佣人,都会到那里去帮忙墓碑除草。搬运石块,无论白天或是黑夜,都要干活。
可是厉天城哪里管她,抱着杜红衣就朝着楼下走去了。
“真是个小笨蛋,白白的受人算计。”托着腮看着委屈的趴在沙发上的杜红衣,厉天城振振有词道:“小伙子,你这么笨,看来是一辈子也不能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