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姜无垠,私人侦探。”那个人中等偏高,身材匀称,看得出来有很规律的保持运动,头发干净清爽,他伸出手来,手指修建得十分整洁,他的脸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眼窝深陷,鼻梁高挺,微薄的嘴唇说完话之后紧紧闭着,嘴角勾起得体的微笑。
看得出来是一个很注重外表也很自律的年轻人,颜值也很高,可儿也走过来趁机跟着多看了两眼,那猫看了姜无垠一眼,跳下来离开了,看来在真正的猫咪的眼睛里,人类长成什么样儿都无所谓,都一样,潘安也好,武大也罢,都是两条腿的生物。
琳达接过来名片,看了看主营业务,心里暗骂胡曼:“什么私人侦探,狗仔就是狗仔嘛。”
姜无垠的名片上虽然写的好听,但是琳达一看就明白,他根本干的就是捉小三,跟踪取证的营生,亏她满心期待一个毛利小五郎,胡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真的可以查出真相?”可儿十分怀疑,一般来说,长得太漂亮或者太帅的,业务能力都一般,这是她们作为人力资源的一个刻板印象,虽然很不正确。
姜无垠得体的微笑:“应该可以吧?也不是什么难事。”
琳达十分怀疑这位姜无垠侦探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打扮自己身上了,怎么可能不是什么难事。她们都毫无头绪的,这位姜无垠小朋友到底行不行啊?
周庭笑了笑,打趣的说:“我就说他这一身太嫩了,人家没法信任他,可是他不信啊,注重外表胜过一切。”
姜无垠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了笑说:“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
可儿差点把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喷在他脸上,为了礼貌,忍得十分辛苦,琳达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免得她呛到。
“不过他做事情,还是挺靠谱的。”周庭加了一句,他的目光被可儿吸引住了
“詹超没来吗?”琳达看着周庭,他正在饶有兴趣的看可儿,一幅我知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的表情,让琳达想把他赶出门去。
周庭转过脸来,苦着脸说:“他失恋了,很痛苦,在家里借酒浇愁呢。”琳达挑眉,就詹超那样泼妇一样的男人,在家借酒浇愁?怕是满世界找沈凌的行踪吧。
“他,不太能接受这个事情。”周庭非常委婉的说:“可是他又知道他不能接受这个事情,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所以他很痛苦。”
这些话很绕,非常绕,可儿没听懂,姜无垠和琳达却听懂了。
“真不是个男人。”琳达说。
“男人真难当。”姜无垠说。
他们异口同声说完之后,互相愤怒的看了一眼对方,把头扭到一边。
“他虽然之前也爱流连花丛中,可是猛地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接受不了的。”周庭叹了口气,这个事情,他也觉得詹超很难做,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
“看来我们都不如沈凌了解他,毕竟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琳达这才知道原来沈凌并不是一时冲动提出分手,她太了解詹超了,所以才给自己留了一丝丝体面,可是自己和可儿,却把她这一丝丝体面给扯了下来,难怪她会生气动怒,朝自己发脾气。
琳达当然不能对沈凌发脾气,也不能把这个怒气转嫁到可儿身上,所以她现在巴不得立刻把那些王八蛋给找出来,扒了他们的皮。
监控拷贝了一份交给姜无垠,抱着怀疑的态度,琳达怎么也要勉强相信一下胡曼和周庭的眼光,琳达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姜无垠,只希望他不负所托,做的事情也能跟他的长相一样漂亮。
姜无垠轻佻的笑了笑:“保证完成任务,你就等着吧。”
周庭温和的笑了笑,跟上姜无垠离开了琳达家,他和琳达住在同一个小区,隔了几栋,就是周庭的家,打开门进去,就看到喝得拦醉的詹超。
姜无垠嫌弃的捏着鼻子:“我先走了,就不进去了,你看他那样儿,你先照顾好你朋友吧。”说完,挥挥手,自顾自走了。
周庭无奈,只好挽起袖子,拿走詹超的酒瓶,把满地的啤酒瓶收拾到门口,打开窗户通风,再把詹超抱上沙发,他可是有洁癖的,脏成这样,也就只能睡沙发了。
詹超抱着周庭的胳膊,嘟嘟囔囔的哭唧唧喊:“为什么啊,我掏心掏肺的对她,她要跟我分手?”过了一会儿他又喊道:“我该怎么办啊,老天爷!”
周庭无语,平时挺洒脱挺风流一个小伙子,这会儿怎么就成这样了,他任凭詹超发了一会儿疯,然后把詹超的手放了下去,给他拿了床被子盖上。
然后,周庭走到卧室,看着琳达家方向,隔着几栋楼,看是看不到的,但是她终于有了新的感情,他替她高兴。
詹超虽然一直提起琳达的女朋友,但是周庭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也很奇怪,明明就住在一个小区,竟然从来没有碰到过。
她幸福就好了,周庭默默的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不再去想她们的事情。
姜无垠连夜去了沈凌喝酒的那间酒吧,这么帅气的小伙子,这么风流的小伙子一个人去,当然引人注目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种事情私底下常常在那个酒吧打混的人其实都是很清楚的,做了这个事情的人,也都会互相炫耀,当做一种成果在这个下作的人群中互相分享、炫耀、比较。
姜无垠装成其中一份子,很快就打入了他们的内部。
“你这么帅,什么样的姑娘撩不到啊,需要跟我们混?”一个面容猥琐却成果丰硕的“前辈”狐疑的问他。
“这个体验比较特别。”姜无垠一本正经的猥琐。
一群人心照不宣的吃吃笑了起来,姜无垠很诚恳的请教各位前辈分享最得意的成果,那些人便互相炫耀攀比起来。
姜无垠看着他们,心里感叹,人真是不可貌相,如果不是坐在这听他们亲口供述自己的罪行,怕是出了这扇门,根本没有办法把他们跟这种事情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