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接到姜无垠的电话,倒真的二话没说把费用结了,但是无论是胡曼还是琳达,都问他:“到底是谁下的药。”
一脸骄傲的姜无垠立刻变成了斗败的公鸡,不敢再提不到10个小时这一茬,他确实还没有任何头绪,到底是谁做的,毫无头绪,唯一可以确定的,下药这事儿,不是灰毛做的,很大概率是公司内部人士的杰作。
至于为什么,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姜无垠委屈的说:“你们也只让我找到这王八蛋啊,不是吗?”把胡曼和琳达都给堵了回去。
不过,如果是内部人士的话,这事儿就不可能这么了结了。
找到灰毛的事儿,胡曼和琳达都没有跟沈凌说,沈凌现在整天待在胡曼家,也不出门,常常一整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胡曼好担心她会饿死在自己家里,又或者把自己关出病来,抑郁症什么的,也很可怕。
她们在等着事情有一个了结再给沈凌一个交代。
胡曼跟琳达商量来商量去,也还是没个结论,公司内部,眼红她们年年业绩全国第一的,简直两只手数不过来,排查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对于处理灰毛的问题上,胡曼、琳达、可儿倒是达成了一致意见。
姜无垠接到电话的时候,脸色登时变得青绿难看,真的,惹谁都不能惹做营销的女人,实在是太狠了,姜无垠心里暗暗的想,发誓永远不要惹她们这几个女人。
按照女人们的指示,姜无垠没有跟灰毛摊牌,而是在灰毛一脸蒙圈问他把自己带到哪里来的时候,说:“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带哥到我们临海来捡的吗?”
“哥,你忘了?”姜无垠仗着昨夜里灰毛喝多了记不住事儿,找了个很好的说法。
灰毛拍着脑袋:“真是喝多了,忘得一干二净。”
姜无垠神神秘秘的小声问:“哥,你宝贝带了吧?”他挤挤眼睛:“那个宝贝。”灰毛会意的笑:“当然,走哪儿都得带着。”
他见姜无垠一脸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是透明的液体,没有标签。他得意的晃着瓶子:“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无论什么样的姑娘,都会乖乖的跟你走。”
姜无垠伸手接了过来,一脸震惊:“真的这么神奇吗?”灰毛拍拍姜无垠的臀部,邪恶的笑着说:“百试百灵。”
姜无垠恋恋不舍的把瓶子还给灰毛,灰毛笑呵呵的说:“下次我买的时候,给你也带一份儿。”
“谢谢大哥。”姜无垠连忙狗腿的讨好,前面的开路。
姜无垠在快捷酒店给灰毛开了个房间,指着对面安安静静的小巷子说:“哥,对面就是我们临海的酒吧一条街,晚上咱们去啊?”
灰毛点点头,一个陌生的地方让他感到十分兴奋,迫不及待的现在就想给姜无垠展示一下他的厉害。
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在酒店里睡了一下午,毕竟宿醉还是非常要命的,姜无垠给他点了很多外卖,让他吃的忘乎所以,沉浸在被人崇拜真的当了大哥的美梦中。
入了夜,姜无垠来找他,房间没退,目的不言而喻,灰毛还笑着说他简直是个色中恶魔,这么急不可耐。
一条酒吧街灯红酒绿,人声鼎沸,穿着火热的女郎们开始到来,白花花的大腿川流不息,姜无垠趴在阳台上看着美腿流口水,一面跟灰毛点评路过的女郎,燕瘦环肥各有千秋。
灰毛笑着问:“你是不是常常在这个酒店开房,就为了趴在这里看大腿啊?”姜无垠羞涩的点点头:“有那心没那胆,这下遇到哥了,我就有希望了。”他兴奋得直搓手,口水直流。
灰毛也眯着眼睛看霓虹灯下的美女,咽了一口口水。
得到琳达的指示,姜无垠带着灰毛,大摇大摆的来到酒吧一条街,灰毛随便找了一个酒吧走了进去,DJ狂放,群魔乱舞,霓虹灯让人眼花缭乱,这里的姑娘别有风味儿,灰毛看得眼睛都不眨,一直在咽口水。
姜无垠让侍者端来酒水,亲手给灰毛倒好,灰毛一边喝,一边寻找目标:落单的,看起来柔弱、好欺负的、年轻不经世事的姑娘,这种姑娘事后出于羞耻,一般不敢也不会报警。
姜无垠一面劝他喝酒,一面等下一步的安排,灰毛刚刚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对姜无垠拍了拍口袋,姜无垠表示期待,然后他踉踉跄跄的朝那个姑娘走去。
那姑娘嫌弃又略有些惊恐的看了看歪来歪去的灰毛,站起身来就往卫生间躲去,姜无垠连忙跟了上去,灰毛走到一半扶着卡座软软的就倒下来了。
姜无垠扶起他:“哥你醉了,明天我们再来吧。”然后托着灰毛在喧嚣的音乐声中离开了。
姜无垠出了这间酒吧,进了另外一件酒吧,然后把灰毛放在一个酒吧的后门边上,自己躲在车里,狗仔相机焦距拉近了,等着拍视频,一面心里嘀咕着黄蜂尾后针,最毒女人心啊,这个报复计划简直无与伦比。
第二天,胡曼等沈凌从被子里爬出来,她晃晃荡荡的,如同幽灵一般从卧室游荡到卫生间,又游荡到客厅,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看一个热搜:一个男子在临海酒吧外面被两个壮硕的男子侵犯,视频十分清晰,相貌纤毫毕现。
“快看,待会儿肯定被删除了。”胡曼催促。
那个男人起来神志不清,应该是喝醉了,评论第一位把受害者扒了个干净:外号灰毛,喜欢流连于酒吧,把落单的女孩带走侵犯,最喜欢用乖乖水。
评论一溜都是“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沈凌抬起头,消瘦苍白的脸惨不忍睹,她疑惑的看着胡曼,不明白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就是他。”胡曼说。
沈凌猛的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怎么回事?”
胡曼点点头:“是我和琳达,我们找了一个人去查,你既然坚持不报警,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谁做的这事儿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