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一脸的孺子可教,“郡主有这个心意就行,郡主自幼没了生母,是在老夫人膝下长大的,老夫人担心将军照顾不好郡主,又恐边关苦寒,便没让郡主随着将军奔波,老夫人对郡主严厉也是怕郡主一着不慎,担不起郡主的头衔,郡主也别怪老夫人,老夫人何尝不想疼爱郡主呢,只是…只是……”
“瞧我说这么多,主子的事实在是不该由我一个下人置喙,实在是老夫人不善表达,老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花嬷嬷你放心,你说的我都懂,以后不会让祖母失望了,也不会辱没了郡主的头衔的。”苏茵郑重道。
花嬷嬷看她神情不似作假,连忙点头,心中甚喜,“郡主能明白就好!”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呢,担子越重责任越大,她贵为一朝郡主,荣誉加身,怎么能只做个草包呢?
将军府世代荣耀,才人辈出,也正是因为位子越高,盯着的人越多,她身为女子,不能上场杀敌,但求别撤后腿,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她自幼没有母亲,父亲又不在身边,教导的担子便落在了祖母身上,祖母不求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德才兼备,只求她别太过草包,便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苏茵懂祖母的期许,也能看到她严辞眼底的疼爱,可惜上一世原主真的是个草包。
一路渡回自己的院子,苏茵还在心里吐槽像原主这般单蠢的,真是不多见了!
击鞠比赛结束,苏茵又去了几趟皇宫,因为原主就是三天两头往宫里跑,她自然也不能表现的与原主突兀。
每次去都是去皇后那里坐上半天,有时候会遇到皇上,有时候太子也在,每次她都是带着赏赐或者好东西回来。
听说沈流烟伤了脸,在家闭门不出,沈父到处去遍寻神医,但是他一个五品官员,又不敢求到皇上那里,神医也不是那么容易请的,所以沈流烟这脸就一再耽搁。
沈流烟倒是请丫鬟求到了苏茵这里,但是苏茵还没出手,就被老夫人给打发了,沈流烟听到这个消息气的撕了三条手帕!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将军府那个老不死的,一双眼睛倒是火眼金睛,整天防她跟防贼似的!
有她在,她的丫鬟能见到苏茵才怪!
除非是她亲自登门,那老不死的看她再不顺眼,也得顾着几分父亲的颜面!
可是……沈流烟拿起铜镜对着自己的脸,看到额头到颧骨处的擦伤结了可怖的疤痕,恨的一把扔了镜子!
觉得犹不解恨,她愤愤的砸了屋里的花瓶,看着一地的碎片,她的眼睛仿佛淬了毒!
如今她的脸已经伤成这样,如何能出门!
爹爹给她找的郎中都是庸医!配的药根本就除不去这疤痕!
只有宫中太医配的玉肌膏才能除去她的疤痕!只有玉肌膏才能让她恢复原样甚至更好!
怎么偏偏摔的就是她!怎么就不是苏茵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