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眺望着龙格部,又一批人从那个方向“败退”回来。
张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差不多了,全军集结,准备发动总攻。传令兵,让之前败退下来的部落统统集合起来,砲车瞄准城墙上的缺口。”
“是!”“是!”
拽了拽领子,紧了紧身后的披风。张峥翻身上马,黑压压的军队和两侧乱糟糟的部落民开始像乌云一般涌向不远处的城寨。
城墙之上,龙格部的战士们状态并不好。戒备了整整一个晚上,天一亮又遭受了两个时辰的车轮战,饶是北陆之人身强体壮也熬不住,很多战士已经拉不开手里的弓了。
可不得不说,龙格部的战士真不愧是草原上最出色的弓箭手,纵使他们的双手已然脱力,射出的弓箭,依然有着一定的准头。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零星的弓箭所杀死的联军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没有哪怕一发羽箭从城墙上向下射出。
须臾之间,联军已经冲到了寨墙之下,搭起云梯,准备要冲上城墙。
就在这时,却只听得齐刷刷一阵刀剑出鞘之声,紧接着是无数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原本应该守在寨墙上的龙格部战士,竟然都手持兵刃,接连不断地从数丈高的墙上跳下。
这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在数丈高的城墙上跳下,就算不被敌军杀死,也会被这股冲击力震死。
但这些龙格部的勇士在身死之前却总能用手里的兵刃杀死一、两人,悍不畏死般地以命换命。
这样的交战方式太过残忍、狠烈,使得联军的整个进攻态势都为之一滞。
面对着“扑棱扑棱”如同饺子下锅一般从城墙上跳下来的敌军,各部落的勇士们们纷纷中招,就连张峥麾下身披重甲的征召剑士和重装民兵也在迅速的减员。
联军的后方,在戍卫兵的重重护卫之下,张峥这表情已变得十分精彩,逐渐向着目瞪口呆转化。
他不愧是最优秀的………杂技演员?
竟然能在骑在马上,做出单手扶额的高难动作,难度系数已经达到了4星。
“不应该,他们现在应该昏昏欲睡啊!难道是我逼他们逼得太紧?”
前方的阵地自从陷入混战开始,进攻之势便荡然无存,现在甚至在焦灼中有隐隐向着溃败转变的态势。
战士们都在恐惧,作为有经验的战士,两支军队相互作战,自然是没有什么。但是如果这个战士发现他的敌人根本没想和他好好作战,只想拉着他一起死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发动进攻的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会为了金钱或为了权利,或者想要达到某种目的。怀着这种目的作战的士兵心里想赢,他们渴望赢,但是却没有抱着必死之志来作战。
于是,当怀着这种目的进攻的士兵遇到了怀着必死之志的敌人,他们的斗志就像是初春的雪一样消融,甚至会很快转化成恐惧,从而导致溃败。
其中溃败的最快的还属张峥的盟友们,这些“骁勇善战”的部落民们发了疯的往回跑,谁也不想被敌人拉着带进地狱。
阵地中剩下的大部分是张峥的嫡系,他们的斗志更为旺盛一些,犹在苦苦坚持,友军的溃败却更使得他们压力倍增。
张峥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怒不可遏:“妈了个巴子的,你跟老子比热血?老子中二病发作的时候,你们全加起来都不够看!今天谁tnd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