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怡和小游相继发热,诗怡本和卫清住一起,开始发热便打算离开,卫清拦住要将诗怡搬出去的人自己照料诗怡。
“时安,出事了。”高五郎与卫清一处呆了几日,二人也熟悉了起来。
诗怡刚刚入睡,卫清怕打扰她,忙嘘声放下手中活计轻轻将门带上,到了院中与高五郎说话“怎么了?”
“长安来人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跌跌撞撞跑进院中跪在卫清面前“女侯,九娘在哪?”
来人头发散乱,面目苍白,衣着配饰却是贵族打扮,卫清仔细看了看才认出来人,正是淮安侯家四郎,秦尚,秦瑞崇。
“你怎会来此”
秦尚低头道“我在长安听到消息,有宣平侯府的娘子在岭南染了瘟疫,我怕是九娘,便赶了过来。”
真是不得消停,卫清突觉心累,可又不得不强打精神“流言从何而来”
“不知道,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安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这个消息,九娘……”
卫清愧疚地看了眼秦尚低下了头“诗怡在里面,刚刚睡下。”
秦尚见状心知流言并非空穴来风,诗怡确已染病,直起身子急道“我……”
“去吧,别惊醒她。”
秦尚顾不上什么礼节忙起身跑了过去,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似是近乡情怯,放在门上的手过了许久才慢慢推动。
房中传来小声的抽泣声,高五郎问道“时安,这位郎君……”
卫清忙扯了高五郎出去,二人沿着海岸散步聊天“那是淮安侯家的四郎,秦瑞崇,倾心九娘许久。”
“他们二人这个年纪还未成婚,是淮安侯不愿意”
卫清点了点头愁道“长安城有些体面的人家有几人愿意娶我府上的娘子。”
“秦四郎倒还算有担当,听了此事便连夜赶了过来,看他这样子,必是吃了不少苦。你打算怎么办”
“秦四郎一个郎将,私出长安,不会这么轻易瞒过去,诗怡此次平疫有功,请圣人赐婚也是理所应当。”
“说起来,秦四郎过来,圣人肯定不会无动于衷,你打算如何应对?”
“无碍,圣人那边有四哥应付,这几日试药已经小有成效,用不了多久疫情完全平复,我就回长安复命。”
高五郎期待地看着卫清“九娘的功绩可以求得一份姻缘,那你呢?”
“我,我哪来的功绩。”卫清没瞧见高五郎的神色,只笑了笑道“巡察使是四哥,只好疫情的是医正,跟我没什么关系。”
“那我若是愿意交出地道的图纸,不止柳州,还有雷州、振洲、崖州……我的功绩该怎么算”
卫清诧异地回头看了高五郎一眼“这我也不好说,我又不是吏部的人,说来巧,这淮安侯正是吏部尚书。”
“我的功绩够不够求圣人将你赐婚于我”
卫清一下子愣在那里,海边有浪花一点一点爬向二人,眼看新一波浪花就要淹过二人脚踝,高五郎忙揽着卫清的腰朝后退了几步。
卫清转身逃出高五郎的怀中,只是手臂被高五郎左手拉着挣脱不开。
“时安,你别再叫我高郎了,唤我晔宁吧。”高五郎说着用右手牵着卫清的手往前走“我们认识快有一月了,我爱慕于你,只想同你共度一生,你想做官,我帮你成一代女相你厌了朝堂,我陪你游遍江山。左右你身边没有合适的人,不如先试试接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