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令我惊讶,那么多人,偏偏他来救我。
不过接下来她的话更叫我愕然。
“当时啊,你昏迷着,徐明朗本来要给你做人工呼吸的,他在一旁,临到关头,突然推开徐明朗,然后自己开始施救!”
“突然?”
“对啊,突然地就把徐明朗推开,把我们都震惊了!”晓雅继续回忆说,“傅岳看起来是很成熟稳重的,那会儿看起来很不淡定呢!”
“有多着急?”
“十万火急!”晓雅擦干头发坐到我的床边,“我看啊,就是在意你!”
“没准,他对每个人都一样,生死关头,急也是正常的,再说他又的确会施救!”我说出猜测。
晓雅摇头道:“绝对不是你说的这样,你相信我的感觉,我的第六感很准的!”
“什么感觉?”
“他喜欢你啊!”晓雅嗤笑。
从吃我碗里的香菜,到被尤美打断的谈话,直至今天晓雅的直觉,我似乎已然确定我再一次赢得他的喜欢!
昔日与他的蜜意浓情早应该成为过往云烟,他令我刻骨铭心的绝情抛弃再一次爬上心头!
“你在想什么?不高兴吗?”晓雅问。
恍神中,晓雅的问话打断我的思绪。
“哦,没有啊!”我挤出笑容,无奈说,“直觉再准,他不亲口说也没用啊?”
她不禁气愤,将擦头毛巾往床上狠狠一甩:“男生怎么都这样啊?”
“怎么?谢之武他?”
“他倒是把我救起来了!”
“挺好!”
“我看他救我时也很急切,然后给我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我故意吻了他!”晓雅急得蹬脚,“你说我一个女孩子,都主动吻他了,他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嘛?”
“那他怎么说?肯定被你整得变成大红脸!”
她没好气道:“哼,大红脸?直接变成大白脸,不关心我就算了,反而朝我发脾气,质问我!”
晓雅学着谢之武的样子,咳咳两声,一脸不可置信道:“你没溺水?”
“虽然没溺水,但我在水下憋这么久的气,又任由他拖来拖去,也很累的好吗?”晓雅绘声绘色描述,“然后我就躺在沙滩上跟他摇头,然后说,我这么做就想……”
他突然打断我朝我吼:“就什么?就想看你有几条命是吗?”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把我一个人撂海滩上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撂那儿!”晓雅再次重复,强调着她的愤怒。
“这不正说明他在担心你吗?虽然他很气愤,但他气愤的是你拿生命开玩笑啊!”
晓雅也躺到自己床上,愁苦着脸:“那现在怎么办?弄巧成拙,他反而生气了!”
“跟他好好谈一谈!”
“怎么谈呢?我喊他,他都不会出来的!”
“今晚吃完饭,大家一起散步,不正好是一个好时机吗?”
她点头,若有所思道:“希望有机会吧!”
晚上,我们所有人到农家乐吃饭,凉爽的微风一扫白日的燥热,尤其坐在爬满绿藤的凉亭里,更清爽舒适!
饭吃到一半,社长为活跃气氛,提出要玩游戏。
玩什么呢?晓雅点子多,立即提议:“真心话大冒险敢不敢玩?”
大家一时间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社长忙圆场,向晓雅斜眼数落道:“就你喜欢玩这么无聊的游戏!”说罢,嘴角咧着朝向尤美方向,“大家说什么游戏好玩,提个建议!”
“玩真心话大冒险也可以嘛,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应该隐藏秘密哦!”尤美说。
社长马上又变换说法,同意尤美的话,忙赞同:“对,对,对,朋友之间要多了解嘛,既然大家一起出来游玩,就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为这缘分,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席间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纷纷点头。不知从哪里开始,社长思索一番又站起来说:“为保证每个人都参与进来,咱们啊,每个人都按照顺序向邻座发问。不管问什么,问话人都向对方敬一杯酒,谁也不怪罪谁。怎么样?”
大家还是没有异议。于是每人面前都被社长斟满一杯红酒。
大家坐好,社长向晓雅敬酒,举着杯一饮而尽问道:“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晓雅转着眼珠子道:“大冒险吧!”
社长一杯酒下肚子,脸立马红了说:“去跟老板说今晚的饭给我们免费!”
晓雅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似的,大概心又在暗骂社长周扒皮,出这个这个馊主意岂不是要自己去挨店老板的打?
不过谁让她选了大冒险,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去找店家!
过了一会儿,晓雅带着苦笑同社长说:“店家说可以给咱们打八折,但不能免费!”
社长的脸又笑开花:“八折就八折!”
我坐在晓雅旁边,她向我敬酒,喝罢酒笑看着我。
她一笑,我总觉得她要问出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不过不是可以选大冒险不是吗?除非让我大冒险到水里游两圈,其他还有什么不能完成的?
想到这,我心里松快不少。“想问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座有没有你喜欢的男生?”她脱口而出。
“不是还可以选大冒险吗?”我大惊!
“快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社长朝我喊。
“是你自己问的哦!”晓雅看着不怀好意地笑。
这下我骑虎难下,简直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刚问什么?”我再次问。
晓雅重复道:“在座有没有你喜欢的男生?
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比刚等着晓雅大冒险更严肃。
“社长。”我低头小声道。
“什么?”晓雅向我伸来耳朵,我怀疑她是故意的,“再说一遍,没听清!”
“社长!”
社长腾一下站起,呲着牙咧着嘴道:“不是你说的这意思!”
“那谢之武吧!”
一转头,谢之武睁大眼睛眼睛瞧着我,叫我不忍心拿他做挡箭牌!
“徐明朗!”我说。
社长像一个老干部一样背着手跑到我身边转悠:“就差傅岳没说了!”
“就是徐明朗啊!”我说,“徐明朗,你站起来,该你了!”
我转过身,他站起来,脸上并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却强挤出笑,那抹笑显得很苍白,他说:“你问吧!”
他这么一说,我一时间竟想不起该问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