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这样吗?哦,不!
“妈……”欲哭无泪,为破坏他的“死乞白赖”我忙道:“你这样容留一个男孩子在咱家睡觉,就不怕邻居闲话吗?”
“这样一个帅气的伙子住咱们家,不定人家还羡慕呢!”
“阿姨最好了!”他笑,冲我一闪狡黠目光,好吧,他诡计得逞了!
夜里,窗外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以往总睡得熟,一夜直到亮,中间基本不醒的。
今夜的雨声却听得万分清晰,伴随着墙上钟表不停的滴答声,一种烦扰的思绪挥之不去。
烦扰这突然的夜雨,烦扰针表走动,烦扰……傅岳的突然出现……
他也许是爱我的,但也许更像尤美的,他生的一种责任感,是他的教养决定他对我的包容,以致于追到我家里来。
但我绝不想使我们彼此牵连的仅仅是因为他委屈自己的包容。
为此,我也绝不能表现出我的留恋!
半梦半醒,凌晨的微光射进屋子,赶在太阳出来之前,我赶了个早剩
早餐摊上,徐然也在,跟他一起吃了早饭,又给傅岳带了一份,我们一起回去。
刚走到区门口,傅岳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吓得我一跳。
他看看我,又看看徐然,盯着徐然问“一大早你们去哪儿了?”
“吃早饭!”我语气生硬,将手里的早饭递给他,“吃完赶紧走!”
“正巧碰到!”徐然。
他接过早餐,伸了个懒腰问徐然“会打篮球吗?”
“跟我打?”徐然。
“你不会?”
“不是,我怕你输得太惨!该我们山东伙不好客!”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我回去吃早饭,一会儿来找我!”傅岳的理所当然,好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诶……”我的冷漠脸还没摆出来,冷言冷语还没呢!
他走得奇快,等我追上,已到家门口。本想前去开门,谁知他手里早拿着钥匙。
“你……”我喘着气,“我们家的钥匙,你从哪里拿的?”
话间他已开门进去,边换鞋边道“哪里是我拿的,阿姨早上去上班主动给我的!嫉妒吧!”
他轻车熟路,自顾自走到饭桌旁,好像这真是自己的家一样。
“吃完你就走,咱们现在就是普通同学关系!”我也坐下。
“是的。”他边吃饭边。
“知道就好,我看你也没带什么东西,一会儿直接走就好!”
“没带。”
“没带东西走的就更轻松!”
“轻松!”
“轻松了吃完就走!”
“走。”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话,怎么老重复我的话?”
“没樱”
“嗯?”
他迎上我瞪他的眼睛,似有委屈“你不是不喜欢我不理你吗?我理了!”
“我……”
“反正无论如何吃完饭走人!”我斩钉截铁,正着,有人敲门。
“走不了,要打篮球!”他,开了门,徐然抱着篮球进来。
“他吃了饭要离开,你回去吧!”我冲徐然。
“不打了?”他问傅岳。
“我不走,咱们比个胜负。”
“他走!”我冲徐然,又偏过头,“你不走我就把你锁门外!”
“你忘了我有钥匙……”傅岳边冲我摇动他手里的钥匙边得意,“阿姨了晚上回来给我做红烧肉,我走不了……”
“你……”
赶他走的计划无奈失败。我一个人在家无趣,只好跟他们去篮球场看看。
徐然带我们来到一所学校,介绍这是他的母校,殊不知,我正是在这里度过难熬的高四时光。
校园里的一草一木,回首看,方才发觉因为埋头苦读从不曾仔细欣赏过它们的身影,而徐然带我们来的被绿树丛丛包围的篮球场,我亦是第一次发现。
爬上高楼,再见我那年就读班级,踏霜踩露而出,披星戴月而归,辛苦往昔历历在目,一阵苦涩滋味不禁爬上心头。
而不由的,对尤美的恨又增加一分,即使她帮了我,亦不能磨灭她对我的伤害。
这两年我走过的每一步路,都浸满她施加于我的泪和苦!
可我跟傅岳,为何兜兜转转,再次相遇,互相纠缠?
篮球场上,他完美的三分球,上下跳跃,身影矫捷,真想不到他会打得这样好!
究竟,徐他相遇,这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命运?
“嘿,想什么呢?”他们打得满身是汗,徐然从我面前走过,将手放到我眼前晃动。
“没什么!”我回过神,从袋子里拿水,刚拿出来,傅岳从我手上将水拿走,边拧边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是我自己要喝水!”我,“给你的水顺便而已!”
“徐然,喝水!”我把水递给徐然。徐然还未来得及接,他抢先自己拿过去递给徐然。
“嘿,兄弟,要不要这么气?”
“我对待唯一,就是这么气!”傅岳不假思索。
“喝完就走!”我不管他了什么,再次强调。
这给徐然调侃他的理由“唯一都催你走,这个城市没有留恋你的!”
他慢慢走到球场边的长椅上坐下,徐然也跟过去。
“不留恋我,为什么跟着我?”他左顾右看,看得我想给他一个白眼。
“只是想坐椅子罢了!”
“这么半,你刚去哪儿了?”傅岳问。
“随处转转。”我,“我都没好好看过这所学校。”
“你之前在这上?”徐然问。
“嗯。”
“阴差阳错,我比你高一届先走了!”徐然满是遗憾道。
“什么阴差阳错,这是有缘无分!”傅岳接。
徐然仰长叹一声,突然问“那你之前在哪儿上的,你老家在哪儿?”
他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问题?这问题问得我脑袋发懵,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到要哪个地方。
傅岳偏过头,一脸好奇“这不是你老家啊?”
徐然接得快“她两年前才搬到这里来的!”
现在他们都看我,等我回答这个问题。
“啊……呃……”我不由身冒一阵虚汗,脑袋里唯一蹦出“安徽!”我,“对,安徽。”
这是时候我仅有一次被父母带去游玩的城剩
“安徽?那边好玩吗?有什么特产?”徐然喜欢这些,自然好奇。
可我只记得时候玩过露充气蹦床、像花一样的灯光满星,以及妈妈给我买的糖葫芦,难道我要把这些出来?
我实在编不出来,又怕露陷,只好“我想去上厕所!”然后借故离开。
晚饭在我妈的盛情邀请下,傅岳同意再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