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空气怡人,她就那么惬意的抱着小鱼两人晒太阳吃早点,自然多半只有小鱼吃,她只在哪儿喝茶,时不时迎着太阳眯眼。
“小鱼最近怎么样?”
小鱼待在她怀里吃掉最后一口糕点赶忙回答:“挺好的我还认识了几个小伙伴。”
“是吗?怎么认识的要不跟席大夫说说。”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鱼低头小声说说这自己如何认识的同伴。
原来这小子是在学堂刚好碰见有几个孩子欺负另一个瘦弱的孩子,于是心有不忍跑上前拦住那几个一边大的男孩,本想劝说他们住手,哪成想那几个孩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他。
要知道他可和那个被欺负的孩子不同,长时间跟着北冥羽金凤兮二人学习武功,让他不但身体素质变好,同时也多出条件反射这一点,眼看着那个胖高个的下男孩打来,大脑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先一步动作。
在定睛看去那壮高的孩子已然被他打趴在地,几个小孩见此便不敢上前继续找他麻烦。却说这孩子心性单纯,无论好的坏的都崇拜好身手的英雄。
几日之后那几个男孩来找他,说是想认他做大哥,在小鱼拒绝之后便要求做朋友,小鱼本想拒绝,在一想其实让这几人跟着自己也有好处,至少自己可以约束他们不欺负人。
“所以我就答应和他们做朋友,他们对我很好我也一直告诫他们不可以欺负人,除非谁想欺负他们。”
小鱼眨动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仰头看着金凤兮一句一句说出前因后果。
听完小鱼说的话,她笑着摸了摸光滑的发顶,夸赞道:“小鱼真是一个好孩子,席大夫待会让冥羽哥哥给你买糖吃。”
“不要,席大夫还是别让冥羽哥哥乱花钱了,你们挣钱也不容易。”
“没事,席大夫就算在如何缺钱,也还没到买不起糖的地步。小鱼想吃什么形状的糖人?”
闻言小鱼像个小大人似的摸着下巴想了许久,跳下金凤兮的腿不好意思的扭捏道:“我想要,想要那种大老虎的糖人,那个看起来好威风,我也想长大之后那么威风。”
小孩说话时眼中盛满向往,而金凤兮就那么笑看着他在一旁绘声绘色形容,这或许就是每个人的梦吧!
每个孩子小时候都希望自己成为大英雄,可惜命运无情终是让他们在岁月洗礼下磨平了棱角,不在奢求做什么英雄。
“我相信小鱼一定可以。其实啊席大夫曾经也有一个侠客梦。”
“那为何后来席大夫却做了大夫呢?”
小鱼不解的看向她,只是金凤兮却只道:“席大夫身子骨弱。”小鱼一个孩子,哪怕比旁人成熟也只是个孩子,他又能想多少便认可了这个说法,认为金凤兮不会骗自己。
“小鱼啊,席大夫交你的医书可有记全?”
“记住了一半,不过很快我就能记住另一半,到时候席大夫就会教我如何治病救人对吧?”
迎上小孩期待渴望的目光,她重重的点头:“当然,等到小鱼记住那本书,并熟读那本医书里面各种药的效果的时候,席大夫就开始教真正的医术。”
“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最快时间内熟读那本医书,这样就可以学习医术了!”小鱼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双眼笑弯满脸期待的想着。
这个孩子没什么愿意学习医术其实金凤兮心底很清楚,他不过是不愿让当初的事情再次上演罢了!小孩认为,只要自己学会医术就能保护身边的人。
他肯定也在想如果当初自己学会医术,母亲或许能治好而非现在这样!
既然这是这个孩子的心愿,她自然在有限的时间中力所能及教他学习,而且小鱼天赋极高脑子又好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人她乐意培养。
正在金凤兮教小鱼识文断字时,北冥羽咋咋呼呼的冲入院子里:“师父不好了,黄大夫说他查出好几个人都有那种症状,所以黄大夫让我来找你,说是去治病救人。”
“哦”
“??师父你怎么这个态度?不应该啊你不是”
还不等北冥羽说完话,金凤兮便慢悠悠的接上话茬:“我不是一向以救人为己任,哪里会如此冷漠。你想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那个,这个,我。”他被问的支支吾吾说不完整一句话,而且他确实想说的就是金凤兮方才说的话。
金凤兮没有急着回答,将目光转向一旁安静待着听两人对话的小鱼,柔声对小孩道:“小鱼先去找小莫哥哥玩吧,席大夫这里有点事得单独和冥羽哥哥说。”
要说小鱼这孩子懂事,也不闹着问为什么答应一声便乖巧跑去找沫儿玩儿去了。
金凤兮笑着送走小鱼,手指轻轻点几下桌子示意他过来坐,直到他坐好再次问起才不疾不徐的说:“我不想管这件事,他们所中的毒死不了人,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管。”
“那些人即便中的毒不死人,却也是毒啊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北冥羽!!我想你应该是在这个医馆待的太久,早已忘记了所有事。好既然你忘记那我也不妨提醒一二,你给我挺好了。我不是大夫,当初之所以来这儿的原因只有一个。”
她这话让彻底让北冥羽僵在当场,眼神古怪的盯着金凤兮:“师父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那些可半点都不像你会说出口的。当初疫病那么严重,哪怕你很清楚去找秦谋任的结果会是什么,依然还是义无反顾跑去找他说明。”
“现在呢?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总之这件事不会死人,我们用不着管。”面对北冥羽的追问,此刻她能回答的只有这一句。
北冥羽凝视着她久久不语,最终叹口气也不在多说什么:“算了不管就不管吧,说来我们也只是来这儿赚钱的路人而已,确实没必要在意那么多。”
他有许多话想问,但他也知道金凤兮自有想法,如果没有特殊原因绝对不会这样做。
“这件事你不要管,顺便告诉黄大夫如果他不想出事,最好也不好参与其中。”
“师父很严重吗?那些人得罪了谁,还是说有谁在暗处加害他们?不应该啊,一群普通百姓而已用不着吧?”他现在很糊涂,从未有过的糊涂!
然而金凤兮显然不打算告诉他,只笑着说:“这件事与咱们无关,照做就行别多问。”
“好吧好吧!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徒弟我很乖的。”他也不在继续追问,既然金凤兮都如此说了,他问再多也徒劳。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那些人到底中了什么毒?我感觉你似乎已经清楚了。”
对于这件事金凤兮也不觉得说出来有什么,瞥了眼他道:“没错我知道,但是知道有什么用呢?我知道的也只有那点而已,至于该怎么解毒。”无奈的耸耸肩,意思很明白我不懂。
“哎师父,过两天咱们去游湖吧,我听说过几日有什么节,许多人都去游湖玩。”
“不去,我还得继续学习医术。”
“哎呀!那种东西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何必紧抓这点呢。”
“白痴!!”
金凤兮骂着白了他一眼,起身打算走手却被拽住:“师父,你这就过分了啊,我不过想带你出去玩,为什么又换来被你骂?难道想找你出去玩也有错?”
“所以我说你白痴,那么好的条件不会利用吗?游湖,节日,你打算找对群人一起去?快点放手。”
“对啊,节日难道不该大家一起?”
见他依然那副什么都不懂的迷茫神情,金凤兮彻底无语又骂了一句白痴之后抽出自己的衣袖大跨步远离这儿。
临走前还不忘对要跟上来的北冥羽说:“你给我坐哪儿好好想,想不通别起来。”
“师父你做什么?我找你出去散心都有错?你这样未免有点太伤人心。”
闻言她不但没有心软,反而气呼呼的用手指指着他,咬牙切齿的那个样子真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吸,你这个傻子!!都多大人了就不能说话过过脑子?”
她是真的既气又心累,简直不想多说话!
好在北冥羽虽然在其他方面不行,可那个智商却不低,刚想反驳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金凤兮的意思,脸上的委屈被喜悦取代。
见他如此金凤兮就知道,这家伙终于可算开窍了!
只见他张着嘴激动的连点几下手指,嘴里嗷嗷嗷个不停最后憋出一句:“嗷嗷我明白了马上就去。对不住师父这次怕不能带你去游湖了,你若真想去不如找小鱼,嘿嘿!”
说完话他便笑嘻嘻的没影了,金凤兮翻着白眼无奈的看着自己那白痴徒弟欢天喜地的离开,简直不想认识。
“怎么你打算看多久?”北冥羽刚走,金凤兮便变了脸色冷冷的对着右边暗处问。
她等了许久也不不见有什么动静,正想着该不会自己神经太紧绷,误导出错,身后传来一道及其熟悉的低沉男声。
那声音犹如海过时的悦耳,听在耳中会不觉让心安定!
“果然是你,不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无事。”
“想来看看我会不会管?”
他盯着她许久无言,最后说了句:“怕你死太惨。”
“”金凤兮简直无话可说,她当初以为这家伙就是个不愿说话的男人,如今却发现不愿说话是事实,偶尔毒舌喜欢说废话也是事实。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是他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
“所以阁下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我已经说了难道不清楚?”
“难道很清楚?”
于是两人接着互相对望,两两无言。
子钰也不客气,好似在自己家中一般走到凳子旁,也不问主人到底让不让他坐,潇洒的撩起黑色衣袍便坐了下去。
他今日穿着同以往没什么不同,唯一变的便是衣袖上多出了些许绣样,仔细看却是像牵牛花又像桃花的银线绣样。
他的发以相同样式黑色银丝带绑与头顶,在以一根纯白色银制发簪固定看着倒也干净利落。
“你今天似乎很不同。”金凤兮眯眼上下打量子钰几眼给出以上评论。
确实不同,他以往只束一部分发,而且所穿衣物也都一模一样的,不仔细看你都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换衣,而今日虽也穿着黑色,却看着多了些色彩。
这种色彩说的不是衣服而是人,平日的子钰给旁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气场,自然今天也有只不过似乎少了那么些许。
子钰听她如此说,竟向自己身上看去:“有吗?”
“自然有,你今日打不相同,遇到喜事了不成?”
“你看错了吧,我这不是与以往没什么区别吗。”
金凤兮撑着桌子靠近,在上下打量给出最终答案:“确实有所不同,在变察这方面我还是挺有自信的,绝对不会看错。”
“哦何处不同?”
“你的衣服变了。”她不想说太多故意显得自己多聪明,相反她希望所有人都不要以为她聪明,于是便这么含含糊糊道出个答案。
“你的意思是说,我平常不换衣物?”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从他嘴里说出竟有种冰冷刺骨的惧意,好在金凤兮见过大风大浪,倒也未曾害怕赶忙摆手,心底颇有些无语:“你别误会,我可没那么说一切的话都是出自你口。”
“哦?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冤枉你了?”
“咳咳!回归正题你到底找我所谓何事?”忽然的一本正经,也没能给子钰措手不及,他依然气定神闲。
“也没什么,只是来告诉你一声那边是最好别插手,哪怕手痒也忍住。”
她蹙眉想了一想,最终问出那个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对方与朝廷有关对吧?”只有这一个可能,如果那个暗中操纵的人和朝廷无关,做事又岂能如此嚣张?
子钰沉默了什么也不说,在金凤兮这儿却比任何语言都要来的真实,他们或多或少算同一类人,自然比较了解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