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转折:该你上了(1 / 1)玖玄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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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其他人跪在下面低着头,他那张平凡的脸上面无表情,认识她的或许会说一句装的好,事实上她那不是装的好,更准确的说应当是她自己本身就应该这样。

自从家没了之后她的性格早就变了,变得不可预测,变得说一套想一套口不对心,心不对表情,就连那双眼睛都被掩饰的没多少平破绽。

当初她的本就聪明,如今只是逼着她必须得想方设法报仇而已,对于报仇以外的事也偶尔想想,比如自己将来该做什么,金志成被杀之后自己又要做什么,当真一辈子被锁在皇宫里,完成父皇生前的遗愿当那个用亲人鲜血加冕的九五之尊?

说实话当初她就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当皇帝,甚至想着等自己在打些就学自己大皇兄的洒脱,一纸书信告知父皇自己去外面闯荡,让他另选他人继承皇位。

到那时无需多想皇位一定是金志成的,他很优秀这点金凤兮不否认,所以即使金凤兮不继位金志成也肯定比她要做的更好,然而他太狠也太不了解自己,急性子的一心想夺得皇位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金凤兮可以忍耐金志成对自己出手,但那个畜生却对自己亲身父亲出手,如何叫她放过他!?

她金凤兮不是善良之辈,做不到以德报怨的事,而且金志成在她眼里已经不能算人了,那就是一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她没有必要抱有善良对待他。

跪在下面的她对于自己什么身份该不该跪这一下完全没有抵触,她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处境,既然自己没有那个地位何必强求别人给面子?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免得招惹不必要麻烦。只要她心里清楚自己没有屈服就好。

跪拜的人很多,大家跪趴在地上磕头道万岁,金凤兮在跟着做的时候小心翼翼四处打量,她跪的地方比较远也很黑暗,若非头顶有一盏闪烁着微弱光亮的灯笼,她这里可以说是完全黑暗一片。

金凤兮无所谓,不但不会觉得遗憾相反还觉得自己很庆幸,至少在这里比较自由,自己想干嘛干嘛十有八九祁天国皇帝看不到,正好在这个空档间可以好好观察周围环境以便于待会随机应变。

对于皇宫那一套金凤兮很清楚,怎么说她也是在皇宫长大的孩子,倘若连这点都不知道就太搞笑了,虽然四年时间未曾做过记忆却很清晰。

在向前探望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抹熟悉的纯白,这种时候还穿白色的人很少,大家都想得到皇帝的关注怎么会选择穿那么一身最不起眼的颜色。

而且在这种皇帝的寿宴上臣子必然得穿朝服,能穿杂七杂八衣服的也就女子而已,还有那些皇子们。

今夜既然是寿宴他们就不会穿一声丧色衣服,所以这种时候能穿白色的只有祁子睿。

金凤兮有时很好奇,他分明看起来斯斯文文不想那种逆反的性子,谁知却那么随意对于场合和别人看法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过,随心所欲的让人有时候想抽死他。

这个想法不禁金凤兮认为,此时跟金凤兮有相同想法的还有祁天国那位至尊无上的皇帝。

当他走过跪倒一片的道路行至白的身影旁时颇有种揍人的冲动。他这个五儿子自小到大都如此我行我素,而他又因对方身体比较弱日常不舍得罚,结果就养成了这等不分场合只看喜欢的性格!

对此他是既气又无可奈何久而久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到罢,虽然这个五儿子很气人但其实在他心里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儿子。

坐上自己的位置,周身气场强到跪着的人大气不敢出。

就连金凤兮这种待在远处的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太熟悉也陌生的气场,让金凤兮的神情恍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得令开始陆陆续续的起身。

此时此刻唯有金凤兮一人还跪在原地脑袋顶在手背上做着不变的动作,并不是她想跪而是她的思绪已经离开这里飘向自己的回忆而去。

太久远的思念因为过于相似的气场被悄然无声拉出,哪怕平常都有回忆从前,此时却格外强烈根本无法压制。

突然,手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强行拉出自己的回忆里。

猛地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赶忙趁着没人发现的空挡站起身垂首跟在一众人身后,若无其事的站着不动。

只是刚刚那颗石头到底是谁丢的?在这种时候朝她丢石头提醒的人明显没有几个,而且谁又能那么好心冒着危险做这种事呢?难道

视线不动声色看向离自己有段距离的那一抹白嘴角渐渐勾起,虽然没有证据证明绝对是祁子睿干的,但这不妨碍她这么认为。

首先没有人能冒然潜入皇宫帮自己,祁子颖自然没有那个可能帮助她,剩下的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祁子睿。

也正因为这枚石子让金凤兮发现,这个人绝对有武功而且比自己强,要没有自己强当初早就察觉出来了怎么可能探不出。

果然这个人在防着别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接下来的环节很无聊,无非就那套,祝陛下万寿无疆,听陛下说话,最后再次送上祝福顺带供礼罢了。

而她则是悄无声息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无聊的小心打量每个人,她现在都有点当初的自己到底怎么在如此无聊透顶的宴席上一次又一次撑过去的,而且似乎过得还挺好??

也可能是几年平凡生活过习惯了反而对眼下虚伪的盛宴提不起什么高兴致,自然其中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原因,当初的她过于单纯,和先前见到的那位公主除了对约束自己的人有点小抱怨看不出别的东西。

如今知道多了,也就能看出这些人脸上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正因如此她才不愿意去关注这些虚伪的人,毕竟跟这些人周旋很烦还得时时刻刻动脑想。

“待会该你了。”

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她蹙眉悄无声息向四处看去,这里没有那个人的身影,那他到底是怎么进到皇宫来的?隔空用气功传音的距离最远十米,他既然可以跟自己隔空传音就表示离自己很近。

在哪儿?既然在这里他究竟会藏在哪儿,人群中吗?还是暗处观察?

以金凤兮对至于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躲在暗处,所以很有可能就在人群中,可惜没见过子钰的脸知道在也认不出来!

现在关键并非这些,而是金凤兮该怎么做,子钰所说的该自己了又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就听祁子颖拱手朗声道:“父皇,儿臣这里没什么礼物可送,就寻到一位名医带来让您瞧瞧。”

“什么破理由!!”金凤兮真的很想翻白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辞。找到一个大夫而已用得着大声嚷嚷?咋地还想让全天下人知道才行?

她都感觉自己无力吐槽,真不知道祁子颖究竟是蠢还是另有想法。

等等,接下来该她了?难道祁子颖和子钰有关系?不对,两个人差距过大依子钰的为人,根本不屑于和祁子颖这种人有联系。那就是说,子钰其实一早就计算好了每一步,连时间都计算在内。

让人头皮发麻的认识让金凤兮庆幸自己的明智之举,好在自己没有跟那个人作对,不然可是半点胜算都没有啊!

“哦?你当真找到名医了?快些带来让朕看看。”

祁天皇帝的反应很不正常,这个激动的反应可不像因为一个区区的太子妃,难道宫中有人生病了?

这么想着金凤兮四处打量,忽然发现她好像没有看到太后。这种时候应当有太后在才对,可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人,也就说很有可能

心思既然已经通透,那金凤兮就有了底气赶忙在祁子颖的招呼下,走上前下跪。

“草民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草民遵旨。”闻言金凤兮赶忙抬头,让祁天帝看仔细自己那张平凡的脸。

她曾经为了掩饰身份跟那些戏子学过变音,如今的声音沧桑醇厚与本音差了十万八千里。

祁天帝看着眼前下跪的人,平平无奇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要非得说有估计也就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动人。

那双眼睛尽管在夜间也掩盖不住,但即便如此这个人整体还是很平凡,根本给不了人一眼瞧出高人的模样,祁天帝很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有本事吗?

不过在仔细一想,似乎没有人敢提着头戏弄当朝天子,想着也就放心了许多:“你就是颖儿口中的神医?”

“回陛下,草民区区一介平常百姓,曾学过些医术而已担不起神医。”

“哦?既然太子都认为你是神医,我且问你有何担不起。”

她冷静的俯首,双手撑在地上语气淡然:“世上多是好大夫,草民自问若有个名次,即使不垫底也绝对上不了前十,所以草民担不起。”

祁天帝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忍不住继续问:“难道只有上了前十才算神医?”

“一方面。最重要还得看自己的医术如何,草民自认为医术不佳。”

“哼!!也就是说你在欺骗朕,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本事治病救人对吗?”突如其来的发怒将众人下了一跳,唯有金凤兮依然毕恭毕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没有表现出害怕,即使跪着脊背也挺的笔直:“陛下,病情如何得看了才知道,我敢保证有些病即便神医来也无力回天,所以有些时候治得了还是治得了还得看什么病。”

“那你认为,自己能治得好什么病?”

“”金凤兮不说话,安静跪着垂首。

“为什么不说,你害怕了。”

闻言金凤兮赶忙将头低的更低,请求道:“草民可以说,但是”

虽然言语止住了,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样未免有些过于嚣张,惹来许多人的不满也有许多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个人出事。

结果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陛下居然恩准了,而且恩准的还挺痛快:“好,你尽管说朕答应绝不处罚你。”

既然都得到自己的答案了,金凤兮自然不会继续装,赶忙像变了个人是的殷勤的道:“多谢陛下,陛下宽宏大量草民感激不尽。”

“行了快说。”

金凤兮想了想赶忙回答:“说实话草民不知。”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憋着又不敢大喘气生怕自己被连累。

此时此刻所有人包括祁子颖在内都被吓了一跳,他们知道这个小百姓胆子有点大,但就这么大到直接对一国之君说不知道!!这人怕不是想吃断头饭想疯了吧。

然而在所有人都或责怪或震惊时,祁子睿的脸上却没过多表情,不深不浅的笑意挂在脸上,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金凤兮所说的话。

甚至他还在金凤兮话音落的时候问:“你不知道自己能治什么病,还是不知道自己什么病治不了?”

两个看似相同的话其实天差地别,前者一担说出口她骗皇帝的欺君之罪可就坐实了,而后者就得另当别论。

金凤兮看着他,没了平时的熟悉恭敬回答:“回五皇子的话,草民不知道什么病能医治的好,什么病不能。”

“要看过病人才知道,本皇子说的可对?”他们两人装的还挺像,那种互相不熟悉的模样任谁都无从怀疑。

“五皇子聪慧,草民真是这个意思。每一个大夫在判断病情可否医治的时候,都得先把脉,为的除了探查身体情况以外还在判断自己可否医治。”

“哼!!说这么多,你到底能不能治病?”突如其来的杯子砸向金凤兮,吓坏了所有人,唯有金凤兮已然毫无所觉的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杯子并没有砸中金凤兮,而是由她的面颊旁边飞过,砸在地面之上。

她的头低的更低,好似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一般肩膀微微颤抖,连声道错:“草民知错,还请陛下饶草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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