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当初让瘦猴去保护他的是子钰,同时祁子颖也派出瘦猴监视她,瘦猴这个家伙既然这么复杂。
想至此金凤兮好奇问道:“所以祁子颖其实一早就知道你跟着他?”她的手指指向一旁靠着树杈闭目养神的子钰,半明白半不解的问。
瘦猴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双眼睛四处乱瞟就是没敢看向子钰,回答的倒也干脆:“没错,祁子颖确实知道,而且他还知道你救治过圣君,自然他不知道你们有多大关系,我去监视西大夫便是因为他知道你跟圣君有一面之缘,所以想试探你到底有没有问题。”
金凤兮恍然大悟:“哦我就说怎么你刚来不久祁子颖便来找我了,原来是因为你告诉他什么了。”
对于瘦猴所言他还是放心的,自然放心的并非瘦猴而是子钰,他既然肯在子钰面前说,就表明确有其实,子钰这个人太可怕对方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他只需听一听就能判断出来。
而瘦猴可以在她面前出现,就表明子钰信任瘦猴这个属下,既然他都信任金凤兮自然没必要害怕,左右说来子钰比她更了解自己下属,她又何必没事瞎操心。
“嘿嘿!席大夫以后咱们若打起来还请手下留情。”
金凤兮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是怕她突然出幺蛾子,揪出躲藏在暗处被祁子颖派来监视的人而已。
其实说来她还真有这个想法,但是现在瘦猴都亲口说了她也不好在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只好连连点头说可以:“行行没问题,多大点事儿啊,其实我没有打算揪出你们,要知道我可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有那个能力呢。”
瘦猴低头瞅了一眼自己所站处跟地面的距离,眼角抽了又抽心里暗暗吐槽金凤兮说假话眼睛都不眨的功夫也真够可以,就她这样还不会武呢?不会武功你难不成爬上来的?
他真的很想对金凤兮说一声,席大夫你能否别在熟人面前装,但是最后他依然忍住了。之所以忍住不说,当然不是因为金凤兮多强,而是因为她背后有圣君。
圣君对于这位席大夫的态度明显有所不同,他可不会傻到跑去自己作死的地步。
两人正闲聊的开心,就听子钰说道:“快要开始了回到你的位置去。”
话音落时金凤兮在定睛看去,旁边哪里还有瘦猴的身影,唯有一片孤独的树叶向下掉被她抬手给捞了回来故作凄凉的抚摸:“唉!叶子啊叶子,你即将离你的同伴而去,怎能不打声招呼。”
暗处埋伏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听到金凤兮说话的都人不追嘴角抽了抽,就差没翻白眼了,尤其是刚回到自己位置的瘦猴,闻言差点栽倒。
什么叶子道别,这位席大夫是给他下话呢,怪他走的太匆忙没有打招呼。其实他也很委屈啊!圣君明显不想让他待在那里,如果他敢在圣君发话之后还死赖着道别,估摸着他今晚就不用睡觉了,也可能好几晚都不用!
你说在这种危险下,他还能安心带着等打完招呼在走吗?显然是行不通的,更何况他们这些人从开始学习的便是如何在圣君一句话的命令后,快速做出反应,他早就习惯圣君说离开便离开的生活,方才不过照做而已,怎么就得罪这位席大夫了呢?
直到如今他才明白以后尽量不要在这两个人面前出现,这两个人他都得罪不起啊!
万一他们圣君和这位席大夫那天有点口角争执,刚刚好他就在那里,那岂不是夹在中间出不去?两个人他如今一个也得罪不起,到时候帮谁另外一个都会气恼他不站在自己那边。
金凤兮他确实没多担心,关键在于金凤兮身后的是他们圣君啊!这万一两人和好,说不定圣君就该怪罪他了!
想至此忽然感觉心塞塞,两头不是人估计说的就是他了吧!圣君他不会得罪,金凤兮他也不敢得罪。
得罪圣君的下场唯有回去继续练,得罪席大夫的下场说不定圣君为了替金凤兮报仇,也让他回去重新练!
唉!做人难,做金凤兮,圣君两人中间夹着的那个人更难!他当初还认为保护一个大夫这种事很简单,结果呵呵如今看来什么狗屁的轻松好差事,这活计也太难做了些,他现在宁愿当初选择厮杀,也不要在选一次保护这位大夫。
正想着肩膀不被人怕了一下,他侧身看去就见自己同伴同情的拍着他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兄弟,加油!!相信你可以克服空难,要对自己有信心。”
“”对于同伴的安慰他不但没有感激,反而有种想按着对方打的冲动,什么安慰这明摆着幸灾乐祸好吧!!
他冲着对方冷哼一声,扭头不在打算搭理对方,逐静静待着等待轩辕策指令。
他们虽然听命于子钰,但其实在小事上大多时候他们都听命于轩辕策,同另外几个人,只不过那几个人有其他事日常不在阁内,日常带领他们的人便落在了轩辕策头上。
至于他们圣君,许多时候连个影子都看不到,除非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时才会出现。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圣君不喜欢人多处,平日里他大多时候都在自己行动,也正是因为有圣君的行动,他们才能那么安全。
金凤兮将手里的叶子丢掉,问向闭目不语的子钰:“快要开始了?”
子钰闻言缓慢的睁开眼看向底下的院子,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大概”
“所以你也不知道究竟几时动手?”
话音刚落,忽!!子钰睁开双眼吐出三个字:“开始了。”
话音刚落金凤兮便感觉有什么东西离开自己身边,当仔细去感觉的时候又什么也没感觉到,可她的心里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她再次看向似乎打算跳下树的子钰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这种时候你不适合出手,而且我手里没东西给你。”
金凤兮翻着白眼刚想怼一句你以为我是你呢然而不等她张口子钰早已不见了踪影,她估计子钰应当是待的太无聊打算去活动活动筋骨。
跟金凤兮孩想象差不多,子钰确实待的有些过于无聊跳下去收拾那些他根本没放在眼里的杂鱼了。
只不过他似根本没打算要出手,就站在墙边双手环胸慵懒倚靠着墙壁瞧着月色下这场无声无息无血色的屠杀。
他的人出现很突然,但那些人反应过来时,已有十几人死与子钰的人手底,而那些尚活着的人,并没等到发出声音便被人以内力震碎了五脏六腑。
当初他们行动的时候子钰就说过,这次的行动不能让那些人发出声音也不能有血,但必须确定没有活口。
不得不说子钰的命令很难完成,这些人虽然不多却也绝对不少,他们要做到没有血迹,不让对方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将其解决根本就是个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然而子钰的话他们永远不会质疑,既然圣君都如此说他们自然会完成,并且绝对不能出错。
金凤兮就坐在树上看着黑暗处无声的一场杀戮,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子钰此人究竟有多可怕。
一个人的强大不算什么,然而子钰并非自己强大,他是将自己的势力都带领直至超神的地步。
金凤兮一直都清楚,成功并非谁一个人就能做到,如果你只有一个人,那么即使在厉害能力始终有限,而子钰不同他不单单自己强,他的势力同样很强。
她甚至无法猜测,倘若子钰这样的人想夺取皇位到底有谁能阻挡,可她发现这个人似乎对皇位并不感兴趣,不然哪里还有祁子颖那些人什么事。
有一点她却始终无法理解,既然子钰对皇位没有窥探为何还要将自己的人打入祁子颖的身边?或许,并非祁子颖身边,而是所有人身边,只要他觉着有不要的人身旁,都有他的手下。
要真如此,那这整个皇宫对于他来说便再简单不过,只要他想谁也无法阻拦。
想至此金凤兮忽然反应过来,轩辕策曾经说过他们的势力遍布天南地北,也就是说金历国皇宫很有可能同样埋伏着圣阁的人,只要子钰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对金历国按些人出手。
如此说来,当初父皇在世的时候皇宫里该不会也有他的人吧?金凤兮甚至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倘若对方想出手,自己父皇必定是第一个人选,也就说其实金历国一直处于危险中,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别人夺位,而那夺位之人百分之八十便是这个黑衣蒙面的男人!
他究竟想做什么,为何将势力渗透入各个国家?
忽然脑海里浮现出陌生的念头,当那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她差点被惊的从树上掉下去。
金凤兮不傻,如今这种情形如果还看不出来那她就太失败了。这个男人要的并非祁天国,或者换句话说区区祁天国他根本不屑争夺,他想要的是天下归一,唯我独尊的庞大帝国!!
她甚至没有想过对方痴人说梦,直觉告诉她只要这个人想做他绝对可以做到。
眼神复杂的看着底下的那一幕,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若真是棋子自己又该怎么办?要不要继续计划将金志成推下皇位?
要是将金志成推下皇位,依照那个重创的金历国势力根本就没办法反抗,唯有被对方如待宰羔羊那般宰掉。
难道要让她选择放弃报仇吗?不!!放弃报仇绝对不可能!至于子钰的事她可以等将金志成除去之后在想办法。
何况如今还没有肯定她又何必自寻烦恼,万一对方只是因为怕有朝廷对他不利才打入自己的人随时通风报信呢。
那种可能不是没有,就他如今的势力确实有点过大,若被朝廷知道自然不会安心留着他继续发展,所以子钰提前让自己人入发朝廷也很正常。
她将心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在看去时黑暗中已经没了多余的人,唯有子钰仍然抱臂站在原地不知在做什么。
金凤兮忽然很好奇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似乎无所不知,平日里又表现的坦坦荡荡。
她觉着子钰似乎什么都知道,只是平日你不问我不说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而已,然而正是因为这点距离,才让金凤兮看不清他!
正想着在看去时那个地方哪儿还有子钰的身影,她心下好奇赶忙四处看去,却见他站在不远处的墙壁之上,坦然不惧的俯瞰院子内聚在一起的人。
见此她又安心坐回树杈中央,晃荡着脚嘴角上挑打算看好戏。
这场好戏确实如他先前说的那般并不好看,只能算无聊时的消遣而已:“你们他要干嘛?难道打算直接杀下去,还是想用自己的出现吓死那帮人?”
金凤兮说话声音不大,她清楚瘦猴就在自己旁边,只是隐没与黑暗罢了。
果不其然,最后一个字音落时瘦猴便从暗处窜了出来,就蹲在金凤兮旁边,先前子钰坐过的位置,笑嘻嘻解释:“嘿嘿!圣君老早就告诫我们别出手,那些人交给轩辕公子即可,至于圣君为何现身叫那些人看见,那是因为他想告诉轩辕公子该行动了,同时也告诉某些暗探他不是随便几个谁就可以对付的。”
前边还好,然而等瘦猴说到最后时金凤兮明显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杀意,可见瘦猴虽然表面没什么变化,实则心中很想杀了那些人。
金凤兮也没戳穿,安静的同瘦猴一起看这下面的表演,因为她明白这种时候自己说什么都多余,她又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谁想杀那些人就杀被与她何干。
她不是一个好人,非得要说也只能算个有原则的人而已,她或许有善良的一面,然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善良,其实说白了一定程度上她只对自己和身边重要的那几个人善良,至于旁人能帮则帮不能帮全当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