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家帮忙把糖果屋打理完毕,用过早餐梦乃精心制作的早餐后,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但对我而言,悲催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南宫同学认为哪一件衣服比较好呢?这件纯白花嫁怎么样?”
“恕我拒绝。”
“那这款白无垢呢?”
“那件也不要。”
“那这款——”
“够了!再纠结穿哪件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全部都是婚纱啊!”
不错,樱井小姐运来的一机服装,无一例外不是婚服。
“要不我们换一换?”
“根本上意义没变好吧?”
我叹了口气,庆幸梦乃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提前带我购买了预备的女装。
“普通的女高中生服装就行。”
“噫......这么没意思的嘛......”
“你想多有意思?再啰嗦一句,承诺就作废了啊!而且一旦作废概不负责。”
没想到现在连奖品都不好做。
“如果你家直升机的螺旋桨把我的屋顶给弄坏的话——”
家里的窗户是防弹级别的,刚才直升机下降时,就听见它们发出悲惨的呜咽,怕是已经承受不了第二下。
“嘛,那时候再说吧,我技术开始很好的”
樱井小姐洋洋得意的给我竖起了拇指,并开起了紧急制动。
“到时候再说才怪啊!”
我内心的悲伤已成河。
引擎轰鸣,当直升机腾空的那一刻,糖果屋的玻璃全部被震碎。
“你是真的和我家有仇啊!”
我还能看见梦乃很淡定的在屋前和我道别。
“别担心啦南宫同学,琴南同学那么能干,这点事不算什么的。”
凉宫优树在安慰我,不过他也是间接凶手之一。
“算了,在营业前给我修好就行了,这次要给我换个更结实的。”
我对此似乎已经感到麻木,已经怎么都好了。
“没问题,不过......”
“嗯?”
“恕我直言,我认为不管换多么结实的玻璃,都不会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不原谅你了,话说你还要破坏啊!”
“是的。”
“我......你这个人啊!”
途中,樱井小姐一再叮嘱我,如果见到少主双亲,一定要主动与他们打招呼,不可以说些有的没的。
嘛,这点礼节是基本的常识,是个人都能做到。
可是我又想错了。
“准备好了吗?”
“嗯。”
凉宫优树问我时,我还郑重的点了点头,并调整好了声线。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拜托你了南宫亲。”
“我知道了,别叫我亲,我瘆得不行。”
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紧张感,又全被他给破坏掉了。
凉宫优树深吸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老爸老妈,我带我女朋友过来了!”
“欢迎你,吾儿的半身。”
“欢迎你。”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是来搞笑的吗?尅和皮蛋?”
凉宫优树的双亲正如纸牌上的老尅和皮蛋,带着顶王冠帽,留着长胡子,就差给他们再配把宝剑。
亏凉宫优树可以接受。
“喂!南宫同学!”
凉宫优树吓的脸色惨白,樱井小姐也直摇头。
啊嘞,难道我摊上事了?
“嚯......优树,没想到你女朋友还挺有个性的。”
国王,哦不,是凉宫优树的老爸,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捋下了几根胡子。
我真想对他说一句,难不成他们家的毛笔原材料,都是用胡子做的吗?
看样子他们并不想过多的搭理我,给我说句年轻人去玩吧,就不知他们手牵手去了哪里。
“唉,总感觉我卷入了一场不得了的麻烦事。”
“不要感觉,南宫同学。”
凉宫优树笑了笑,认真的对我说:
“当你进入这个门时,就已经和我的家族脱不开关系了。”
他自顾自的说着什么,但是我没有在听。
“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太晚了,南宫同学。”
看似厚重的大门迅速合拢,我想象自己变身为超级模式,可以一拳打碎这个门。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一拳下去好像很痛的样子,而且估计也是我的手先废掉。
“南宫同学,上了贼船,不一起快乐的划怎么行?”
凉宫优树的笑容有些阴森,命运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
“来吧,我来正式为你介绍下我的妹妹。”
别人的妹妹吗?好像也不错。
好朋友不都是奉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吗?不过现在是凉宫优树单方面认为我们是好友,所以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听起来有些不讲理,但这就是我的道理。
“到了”
跟在凉宫优树身后,忐忑袭遍全身。
这里真的是人居住的地方吗?
一把旧式大锁牢牢锁住这个房间,似乎时代久远,上面留了不少难以清洗的锈斑。
凉宫优树看出我的疑虑,对我解释说:
“这个房子已经有一个世纪了,南宫同学。”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他家真的好大。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只有在绘本里才能看见的吸血鬼公爵的古堡。
“别担心别担心,塌不了的。”
“噢噢,那就好,我想也是。”
姑且先松了口气。
“暂时塌不了”
“放我出去,我不玩了,来人啊!”
不觉得事情越来越古怪了吗?好像是两个不同的次元强融在一起产生的崩坏。
“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对南宫同学做出任何不利的事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凉宫优树举起手让我安心,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安。
“而且南宫同学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皮蛋什么的,莫非南宫同学喜欢玩纸牌吗?”
“并不怎么喜欢,不过也不讨厌。”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优树。”
“是?”
“你父母在你眼里,是怎样的形象?”
“啊,讨厌呐南宫同学,怎么会问这种难为情的问题?”
是怪不好意思的,就像要很认真的对自己的父母说“我爱你”那样,想必绝大部分的人都接受不了吧?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嗯......既然南宫同学问了,我也不好不说。”
接下来的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我感觉如坠冰窟。
凉宫优树想了想,对我说:
“我不知道家父和家母是怎么保养的,但确实很神奇,明明他们都是已经奔三的人了,在我看来却还像不足二十岁的模样。”
慢着慢着,老尅和圈?不足二十岁的妙龄夫妇?
在哪里?凉宫优树的双亲吗?
真假的?
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