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郁的司机把车停在了华可卿家的门口,车窗外华可卿家门口坐着一个人,华可卿认出那是张尧,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她和身边的权郁作了道别便下车,开车门的瞬间张尧和权郁相视。
汽车绝尘而去。
“你怎么了?”华可卿开门进屋。
“忙了一天想跟你喝点。”张尧举了举红酒瓶,“你家的杯是不是都落灰了,我洗一下。”张尧娴熟的打开橱柜拿酒杯。
“我去换一下衣服。”华可卿累了一天现在这个时候她只想要做到一切最放松,她进房间里换了一条紫色丝绸料子的衬衫家居服,张尧已经把红酒倒进了醒酒器里,她打开家庭音响,用手机搜出铃木常吉的歌单播放。
“深夜食堂?”张尧听出了这首音乐出自哪里。
“嗯,你看过?”华可卿说着,她毫不避讳地点起一支草莓味细烟,烟雾很轻易的就散开,张尧是第一次看见华可卿抽烟,但他什么都没过问,他懂得人类是容易寂寞的物种。
“我喜欢里面那种永远没有结束的日子,”张尧掏出自己的烟点着说,“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无论日出或者日落,总要见上那么一面。他们需要你在这里等,你也需要他们向你奔来,或者是慢慢地走来。”
“那这些人一定很相爱。”华可卿说。
这时歌曲正好播放到了铃木常吉的一首关于烟草的歌曲,歌曲名叫做《毫不害臊的烟草》,华可卿看着手机上的歌词,发现很有趣。
“毫不害臊的烟草飘向天空,
反正这世界净是烦恼,
烟啊,只是冒着它的烟,
全部一切皆是烟。
毫不害臊的烟草无论晴天阴天,
反正有一次是蒙蒙细雨,
烟啊,烟啊,只是烟,
全部一切皆是烟。
毫不害臊的烟草忘却着渡日,
反正已经回不到曾经,
烟啊烟啊,只需要烟,
全部一切皆烟。
毫不害臊的烟草那个世界也都是烟,
反正死了也是野烟,
烟啊烟啊只是一支烟,
全部一切皆是烟。
把烟仔仔细细地用心感受的话。”
华可卿看着歌词噗嗤地笑出了声,悠扬又舒缓的民谣,歌词既可爱又饱含深意。张尧这时已经把酒倒好,眼睛盯着手里摇晃的杯子,杯中的红色液体呈现漩涡状。
“你那时候都听见于奇年说什么了?”张尧问。
“他跟秦肃做朋友就是为了利用妹妹骗秦肃的钱,那天他在教训他妹妹别对秦肃动真心,钱骗够了就会移民。”华可卿喝了一口红酒说。
“于奇年的那个妹妹最后没和秦肃在一起。”张尧说。
“我当时只听见了于奇年说的话,他妹妹从始至终没说话,好像她并不是很赞同她哥哥的想法。”华可卿作思考状说。
“最近秦肃又跟于奇年混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于奇年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张尧说,“明天秦肃要在他家办个派对,这次好像是给他新交的女朋友过生日。”
“嗯,夏晴和我说了,我打算明天去跟秦肃道个歉。”华可卿耸耸肩说,“我还要谢谢你,从来也不埋怨我,作为好朋友来说,我真的很不称职。”
“我对你的纵容证明,我想从你身上要的向来就不是友谊。”张尧下巴微微抬起,目光直视着华可卿的眼睛说。
“我……我明白。”华可卿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橘色,“我想先把于奇年这件事情解决了,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么我想得到秦肃的祝福。”
“那我们就抓紧解决这个问题。”张尧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了。
“只能看明天了。”华可卿对于秦肃的谅解,她实在没什么信心,上次秦肃来她家那怒气冲冲的样子确实有点惊到她了。
“你明天穿黑色吧,和我一样。”张尧说。
“好啊。”华可卿轻声作答。
二人一瓶红酒下肚,抬头再望向窗外,天色已黑透,月亮早已不知藏在哪里。张尧起身穿上外套走向大门,华可卿默契的起身送客。
“你看我的鞋。”张尧站在门口对站在面前的华可卿说。
“嗯?”华可卿垂下眼帘看向张尧的鞋,那是一双没有任何瑕疵的白色运动鞋。
华可卿向下看的同时,张尧右手抬起撑住她的后脑,他的吻柔软的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走了。”张尧没等华可卿反应过来就开门走了出去。
华可卿关上门,快速走到家里朝向大路的那块窗前,她在窗子后面目送张尧上了出租车,上了车后的张尧望向华可卿的位置,两人对视,张尧少年般露齿大笑,这笑容煽动了华可卿,让她害羞地咬着下嘴唇,眼看着出租车缓缓地开走,变成了远处的一个渺小的黑点之后,她才肯上床入睡,兴奋使她辗转良久。
爱恋有一万个样子,不同的成年人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展现自己的爱恋,黄昏恋、忘年恋、同性之恋、师生恋、异地恋,夏晴对秦肃的暗恋、张尧与华可卿的相恋、权郁对华可卿的初识之恋,每一种爱恋,每一个人都值得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