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静地吹打着窗外的树叶,卿忆如挑了挑蜡烛的灯芯,百无聊赖地问道:“清漪,你知道冷族的情况吗?”
水清漪微微一愣,随即答道:“冷家多年前凭借着自身的暗器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后来因被许多人不满而封掉了自己的暗器,随后便逐渐衰落下去了。”
卿忆如点了点头,脱口而出道:“是封掉梅若痕这种暗器吗?”
水清漪立即用说捂住了卿忆如的嘴,悄声说道:“卿云,你怎么会知道梅若痕的?”
卿忆如无奈将莲绛妃被梅若痕所杀的事情告诉了水清漪。
水清漪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这世间怎么会还有有人使用梅若痕呢?”水清漪一边呢喃道,一边摇了摇头否定道。
卿忆如追问道:“那冷家如今还有什么人?”
水清漪回道:“只有一位千金大小姐冷韵梅。”随后她接着说道:“但是卿云,我希望你不要去招惹这位冷韵梅。”
“为何?”卿忆如不解地看着水清漪问道。
水清漪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大小姐矜持自傲,喜爱胡作非为,是个不好惹的主啊!”
卿忆如闻言点了点头,安慰水清漪道:“明日我自会小心的。”语罢,留了水清漪在容府歇息。
次日清晨,卿忆如带着夕眉与水清漪三人便来到了冷府,果然如水清漪所说,冷府门可罗雀。
卿忆如率先敲响了门,而开门迎接客人的不是主人,反而是一位老人。
卿忆如看着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伯,问道:“老伯,贵府小姐可在?”
老伯放下手中的棍棒,警惕地看了眼卿忆如,道:“请问你找我们家小姐所为何事?”
水清漪闻言朝卿忆如使了个眼色,对老伯说道:“老伯,我是水族的水清漪,听闻冷府小姐才貌双全,想要前来拜访一下。”
老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肯放三人进入府邸。
卿忆如三人一跨进冷府,顿时感觉冷冷戚戚,诡异万分。大堂内有好多累积的灰尘,墙角上还有数不尽的蜘蛛正在结着网,随处可见一些桌椅正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也无人去将它们扶起来。
夕眉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抓着卿忆如的衣袖,仿佛她就是自己的依靠一般。
卿忆如倒吸一口冷气,皱了皱眉问老伯道:“老伯,平日里冷府都没有什么客人来吗?”
老伯在前面带着路,摇了摇头,声音晦涩暗哑地说道:“没有,平时一个人也没有。”
卿忆如闻言与水清漪对视一眼,随后两人都未开口再次说话。
随后老伯带着三人七绕八拐地走进了一条小胡同,胡同周围满是傲然挺立的寒梅,而那胡同的深处便是冷府小姐冷韵梅的住处了。
卿忆如看着冷府小姐的住处,疑惑地想到:明明是冷府千金,为何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小胡同里?
随后,她用眼神询问着水清漪,谁知水清漪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老伯为三人打开了门,三人一进门便看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裙的女子坐在床边安慰着一个头发蓬松,不修边幅的女子。
老伯率先走进门对青衣女子说道:“悠大夫,这里有三位小姐要见冷小姐。”
悠清染瞥了眼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三人,轻缓地开口道:“请她们进来吧。”
卿忆如等人闻言才走进门,水清漪看着床上抱着破棉袄,嘴里不停地说着“韵梅很美,韵梅最美了”等字句,一脸的难以置信。
卿忆如不难猜出床上的那位就是水清漪口中的冷府那位矜持自傲的千金大小姐,只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卿忆如耐不住心里的疑惑,问老伯道:“老伯,冷小姐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老伯叹了口气,擦了擦自己眼眶里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哽咽地说道:“冷小姐在三个月前就变成痴呆了。三个月前的一个夜晚,冷府突然闯进一黑衣人,他来到小姐的房间,活活地将小姐吓傻了。”
卿忆如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再次开口问道:“那为何黑衣人只找冷小姐,而不杀其他人呢?”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呢!哎哟,月小姐,这我还真不知道啊!”老伯急忙摇头否定道,仿佛他是想掩盖什么。
卿忆如眼神犀利地看着面前的老伯,质问道:“刚刚在冷府外明明只有清漪报上了姓名,你为何还会知道我是谁?你究竟是谁?”
老伯闻言哈哈大笑,换成了女人的语气说道:“真不愧是月族月卿云,心思果然比常人灵敏!不过心思敏捷也会百漏一疏的时候,你们已经中了我的毒药了,恐怕时日无多呀!”
“竟然是你!”不等卿忆如开口,悠清染率先开口道,她的语气由刚刚的轻缓变成了狠厉。
“悠清染,你是没想到我还会乔装易容吧。不过真是让你失望了,如今你们四人,哦,不对,是五人都已经中毒了,我想要取你们性命恐怕是了如指掌吧。”那人看了眼床上的冷韵梅阴狠地说道。
卿忆如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好奇地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我们会中毒?”
那人摇了摇头,故作哀伤地叹息道:“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到死都想要知道自己为何会中毒,这点我可以满足你,让你死得明明白白。你们可还记得刚刚进入胡同前的寒梅吗?梅花本无毒,但是因风相送而有香味,况且我刚刚在暴露身份时正巧在空中又撒下了一点毒药醉顷刻,二者相混合,这样一来对人便是剧毒。”
正巧此时水清漪惊呼一声道:“遭了,我的内力没有了。”
悠清染此时脸色苍白地开口解释道:“这种毒最好的用处就是将人的内力最先化解,其次再侵入肺腑。”
那人点了点头,颇有些欣赏地看着悠清染,道:“不错啊,果然还是你懂我!可惜啊,你就要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比你更懂我了!其实说实话,失去你我还真是不舍得。这样吧,我还是先杀了她们,最后在杀你吧。”说罢,她偏过头嘴角闪过一丝嗜血的笑容看着卿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