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玄一带回来的货,有两万多匹丝绸,蚕丝精线也有二十箱,名贵木材运回来有二百多吨的样子,玉石原料也运回来近十吨,大多都是中上品料子。
另外还收了不少各种颜色的宝石、玛瑙和水晶等原料,珍珠也带回来些。
茶叶倒是带的不多,只有千把斤,义阳那边的茶行铺子玄一还做主留了一半的茶叶,因为当下流行喝散茶,散茶无法久存,所以玄一采买的茶叶便少了些,不过因为渠道打通了,到时候等新茶出来再去进货就是。
玄一也根据义阳布庄的要求留了一千匹丝绸料子,省得到时候运回来还要再送过去,运送成本也是钱啊。
这回进货,丝绸和精线一共花费近四万两银子,其中还包含了不少织锦和缂丝布料。
名贵木材倒是比周意想象的价格低得多,整整两百多吨上好木材,进货成本要只花了六千多两银子,但这些木材的运输费用差不多就耗费了三千两银子,搬阅人工费、船运费和车马费用都不少,这么重又多的木材,从南方越北方少不了耗钱。
可这样的好木料若在当地买,价格能翻二三十倍的样子,这还是原材料,加工出来的家具、摆件、工艺品的价值又要翻上一翻。
玉石原石所买的多半都是白玉和翡翠,近十吨的料子花费了一万多两银子,但这些都算是好玉料,加工出成品来价值至少能翻几十甚至上百倍,也是很便宜了。
各种颜色的宝石、玛瑙和水晶原料,也花了有一万多两银子,加工出成品来,利润也能跟玉石媲美。
最后是珍珠,玄一在南方四处搜寻木料的时候,单独派沥七带人去收购珍珠,结果就是丹七这批人回程时遇到了事,货物也损失了不少。
周意听人回禀,南方沿海地区的渔民多数都会打捞珍珠赚钱补贴家用,也有一些商人专门冒险去收珍珠,当地的珍珠格外便宜,只要收到手带回北方就没有不赚的。
南海一带渔民手里的珍珠多数不是按个售卖,有许多个珍珠和不规则的珍珠,这样的珍珠多半都是按斤售卖,一斤不过几十到百文钱之间,这样的珍珠可以研磨成珍珠粉,药用价值也是不低,且其中仍有不少能够挑出来做成饰品工艺品。
还有一些被渔民筛选出来一看便可以做成工艺品的珍珠,这些珍珠通常个头不大,但也不会太,价格也是按斤算的,不过肯定比劣质珍珠贵,一斤低的有一二两银子,最贵也就七八两银子,丹七几人没少回收这两类珍珠,原本都是按麻袋装的。
然后就是一些大个的上好珍珠了,这样的珍珠便价格贵些,按个算的,但通常也就几百文钱到几两银子之间,一看就很珍贵稀有的珍珠便另外算了,但周意看珍珠账目上,最贵的一颗极品珍珠也就花了一百两银子,这一类珍珠丹七几人自然也没少收购。
回程的时候因为遇到了劫匪,丹七几个弃船逃时,前两种按斤算的珍珠便被舍弃了,只来得及带走六千多颗上好的珍珠。
这六千多颗上好的珍珠,其中至少六千颗都是直径两到三分大的,三分按后世换算便正好是一厘米,也就是一分等于三点三毫米多。
其余还有一百多颗三至四分大的,四至五分大的也有十多颗,另外还有三颗超过五分大的,这三颗珍珠已经算极品珍珠了,每一颗少则能卖得几万两银子,加工成精美饰品十几万两银子也不是卖不出去,其中还有一颗接近六分大的,就是这颗珍珠收来花费了一百两银子,周意估摸找到有钱买家,卖到二三十万两银子不成问题。
要知道萧衍上辈子收集来最大的珍珠也就直径六七分大,虽后世所发现的珍珠有更大的,甚至几斤几十斤重的珍珠都有,但像这样接近正圆型的珍珠,每一颗超过六分大的都算稀世珍宝。
这回派去的人能收到手三颗直径超过五分大的珍珠,周意已经很是满意了。
而这么多珍珠,他们收来只花了三千多两银子,弃船时舍弃的珍珠虽不少,但因为舍的都是劣质和型珍珠,也仅损失了二三百两银子,不过如果那些货物能带回来,肯定至少能多赚几千两银子了。
这珍珠的利润极高,也就是南海一带不怎么安全,周意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过去收珍珠了,等她回头把那群强盗收拾干净再,赚钱是,丢命是大,也难怪南海一带来往的商人并不算多。
不过就丹七几人带回来的六千多颗上品珍珠,个个能做成高档精品首饰,足够萧衍晋城的铺子售卖几年了,至于珍珠可以先对外收来,也亏不了多少银子。
货物都拉回来了,周意让人把玉石珠宝和丝绸分分,玄一带回来的货物多,玉石珠宝不必一次全送去晋城,丝绸晋城所需的也不多,再她的工坊还需要丝绸,分出足够晋城使用售卖一年的玉石珠宝和丝绸,连带着茶叶让人往晋城,之后周意又开始对外招木匠。
原本她要木材便是为了把那些缂丝布料做成工艺品的,如今木材都到了,这事肯定要尽快办起来。
木匠的事情周意早些日子便托人去找了,主要让人去附近几个县里搜寻些技艺高超的木匠,不惜花费重金也要请,她甚至给出可以拖家带口过来做工的条件,毕竟是做高档工艺品,得有几个大师级别的人物过来坐镇才校
至今周意得了三位在附近乡县有盛名的师傅回了准信,愿意来做工,不过这些还不够,周意觉得至少得找六七名好师傅。
另外光有技艺高超的师傅也不行,还得找些熟练木匠打下手,周意便把招熟练木匠的事情交给了杨承德去办,她计划再招二十名熟练木匠,村里的好木匠约莫能找出来七八个,再让杨承德卖卖别的村的情面,人手差不多就能找齐了。
事情有条不紊地办着,眼见做木工的人手差不多要招齐了,舅灸婚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