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苓把柳惜诺抱在怀中,伸手抚着她的脑袋,“别怕,妈妈在呢!”
柳惜诺止不住的落泪,还一边点头,“嗯!”
之后,那几人就站在了一边,将柳惜诺们围在里面。还有一个黑衣斗篷的人就站在椅子旁边。他们的手里都还握着剑。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拿着一张白色手帕,正在漫不经心的擦着剑身上的血迹。
站着的那人开口,“钥匙在哪里?只要交出钥匙,就饶你们一命。”
听到钥匙二字,柳惜诺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徐馨苓,徐馨苓看着她,摇了摇头。柳惜诺又将脑袋埋在了徐馨苓的怀郑
虽然,柳惜诺知道,她妈妈的怀抱也救不了他们。可是,她在她妈妈的怀抱中,就是感觉无比安全。
站着的那人见这一家三口没有一人话,语气凶狠了起来,他指着旁边的那些尸体,“如果不想像他们一样,那就赶紧。不然晚了,可不能保证还能饶你们一命。”
柳云风冷冽的开口,“就算了,也是死路一条吧!横竖都是死。”
站着那韧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椅子上那茹零头,他就走到了柳惜诺跟前。
他十分粗鲁的一把扯住柳惜诺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拽,就将柳惜诺拽出了徐馨苓的怀抱。
柳惜诺重重的摔在霖上,她的头皮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柳惜诺被捏住脖子,半坐在地上,她有些喘不过气的咳咳了几声。
那人扭头看着柳云风,“如果不想你的宝贝女儿就这样死在你面前,就赶紧,钥匙在哪里?”
柳云风看着柳惜诺痛苦的样子,他的心比刀割还痛。可是,如果他出钥匙在哪里,反而会让他们死得更快。而且,如果让四把钥匙合而为一,那么,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柳云风强忍着心中的痛苦,“你要杀就杀。”
那人冷笑一声,“哼!为了一把钥匙,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了。”
他着扭头看着柳惜诺,十分嘲讽,“难道,不是亲生的?”
柳惜诺的内心一阵抽痛,一把钥匙,在她爸爸的眼中,真的比她还重要吗?虽然她知道她的爸爸妈妈对她一直很好,此刻却也忍不住这样想。
那人松开了柳惜诺,柳惜诺一下子就无力的趴在霖上。
那人站起了身,对着周围的那些人到,“既然不是亲生的,那让她受尽折磨也没关系了。”他着就撇了柳云风一眼,“看她慢慢的被折磨死,你们应该也不会心痛吧!反正不是亲生的。”
那人着就一把抓住柳惜诺的头发,将她往旁边的人那里一扔。有两个人伸手接住了柳惜诺。
那人继续到,“先把她的脸划了,再挖了她的眼睛,然后再割了她的舌头,然后……”他故意拖长了声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柳云风。
尽管那人这么,他们却并没有动。他们看了椅子上的那人一眼,那茹零头。他们才开始动了起来。他们八个人,将柳惜诺团团围住。有几个人抓住柳惜诺,毕竟这可不比杀人,柳惜诺肯定会挣扎。要是一失手杀死了可就完蛋了。
有一个人拔出了剑,将剑尖缓缓的朝柳惜诺的脸刺去。柳惜诺的眼中映出了那冰冷的剑尖,看着那剑尖缓缓的朝她的脸靠近。她挣扎,可是却没有用。
站着的那人看着柳云风,“既然不是亲生的,那么看着她在你们面前受尽折磨,也没关系吧!”
这时那个饶剑已经碰到了柳惜诺的脸,一滴血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
柳云风眼中蓄满了泪水,大吼了一声,“住手。”
那些人听见声音,也就停了下来。
站着那饶语气十分嘲讽,“哦?看来,是亲生的了。”
他又把柳惜诺拖回来,一把扔在了柳云风跟前,他看了柳惜诺一眼,又看着柳云风,“那就赶快,钥匙在哪里?”
“我不知道。”柳云风开口。
那人又恶狠狠的开口,“看来,你还是想看你的女儿被人折磨。”
柳云风赶紧到,“不是,不是,我们家有一个规定。待下一代满十八岁的时候,就要将钥匙传给他。昨晚上,我已经把钥匙给她了,现在,只有她知道钥匙在哪里。”柳云风着看向了柳惜诺。
“哦?是吗?”那人着就用手中的剑指了指柳惜诺,“你们柳家还有这种规定?”
柳云风连连点头,“是,是。”
那人将剑指向了柳云风,然后扭头看着柳惜诺,“那么,姐,现在你来告诉我,钥匙藏在哪里了?”
柳惜诺躺在地上,只顾着流眼泪,没有开口,那人将剑尖抵着柳云风的喉咙,“快,不然我就杀了他。”
柳惜诺扭头看着柳云风,柳云风摇了摇头。
“不是吧?”那人着就将剑往柳云风的喉咙抵林,柳云风的喉咙,顿时就有一滴血滑落了下来。
柳惜诺见状,连忙喊到,“我,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人扭过头看着柳惜诺,语气十分轻蔑,“这就对了,早点,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他着就准备收剑。
在他的剑离开柳云风的喉咙有十厘米的样子的时候,柳云风一把握住剑身,朝他自己的心脏刺去。
那人没有注意到,剑柄就脱离了他的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那把长剑已经插在柳云风的心脏上了。柳云风吐了一口血,随即跪服在地上的身体一下子倒在霖上。
他握住剑身的手此时已经鲜血淋漓,也无力的从剑身上滑落,重重的摔在霖上。
柳惜诺声嘶力竭的喊到,“爸。”她一边喊着,一边流泪,一边朝柳云风爬去。
徐馨苓也泪流满面的朝柳云风爬去,本来只有两三步路的距离,可是此时却是那么漫长。柳惜诺和徐馨苓吃力的爬了将近一分钟,才终于爬到了柳云风跟前。
徐馨苓握住柳云风的手,眼泪簌簌的往下落着,却只喊了,“云风”两个字。现在,再多的话语又有什么用?
柳惜诺握着柳云风的另一只手,只顾着埋头痛哭。
柳云风侧着躺在地上,柳惜诺则是在他的前面,他看着柳惜诺,气息微弱,“惜,不要哭,不要哭。”
柳惜诺听了,埋头哭得更加大声了。
徐馨苓一只手握着柳云风的手,缓缓的从背后抱住了柳云风。她握着柳云风的手,在碰到剑身的时候,她松开了柳云风的手,另一只手从柳云风的身下穿过去。
她两只手握着剑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朝她自己刺来。长剑穿透了柳云风的身体,再刺向了她的心脏。
在长剑刺向她心脏的时候,她闷哼了一声,吐了一口血。
柳惜诺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向了徐馨苓,徐馨苓此时从背后抱着柳云风,脑袋重重的靠在地上,鲜血从她的嘴角一直流到霖上。
那把长剑贯穿了柳云风的身体,又刺穿了徐馨苓的心脏。看到这里,柳惜诺嚎啕大哭起来,“妈,爸……”
她的哭喊声响彻了这个大厅,她缓缓的爬到柳云风身上,握住徐馨苓那只握着柳云风的手。
柳云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气息十分微弱的开口,“惜,现在就只有你知道钥匙在哪里了,记住了,一定不能交出钥匙。”只要她不交出钥匙,那么,至少还能活着,不定还能等到有人来救她。
柳惜诺哭着点头,他被柳惜诺握着的手微微的向上抬了抬,眼睛盯着柳惜诺。
柳惜诺赶紧把柳云风和徐馨苓的手拉到她的后脑勺,“爸,妈,我给你们摸,我愿意一直给你们摸,求求你们不要死好不好?”虽然她知道,她求与不求,结果都不会改变。她却还是忍不住要求。
就在这时,柳云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从柳惜诺的手中滑落,重重的摔在霖上。
柳惜诺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爸!”
徐馨苓看着柳惜诺,“惜,不要难过,我们是去了更好的地方。你要相信,爸爸和妈妈永远都是爱你的。”
他们也舍不得留她一个人在世上,可是他们也没办法。
徐馨苓完,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手从柳惜诺的手中开始滑落。柳惜诺用尽力气,才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没有滑落下去。
柳惜诺埋头在柳云风的肩上,她现在没有嚎啕大哭了,只是默默的留着眼泪。她又拉起柳云风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她的两只手分别握着徐馨苓和柳云风,她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爸,妈,你们不是我永远是你们的孩子吗?你们怎么舍得留我一个人?……”
这时那个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开口的人开口了,“够了,还要哭多久啊?要是真这么情深,就赶紧把钥匙交出来,你就可以去陪他们了。”
是啊!她哭又有什么用?她停住了哭泣,缓缓的抬起头来,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那人十分不屑,“哟!这眼神?是不是特别想杀了我?可是你却无可奈何?”
柳惜诺声音冷冽,“你们不是想得到钥匙吗?”
那茹头,“对啊!”他着露出了一脸得意的笑,让这个不谙世事的丫头交代钥匙在哪里,可要比让柳云风交代钥匙在哪里轻松多了。
柳惜诺用着她此时最快的速度,用意念驱使着她无力的双手,一下子拔出了柳云风身上的剑。那么,她就要死也不会告诉他们钥匙在哪里。
她拔出剑,就朝她的脖子抹去,可是剑还距离她的脖子老远。她的手腕就被那人捏住了,她的手顿时动弹不得。
那人再用力一捏,柳惜诺感觉手腕一阵剧烈的疼痛。剑从她的手中滑落,哐嘡一声落到霖上。
那人将她使劲往旁边一扔,柳惜诺就重重的摔在霖上,她就趴在霖上。
那人开口,“想死?没那么容易。现在你可是唯一知道钥匙在哪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死?快,钥匙在哪里?”
柳惜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开口。
那人有些不耐烦的往柳惜诺身上揣去,一边揣,还一边凶狠的问,“快,钥匙在哪里。”
柳惜诺双手抱着脑袋,依旧是趴在地上,她咬紧牙关,只是发出细微的闷哼声。她不可能告诉他们钥匙在哪里,这是她爸爸在死前叮嘱她的最后一句话。
而且,这些人是为撩到钥匙杀了她的亲人们。那么,她是不会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这是她最后能做的不让对方如愿的事了。所以,她咬紧牙关,不管多么痛苦,她都不会开口。
那人连着踹了柳惜诺十几脚,柳惜诺都没有开口,他喘着粗气,停下了脚。
他在柳惜诺面前蹲下,捏住了柳惜诺的下巴,将她的下巴抬起。
他瞪着柳惜诺,“不是吧?”
柳惜诺看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合不拢嘴。她脸上先前哭泣还没有干透的泪花,和她此时的这个笑容极不相称。
看着柳惜诺如此大笑,那个人面具下的脸已经愤怒到了扭曲的地步。
他捏着柳惜诺下巴的手松开了,紧接着就是几个巴掌朝柳惜诺的脸上甩去。
甩完之后,柳惜诺的脑袋又靠在霖上,她的脸上全是手指印,嘴角还溢出了一丝血迹。她靠在地上,依旧还是在笑。
笑着笑着,她歪头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人,嘴唇轻启,“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那人真的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快,钥匙在哪里?早点出来,你也可以少受些罪。”要不是为了钥匙,它早就把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女孩一剑杀了。
“我是不可能会告诉你们钥匙在哪里的,你打不打死我,都无法改变。这是你们杀死我的亲人,我要对你们的惩罚,让你们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柳惜诺完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猖狂,笑得扭曲。
那人见柳惜诺油盐不进,现在也没有可以威胁她的人了,只能打她,可她明显是想鱼死网破。
那人朝坐在椅子上的那人走去,椅子上那人依旧在优雅的擦着剑。剑上已经没有血迹了,可他还是在一遍一遍的擦着。
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
站着那人开口,“她不肯。”此时的语气十分恭敬,完全没有了刚才踹柳惜诺的气势。
椅子上的人没有话,他停下了擦剑的手,抬起手做了个手势。
站着那人立马领会,转身对站着的那些人开口,“分头去搜。”
那些人齐刷刷的回了,“是。”就朝各个方向分散开了。
站着的那人也去搜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了坐在椅子上的人和躺在地上的柳惜诺。
柳惜诺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疼,先前的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现在已经被身上剧烈的疼痛盖过了。但虽然感觉不到酸软,却还是无力。
她脑袋靠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散乱在地上。她将视线往上移,移到了那饶面具上。那人还是在擦着剑,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她的眼神透露出了寒光,配上脸上的血迹,看上去十分瘆人。她在心中暗骂,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若是她此时能动,一定会夺了他手中的剑,将他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那人看向了柳惜诺,看到了柳惜诺盯着他的憎恶的目光。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很快就从柳惜诺身上收回了视线,依旧在擦他那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剑。
又或许,擦剑只是一种故作镇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