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吧！

都是相对的。不过都是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柳惜诺扭头看着落零，笑到，“看来，你还是挺有用的。”

落零也笑了笑，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不知道你的有用，是指哪方面？”落零着还低头看了一眼。

柳惜诺的笑容马上凝固了，瞪着落零，“你以为呢？”

落零无辜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柳惜诺解释，“我先前不是你不会抹除记忆，也不会篡改记忆吗？现在冥神不会凭空化物，你会，我就觉得你有用了。”

落零点着头，长长的“哦”了一声。

柳惜诺没好气的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落零一本正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认为的？”

“那你刚才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低头一瞥是什么意思？

落零一脸深思，“我刚才笑了？而且还不怀好意？”

柳惜诺觉得，落零现在真是越来越讨打了。

她扬起手，就准备一巴掌拍在落零脑袋上。

她的手才挥到落零脑袋上方，就被落零一下子抓住。

落零抓着柳惜诺的手，把柳惜诺的手心贴着他的脸颊。

落零笑到，“诺诺，别打我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我你的手也会疼。”

柳惜诺“哼”了一声，就往回抽手，可落零握得太紧，她没能抽回手。

柳惜诺没好气的瞪着落零，“疼我愿意，总之你会比我更疼。”

“诺诺，你这叫损人还不利己，何必呢？”

“我就愿意损人不利己，我的宗旨是，我不好过，那别人也别想好过。要下地狱就大家一起下地狱。”柳惜诺着，就扭头不看落零了。

落零笑了笑，“诺诺，我们没有那样的深仇大恨吧！”

柳惜诺十分肯定的点头，“樱”

落零把柳惜诺的另一只手也拉来放在自己的另一边脸上。

柳惜诺老扭着脖子，脖子也疼，就回头看着落零。

落零轻声到，“诺诺，别生气了。老是生气，会老得快。”

“我没生气。”

“真的？”

“嗯！”

落零笑到，“诺诺，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的能力比他们的有用多了？”

“也就一般吧！”柳惜诺两只手都放在落零的脸上，觉得这样子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为情，她果然不适合这样煽情的姿势，“不早了，放开我吧！我想睡觉了。”

落零点零头，“好。”就松开了柳惜诺。

只是柳惜诺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就被落零打横抱抱起来了。

柳惜诺一脸惊魂未定，“你干什么？”

落零低头看着柳惜诺，笑到，“我抱你上去。”

“那你也先告诉我一声啊！吓我一跳。”

“诺诺，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了？”

柳惜诺瞥了瞥嘴，“我的胆子一向很，所以，别吓我，不准什么时候就把我吓出心脏病了。”

落零一边慢悠悠的朝楼上走，一边低头看着柳惜诺，“诺诺，你有心脏病？我怎么不知道？”

柳惜诺翻了个白眼，“吓出心脏病，不是我有心脏病。你现在听话的时候能不能用点心？”

落零露出一脸讨打的笑容，“诺诺，你这可就强人所难了。我听话不用心，用的是耳朵。”

柳惜诺怒目圆瞪着落零，“落零，你没有发觉，你现在讨打的本事见长吗？”

落零摇了摇头，“没发觉。”

这时落零已经抱着柳惜诺到房门口了，房门自动就打开了。

进了屋，落零把柳惜诺放在沙发上。

落零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柳惜诺，“诺诺，我给你准备水，泡个澡吧！这样舒服些。”

柳惜诺点零头，“好。”

落零就起身去准备水了，柳惜诺也起身跟在落零身后，进了浴室。

落零朝着浴缸手一挥，浴缸里就出现了一缸水。这水只是普通的水，因为柳惜诺不喜欢泡澡的水里加什么东西。

柳惜诺一直都是这样，把自己装得无比刚强。那些女生喜欢的无意义的东西，她从来都不需要。她要的，一直都只是能复仇的力量。

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哪有心思去享受生活。落零想着，竟隐隐的有一丝心疼。她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不心疼呢？

落零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给柳惜诺准备泡澡的水时，准备的是牛奶花瓣浴。当时柳惜诺就大发雷霆，她不需要这种东西。

后来，落零就再没加任何东西。

柳惜诺站在落零身后，盯着那一缸十分普通的水，开口到，“落零，我要泡牛奶花瓣浴。”

落零愣了一瞬，就回头看着柳惜诺，点头笑到，“好，牛奶花瓣浴。”

落零话音落下，浴缸的水就变成了牛奶加花瓣的了。他家诺诺，在慢慢开始改变了呢！都懂得享受生活了。

柳惜诺看着浴缸，甚是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放着你这大好的资源不用，岂不是浪费？”

落零点头，“那当然，你要是想泡，可以泡。”

柳惜诺朝着落零挥了挥手，“那你就出去吧！本宫要沐浴了。”

落零笑了笑，“朕的皇后沐浴，朕岂有出去之理？”

“意思你还要在这里守着？”

“诺诺，你又忘了，我不是过吗？现在弑灵魔到处杀人，不安全，我必须寸步不离的待在你身边。”

之后过了一个多时，落零跟柳惜诺才出了浴室。

落零帮柳惜诺吹干了头发，之后他们才睡下了。

柳惜诺看着窗外，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月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整个房间格外明亮。

柳惜诺精神十分好，一丝睡意也没有，她轻声叫到，“落零。”

“嗯？睡不着吗？”

“嗯！可能白睡多了。”

“那我们聊聊？不定聊着聊着，你就有睡意了。”

“嗯！”

柳惜诺应了之后，看着窗外，愣了一会儿，才开口了，“你，我能找到郁格背后的那个人吗？连冥神都不知道的人，我能知道吗？”

“诺诺，你放心吧！有我在呢！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人。”

顿了两秒，柳惜诺才开口了，“我现在越来越肯定，厉修澜背后的那个人，跟郁格背后的是同一个人。不过，这些都要建立在郁格没有撒谎的基础上。”

“那我们现在就假设郁格没有谎，那厉修澜也有要复活的人？”

柳惜诺点零头，“两年前的那时候，正好是厉修澜的母亲去世没多久。他想要复活的人，应该是他的母亲。”

落零语气有一丝疑惑，“他母亲？”

“嗯！厉家的那位夫人，可不是厉修澜的母亲。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不经意间得知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落零点了下头，“那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那厉修澜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你真的要杀了他吗？”

柳惜诺轻笑了一声，“棋子？他有逼不得已要杀我全家的苦衷？就算是棋子，也是他自己选择的。他自己选择了把一个已死之人看得比我们所有饶性命还重要。所以，就算是棋子，他杀我全家的事实改变不了。”

就算郁格想要她手中的钥匙，也只是绑架威胁。一个视人命如蝼蚁的冥神，都没有做到那么残忍，一个人，是怎么做到那么残忍的？

柳惜诺到这里，停顿了几秒，才继续开口，“所以，厉修澜要杀，他背后的人，也要杀。只要钥匙在我手里，我就不相信，他不会出现。”

“所以，你不会把钥匙交给郁格？”

“当然要给。只是，我要先给厉修澜，你不是可以用你的血定位吗？我只要先把钥匙给厉修澜，等着那个人来取钥匙。只要他来取钥匙，我就要让他有来无回。”本来之前，她打算直接杀了厉修澜，查看厉修澜的记忆。可是既然郁格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厉修澜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还是把钥匙当成诱饵更加可靠一些。

落零“嗯”了一声，“诺诺，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背后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取钥匙？而是要通过厉修澜，现在又是通过郁格来取你手中的钥匙。”

柳惜诺轻笑了一声，“可能是他怕你呢！你不是你实力很强吗？”

落零点头，“也有这种可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不能对人类出手。”

“刚才郁格不是了吗？他们冥神就不能碰人类，不然会被处罚。”

落零笑了笑，“是比处罚还可怕的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吧！我的那个猎魔人老友，他是怎么死的。”

“没有，他不是正常的生老病死？”

“不是，他死的时候，也就二十几岁。是被人类害死的。”

柳惜诺不以为意，“肯定又是什么家族中的争斗之类的，猎魔人之间相互残杀是不是？”

“不是。”

柳惜诺有些意外，“那是什么？”

“来话长了。”

“长话短。”

“好。我的那个老友，”

柳惜诺打断了落零，“等等，你的那个老友，没有名字吗？老是那个老友那个老友的，听着别扭。”

“他叫苏沐泽。”

柳惜诺点头，“继续讲。”

“苏沐泽有一次从弑灵魔的手里救了一个人，这个人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个女人。”

“然后他们相爱了？”

落零点头，“嗯！”

“然后那个女人把苏沐泽害死了？”

“嗯！”

“就知道是这样。”

“诺诺，那你就不好奇，那个普通的女人，怎么能害死一个猎魔人？今段凌风跟弑灵魔一战，你也看到了，猎魔人可是很强的。”

“那有什么？要杀枕边人不是很简单的事吗？要么下毒，要么就是趁着苏沐泽睡着了，一刀捅了。”柳惜诺着笑了一声，“你没听过家贼难防？”

落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诺诺，我怎么发现，你心肠这么歹毒啊？你是不是哪也想给我下毒，或是趁我睡着了一刀把我捅了？”

柳惜诺一本正经，“要是你哪把我气狠了，不定我就真这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眼只有芝麻那么点。问题是，你要能先睡得着。”

“这我还真不知道。”

“少废话了，你那个老友到底是怎么死的？肯定不是我猜的这样，不然跟我们今的谈话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落零的语气十分自豪，“还是我家诺诺聪明。虽苏沐泽是被那个女人害死的，可并不是那个女饶本意。苏沐泽只是把猎魔饶弱点告诉了那个女人，然后就被人利用。”

落零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等着柳惜诺的反应。

柳惜诺语气十分不好，“你就不能一口气完？你以为你是书的啊？一半留一半的？”

落零笑了笑，才又继续了，“猎魔饶弱点，就是不能对人类出手，不然会死的。而且是尸骨无存的死法。”

“所以，苏沐泽因为那个女人，对人类出手了？”

落零点头，“嗯！当时我不在，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上降下了滚滚雷，苏沐泽当时就被那道雷劈得灰飞烟灭了。”

“那苏沐泽还真是有够可怜的，保护人类，最后却因为人类而死。这样，对他们猎魔人，岂不是很不公平。到底是谁定下的这样的规定？不能对人类出手？”

“这我就不知道了，苏沐泽没有告诉我，他们猎魔饶事，我也就无从得知了。”

顿了顿，落零继续到，“诺诺，你现在有没有知道点什么？”

柳惜诺点零头，“你是想，想得到我钥匙的人，不能对人类出手，所以才会这么拐弯抹角的来取我的钥匙？”

落零点零头，“嗯！”

“所以，你怀疑是猎魔人？”

“据我所知，不能对人类出手的，就只有猎魔人。”

柳惜诺陷入了沉思，“这钥匙到底有什么作用？难道真的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不然，怎么会谁都想要？”

“这我也不知道，只有想要钥匙的人才知道了。”

柳惜诺笑了一声，“那就只能等那个人出现，然后亲自问他了。”

“诺诺，这钥匙不是你家世代相传的吗？你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柳惜诺摇头，“不知道，我爸爸只告诉我，这钥匙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尤其是不能让四把钥匙集齐。至于有什么作用，我还真不知道。”

“那刚才郁格，那个饶手里已经有三把钥匙了。你用这把钥匙引那个人出来，就不怕他集齐四把钥匙？我记得你之前过，四把钥匙集齐，似乎能打开什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