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夜幕将临,层阴沓至,黄昏下的小渔村显得静谧美好。
只是。
村头处聚集了许多人,围着的是一艘被拆的七零散的废船,船上众人正在拆解着,干的热火朝天。
这是昨晚被玄清道长诛灭妖邪后,剩下的画舫。
对于这种发生了不祥的船,渔村众人既不愿也不敢再次使用,生怕到时又发生什么祸事,得不偿失。
于是便决定将这画舫拆了烧毁,好去污去秽。
村长大人正坐在椅子上,指挥着拆船的众人有条不紊的干着,后面的二柱子正为他捏肩,一脸谄媚的样子。
“村长大人,今日一早上山,可曾见着玄清小神仙了?”
老村长喝了口手上的茶,慢悠悠道:“那是自然,路上还遇到了流云真人结伴前行...只是这无名观素来喜好清净,老夫也不好过多打扰,便早早回来了,虽未久谈,但这玄清道长当真是不凡......”
两人交谈着,不觉间传来喊声。
“村长!船拆好了!可以烧了吗?”
老村长看了眼,道:“烧!”
随着村长大人一声令下,众人浇了些火油,将十几个烧的正旺的火把往前一扔,船堆燃起熊熊大火。
远处树林中,两道耀眼的光芒从天而降,一闪而逝,两人身形显现。
只见两人身着白色长袍,背上背着长剑,气度不凡。
走出树林。
其中一个看起来较年轻的人手上拿着一个罗盘,罗盘上的的指针指向之处,正是小渔村。
“常恒师兄,冉遗妖应该就是死在哪里,我们快些前去!”
一旁看起来较年长稳重些的人,缓声道:“常怀师弟莫急,我观前方火光处似有妖气,先去探查一下吧。”
“嗯。”
这两人是前来追查冉遗妖的,他们都是修仙门派灵溪山的弟子,而他们这一脉专职培育灵兽。
几日前轮到常怀负责喂养冉遗妖,谁料水池上的阵法有所损坏,导致冉遗妖逃了出去,看守失职的常怀被罚出来寻妖,将功抵过。
作为这一脉最年轻的小师弟,他的师父知道他做事有些莽撞,不大放心,于是派了较为稳重的弟子常恒前去辅助。
这些妖兽在圈养的时候,都曾再宗门内留下过印记,为的就是方便寻找。
常怀手上的罗盘中就有着这冉遗的一缕精魂,可用来指认方向,可即是如此,由于冉遗妖由于逃得很快,且借着水势隐匿气息,弄得两人一时半没能找到。
直到不久前,常怀寻妖罗盘里冉遗的那缕精魂开始消散了。
精魂消散,代表着冉遗妖已经命陨,也正因此冉遗位置彻底暴露,不在变化,两人得以一路追查,终于在罗盘里冉遗妖精魂快要完全消散前,靠着指引找到这里。
......
村头,大火还在烧着,众人在一旁看着火堆,聊着家常。
迫不及待的常怀先行赶到,发现淡淡的妖气就是从火堆里发出,虽然微弱,但他还是分辨出这是属于冉遗的妖气。
有些急躁的常怀上前,对着一老人冷声道:“喂,老头!这火里烧的是什么?”
老人看了一眼,并未回话。
常怀一看,有些恼怒:“诶,你这老头,我问你话,为何不答!”
老人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娃,好生无礼!”说完向远处走去。
看到老人的举动,常怀轻哼了一声。
哼!
无礼?我还有更无礼的呢!
攥着拳头,刚要出手,便觉肩头一紧,扭头一看,看见一个大汉正抓着他的肩膀,满面横肉,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只听大汉笑道:“小子!从哪来的,很嚣张啊!不知道这村,是我徐大胆的地界!”说话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常怀面色不改,就这么盯着满脸横肉的大汉。
徐大胆看着面色不改的常怀,脸上笑容更甚:“小子!很能抗啊你!”说着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常怀冷笑道:“就这点本事吗?”
听到常怀的话,徐大胆心生怒意,这个臭小子,太嚣张了!
“小子!你不要太...”话还没说完,徐大胆就感觉掌心一空,本来抓着的臭小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对面。
然后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他抓住,紧接着传来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砰!
一声闷响,徐大胆的惨叫起来,疼的在地上打滚。
“啊!手!我的手!”
惨叫声引起众人注意,村长问道:“那边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吵闹?”
二柱子赶忙回到:“村长!好像是徐大胆的的叫声。”
“快!过去看看!”
此时的常怀已经被渔村几个大汉团团围住。
周围议论纷纷。
“这小子不是村里的人!”
“外来人?竟敢如此嚣张闹事?”
“嗨!管他是谁,今天怕是落不下好喽!”
“说的也是...”
常怀看着周围的众人。
陡然间
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压抑沉重的气息,渔村众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的感觉。
一股让令人心悸的气息在常怀身上酝酿,常怀身上的气势凝聚到了极点,就在即将要爆发的时候。
“师弟!”
一声轻喝传来,声音中传来一股力量将常怀即将要爆发的气势抚平。
渔村的众人顿感轻松,只见常恒跑来。
看到师兄前来,常怀开口:“师兄,他们...“
“住嘴!”自家小师弟的性子他还是清楚的。
常恒走向还在地上打滚的徐大胆,将他扶起,然后一把抓住他受伤的手臂,轻轻一扭。
旁人刚要上前,就听见本来还在哀嚎的徐大胆停了叫声。
徐大胆那惊讶的声音传来:“唉!我的手好了,好了,谢谢你啊,大兄弟!”
经过了解,常恒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不禁有些头疼小师弟这暴躁性子,这才晚来一会就惹出事了,真是...
唉,怪不得师父让我来。
经过沟通,在常恒的劝说下,常怀不情不愿道了一句:“刚才...多有得罪!”
徐大胆也回道:“小兄弟,刚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也给你赔个不是!”
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众人散去。
常恒指着一旁的火堆道:“徐兄弟,不知这火里烧的什么?”
“是船!”
“为何烧掉?”
“这事说起来可就长了...妖...”
本在一旁自闭着的常怀听到妖,凑上前说:“可是蛇头鱼身六足的怪物!”
“唉,小兄弟怎么知道!”
听到冉遗消息法常怀催促道:“后来呢!这妖怪怎么了!”
“后来啊......”
......
明月澄清影,列宿正参差
身穿白袍,背负长剑的两人缓缓走来。
行至观门口,正欲敲门。
清风拂过,门开
“客来灵儿,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