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影手一顿,拦着他的手忽的软了下来:“溯流。”她无奈唤道。
溯流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想到木材临死前对未来的期盼,他轻笑一声问道:“阿姊,方才木材说话时你看悔过?”
“我……”溯影揪着他的手缓缓松开,哽咽了着说不出话。
溯流直接抬手将她半搭着的手挣开:“阿姊,我看错你了。”
溯影连忙回过神几步追上了拦住,抽噎道:“不可以。阿弟,不可。”
溯流捏着她的手,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咬牙反问道:“为、何、不、可?”
溯影死死摇头,却又不答,只求救地看向萧洛。
萧洛扶着桌子的手微颤,溯流却转头过来喊道:“掌柜!连你都要包庇师父吗?”
萧洛深吸了口气,却没有反驳,罕见地别人侮辱了他的师父,他却不立刻出言维护。他放在桌上的手微抬,却又止住不动。
“溯流,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苏瑾轻拍了拍他的肩,起步出言道。
溯流瞪了她一眼:“连你也要护着她吗?”
溯影拉着他的袖子微晃,低声反驳道:“是她救了我们呀。”
苏瑾将溯影轻轻扶开,溯影不愿,她轻拍了她的背,朝她微微一笑安抚道:“我来。”
溯影一怔,盯着她,苏瑾毫不介意地朝她点了点头,拍她的背速度稍微加快了些。
褐眸里透着微微柔光,细看里又带着一丝丝坚定,似乎在安定着她的彷徨。溯影忽的便放心了。朝她点了点头,将苏瑾推了过去。
“你要说些什么?”溯流毫不客气地问道。
苏瑾朝他柔柔一笑:“不急。”她转过身扶起那个一无所知,吓得浑身发抖的邱大人。
邱大人如今一头雾水,他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溯影将那信封拾起的一瞬间似乎一道黄光闪过,接下来一切变都乱套了!似乎在这房间里有这一个他看不着的角落发生着什么。
在苏瑾手里的手仍在发颤,苏瑾柔声问道:“国师可有何话交与你们?”
邱大人连忙将手一缩,当即把后面的人拉了上来:“国师大人说了什么话,你快说呀!”
他知道这里的人与国师大人交好,此番捣毁了一个私铸钱币的窝点,国师大人必然大有赏赐,且背靠国师,高官厚禄平步青云就在眼前了。为了在几人多露点脸,他才腆着脸来了,谁曾想能用不到这么个事!
猛然被推上来的小官更是紧张地舌头打结,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清:“国、国师大……人说、不不不那个、个……啊!”
邱大人气急,暗暗扭了他腰一把骂道:“支支吾吾什么!麻溜点!”
“那个人说……说、国师大人、人说”那人一急起来更是说不清了。
溯流听的不耐烦,一把揪起他领口:“说!”
那人被溯流凶狠的面容吓得脑袋一灵光:“徒儿久日不归,为师日日挂念,此时莫急,明日告之。”
溯流一愣,手一松那人滑了下去,连忙揪着自己的领子跑到了门边:“国师大人派来的人就传了这些!真的就这些!”
“我等不了明日!”溯流回过神来,留了一句提步就要走,溯影扑了过来拦住:“阿弟,听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