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偷偷摸摸的关上门在陈大河的工厂工作了起来,因陈大河的工厂处于停业时期,还在等出手的阶段,业主念于这样就没有收他的租金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天天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终于纸是包不住火的,每天上下班终于引起了其他厂知道,消息也跑到业主那里去了。
一天下午,田静刚刚接了杨姓老板的订单,二十几件镶嵌货,她正在职蜡,准备出完蜡给倒模厂倒模,这时门外有敲门声,田静对着田浩看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但门还是在继续`敲',田静听这情况不对,还是硬着头皮去开了门,
“啊,是阿静呀,”业主的手下,
“噢,是文姨,我以为是谁呢?”田静看着这个约一米六,50岁左右的又黑又瘦的女人,穿着一双尖头黑皮中跟鞋,那黑皮擦得闪亮闪亮的,连一点灰尘都没落下在鞋面上。挷着一条为数不多头发的黑马尾,穿着一身红白花纹的连衣裙,走起来一拐一扭的挺有韵味。
“我听说你们这在上班呢,老板叫我来看一下什么情况,”文姨向工工厂里探了探头,象是在寻找什么,
“没,没有,我过来帮我舅清理些文件,”田静有点结巴,
“阿静,你要不把它顶下来,这里上个月都产生了水电了,”文姨已看出了一切,
“太贵了,”田静也不避嫌,单刀直入,
“你这样在这里也不是事呀,”
“我考虑一下吧,”
“去跟你舅谈谈,让他少收点,”文姨笑笑地拍了拍田静的肩膀走了。
生意已开了头,俗语说`开弓就没有回头箭',逼于无奈,姐弟俩打算顶陈大河的工厂。
“舅,如果我们接手你的厂,要多少钱?”
“你们要呀,自己人就算少点嘛,”
“那会是多少?”
“那就算十万好了,”陈大河在电话那边笑呵呵的,心想差点连点费用都收不回,这回两个傻瓜接手,我还可以要个高点价钱回来,心里乐滋滋的,看哪天先过去要些钱回来。
“我和姐姐再考虑一下,”田浩听完电话,向着田静做了个鬼脸,十万块?瞪大眼睛伸了伸舌头。
基于姐弟俩现在没钱,陈大河准备先让他们赊账。
第二天,天微微亮陈大河一早就起床,把原来不多的头发再喷了点摩丝,看起来精神点,哼着老国语歌曲`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瞄了瞄,在靠近镜子摆了个笑脸,嗯,还年轻呢!昨晩有点兴奋,一夜没怎么睡,担心姐弟俩变掛,还是早点去定下来好,免得夜长梦多。
“舅,这么早呀,”田静感觉很惊讶,
“昨天田浩跟你商量了没?”
“商量了,感觉有点贵,”
“不会了,那么多东西我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大河变了个脸色,气愤的瞪着田静,
“能少点吗?还有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呢,”田静嘻皮笑脸的看着陈大河,其实心里清楚,买时是花了不少钱,但没用时一钱不值的。
“少什么,最多我送你些银板,你现在里面有多少钱?”
“有两,三万,”
“先拿来吧,剩下的你每个月还一些,”
田静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两,三踏一百张的人民币,还未拿到陈大河面前,他已快速接过手装进黑色皮包里,怱忙走了。
十万块不小呀,好彩那时姐弟俩赚了两,三万块,想不要也不是,想要也不是,本来可能最多几万块的,现给陈大河抬高了价,田静心里有点不爽,谁叫猪肉已在砧板上,没有办法,唯有租就是了。
因姐弟俩是月光族和没有家底的,所以做生意前都跟客户说好是现结的,不能赊账的,导致只有一小部分客户才愿意,其他的都跑到给赊账的公司去了。
田浩见周鑫也失业那么久,反正也是到处浪,倒不如叫他也来上班帮帮手也行,就这样田静夫妻也在一起上下班了。
生意沒有一帆风顺的,有时候会忙点,有时闲得在拍苍蝇。这种情况容易削减人的积极性,田浩就是这类人,刚开始还会十点多或晚点上班,但逐渐逐渐地越来越晚来上班,直到工人下午6点下班,他5点才来上班。
对于这种情况,周鑫很不高兴,老对田静发脾气,田静也就忍着,她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老公一边是弟弟,还有一边是父母呢,那可怎么办呢?假如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是夫妻两人欺负弟弟呢。
就算田浩怎么不对,田静也不会自己把弟弟踢出局的…。
前两天田静接了一条项链订单,起货期七天后,因为客户已订了飞机票,不能推迟,接单时已跟田浩说过,这几天必须早上十点左右来上班,他也答应了,可惜连续几天都是下午5点多来,做不了什么事,说明天再来做,可以应付那天出货。
田静听他这样说也就安心了点。
可惜最后那天到来时,他还没来,那可怎么办?必须今天下午交货,田静想来想去唯有夫妻两人自己亲自上阵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先应付客户先。
田静虽然很生气,但也还是忍着,谁叫是自己亲弟弟呢,可惜周鑫却不是有这样的想法。
……
正在这班时,门外传来好几声“啪,啪,啪”,的声音,
“舅,怎么这么有空?”
“看你生意做得怎么怎样?”
“不是很隐定,”
“噢,…田浩呢?”
“还沒来,”
“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陈大河看了看手机,
田静没有出声,陈大河摇了摇头扭头走了。
嘀嘀…
“喂,妈,有什么事了?”田静拿起了电话,一看是陈梅,
“喂,阿静,阿强昨晚遇到车祸走了,”陈梅哽咽着,
“啊……,”田静眼圈红红的,眼泪在打转,小叔的儿子,走了,那小婶可怎么办呀?沒几年走了两个,让小婶怎么活?苦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