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楼关上地下室的门后,祁可往外走,开着三轮车去了奶场,那里养着产奶期的母牛和母羊,每天都要挤奶,她推着电动双筒采奶机,带着供电的户外电瓶,向来温柔的母牛和母羊在她靠近的时候并未惊慌,只是疑惑地叫了几声,把头凑过来闻闻她的气味后叫声就变了,恢复成每日她来采奶时跟她打招呼的轻柔声音,好像确认了虽然气味不一样但灵魂是她一样,还像舔崽子一样舔舔她,然后就任由她接上采奶机,顺利地完成了每日一次的采奶。
把鲜奶转移到不锈钢奶桶里后,祁可打开通往草场的栅栏,牛羊自己走出去吃草,祁可留在原地做完每日清洁才走,被温柔的母牛和母羊安慰了让她现在心情很好,开着三轮车把奶桶带回别墅送入地下室放好。
再次出来后,祁可先把三轮车停回工具房,再去院子的充电区检查了一下正在充电的各种户外电瓶和蓄电池,把充满电的拔下电线,集中放到另一间工具房备用,同样也是用意念控制着这些沉甸甸的蓄电池飞过去。
干完这些后,祁可捶着自己酸痛的胳臂拖着脚步回屋里休息,在脱工装裤的时候,单脚站不住差点摔一跤,扶着墙有些狼狈地站好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累只是身体上的累,是体质虚弱承受不了劳动强度,但她精神并不疲惫,本来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精神也会不济,精神强度与体质对应的话,干这么多活早该累得想睡觉了,但现在她的精神层面非常活跃,让她做高数题或者大学物理题估计连续做几个小时都没问题。
精神与体质不匹配,粗看也好理解,外来的灵魂进入一个弱小的身体里,精神强过肉体这很正常,但祁可知道自己不能这么简单的看,她的精神强度似乎是增强了。
但这种增强是强在哪了却不好形容,反正祁可就是知道自己与这空间的联系加强了,似乎是空间里多了新东西。
新东西?
祁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她睡前搬空的粮仓,那些粮食都去哪里了?她当时偷粮食时,粮食过手就知道加起来不到万斤,但收进空间后她就没顾得上去关心粮食放哪了,就是那么随手一放,现在好像没看到了?
还有她出事的起因,那个柴油油罐车不知道有没有及时挪走,若是真的在车祸现场漏油起火,加上又是在加油站门口,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重大损失。
因为在心里想着这两样东西,祁可在恍惚间好像眼前真的看到了这两样极占地的大件,分左右两堆搁在一片未开垦的野地上,左手边是码得高高的粮食包,右手边是一辆专门给大型加油站送油的半挂油罐车。
祁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眨了眨眼,还抬手揉了揉,然后发现不对劲,身上的工装还保持着脱了一半的样子,左腿在裤腿里,右腿光在外面,先前她就是这姿势差点没站稳摔一跤,但现在她却光脚站在户外野地里,小风吹在光腿上凉嗖嗖的,干活累出来的热汗也给吹没了。
这要不是一只手还得提着裤子,祁可真想现场表演一幅世界名画——《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