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敢明抢有主地产,不怕哪天真正的主人得知情况找你们算账?”
“有什么怕的?那时候这庄子已经在柏家军手上了,不管这庄子的原主人是谁,还能从军队手里拿回来?”
“你们会好心把二百多亩耕地的庄子白白交给军队?不会是趁机在土地里做了什么手脚,让土地寸草不生吧?”
“那不能!土地绝对没问题,我们拿到时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我们什么都没干!”这管事有些急了,“土地是我们沈氏交到军队手里的,若真日后发现不长草肯定脱不了干系,我们又不傻。”
“什么都没干?二百多亩上等水田就这么抛荒?”
“嗤,田是田,至于上等水田就不要说了,还能长草就是好的。”
祁可略微放心,还能长草就行,好好养护几年,土地肥力会恢复的。
这么想着,祁可将灵境空间覆盖出去,看一看自己庄子的整体,意外发现自己这一通追打,此时已经身处庄子的后方,居然有条人工开凿的小河和小码头,隔河相望有座山。
“这小河也是庄子的?”祁可一时想不起来庄子的四至范围包括了哪里,她光记得有二百亩耕地了,事实上庄子的总面积可比二百亩耕地大多了。
“盐商那会儿开凿的,从盐场走陆路送过来的盐上船运走。”
“水路能通到哪?到东临县?”
“何止?整个河阳州都去得,进入运河后,还能去京城,河阳州的粮盐海货都是这样进京的。”
“后面的山是怎么回事?”
“这山是沈氏的。”
“我问这山是哪个山脉的?”
“九支山的东脉末段。”
“九支山?”
“你连河阳九支的大名都没听过?九支山得名这座山有九条支脉,每条支脉风景都各不相同。”
“我文盲嘛,不懂就问,你这么懂,还不是给人做家丁的。”祁可的语气清淡如水,饱含嘲讽的味道,“别不服气,管事就不是家丁了?还能越过沈氏子弟当家作主?”
这二管事被祁可噎得面色涨红。
“山是沈氏的,所以就想把庄子吞了,把山变成庄子的后山?带后山的大庄子主动交给朝廷大军,给自己挣个好大的体面。”
二管事扭过脸,拒绝回答。
不说拉倒,祁可也不在乎,这山哪怕现在是沈氏的,将来还不是柏家军的。
“滚吧,庄子我如今拿回来,往事我就不追究了,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有主的土地少伸手,伸手必被剁。”
二管事难以置信地扭脸回来。
“不想走?那就别走了,我初来乍到,也想在柏家军面前挣个功劳,你说我把你们当作是上岸的海寇交上去,怎么样?”
“……你敢?!”
“有什么不敢?交给军队的海寇,那就是海寇,不是也得是,还以为沈氏族里会救你们?谁敢跟海寇牵扯关系?沈氏吗?跟海寇有勾结?那我这功劳可挣大了!”
“你敢!”二管事眼睛瞪得鼓起,声音发颠,心里惧怕不已,他知道这是真的,族里下人多了,谁都想上位,光是他这位子就有好几人盯着,他们这里真当海寇交上去,连带自己家人也跟着要完。
“天黑之前你们不滚蛋,我就敢。”祁可抚摸着大王的脑袋,“我允许你们带走你们的行李,最好把这庄子清空,省我一道事。”
知道这管事不可能再有力气和心思攻击自己,祁可捏着大王的耳朵转身就走,“别忘了,天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