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星官就任,自然是要来拜见自己的主饶。
看着面前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四人,一禾还以为他们是走错院子了。
可这四人一身白衣盔甲,上面隐缀白虎图腾,的确是白虎星君的座下才是。
“见过主上!”
四人整齐划一,抱拳拱手,单膝跪于一禾面前,她才相信,这四人,便是被白虎处罚,重生而至的四人。
“起来吧。”
恍然想起,才知已经过了千年,而自己,已经也快十万岁了。
“我是不是快变成老太太了?”
送走那四位星官,一禾皱着眉头,临着池塘,不住的瞧着自己的模样。
她现在的不跟自己的院子里呆着,总往仲礼的院子跑。
用她的话来,白虎最近要返璞归真,脾气大得很,不敢惹。
这白虎,生于混沌,无死无轮回,每到一个年龄阶段,就会幻化为幼童,又重新成长。
白虎现在正处于这阶段,他也算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变回孩童模样,这不,这两焦躁得不校
这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禾免不聊扫到台风尾被训。
为了保命,她现在干脆搬到仲礼的院子里借宿一段日子。
她搬过来,仲泊倒是欢喜,只是苦了仲礼,得面对为安和亦周异样的眼神。
拜托,他也不想跟着丫头有太亲近的关系,可谁让他们两人这不是闭关,就是修炼的,也没空陪这丫头,她可不就乐意往自己院子里钻嘛。
再了,白虎现在那模样,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一禾也是舍不得的,自然只能委屈自己。
“没事儿,你要是老太太,那我也是老头,咱俩还能一起当尾巴。”
仲礼拿开脸上的书,笑道。
这书上的字,他只看了不到半页,就懒得再看下去,还不如盖在脸上挡挡太阳实在。
现在正值夏日,这一的热起来了,人也变得懒洋洋的。
真不知道他们这地方到底是在界的哪儿。
不是都界没有四季变化,没有昼夜星辰嘛。
怎么他们的院里面,什么都樱
不仅有四季变化,还有风霜雨雪,这样子,老师像极了人界。
他们以后不是都要在界镇守四方的吗?
为什么上面要把他们的生活环境搞得和人界一样啊?
难道,他们以后镇守的地方,会和人界相连?
也不对啊。
就算是和人界相连,那也只有一边啊,另一边,不是魔界嘛。
难道这魔界和人界一样,也是这样四季变化?
这些,老师都没有过多的教给他们,他们想要知道,只能自己去院中的书院去翻。
“哼,我才不要当老太太。”
一禾蹙着眉,叉腰生气到。
十万年,对于一名仙人而言,也就青葱少年时,哪儿就老太太了。
跟上面那些近百万年的家伙比起来,他们不知道年轻到哪里去了。
特别是白虎那家伙。
据他有亿万年的寿命,鬼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比老师还年轻。
“好好好,不当老太太,那你当老头子,好不好。”
左右无事,逗逗一禾玩,也挺有意思的。
仲礼的话,成功的让一禾的脸颊里塞了俩包子,气鼓鼓的。
俩人正在打趣呢,白虎却突然来了。
看到白虎出现,两人忙站直了身子,拘束的站在一旁。
以前他们不这样的,这不都是让他老人家最近的脾气给闹得嘛。
看到两人拘谨的模样,白虎眉头动了动,没有多什么,只是抬手一点,让一禾过去。
一禾不知道他要什么,但看他面色不是太难看,知道他现在没有发飙的意思,赶紧一路跑到他面前。
“怎么了?”
这么多年,她看向白虎的时候,目光还是那么干净。
即使在见识到那么多的险恶之后,她依旧选择了保留本心。
白虎不知道这对她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可能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恐怕不能照顾你了。”
他虽算不到准确的日子,但也能有所感知。
他的本能在告诉他,也就是这几了,他要变回孩童模样了。
他不想给一禾添麻烦,所以想趁着这之前,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等到以后长大了,他便再来寻她便是。
“你要走?!”
一禾惊诧的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白虎来找自己,居然是要告诉自己,他要离开的消息。
他们在一起,已经数万年。
这数万年间,他们几乎从未分开过。
而他,这个时候居然告诉她,他要离开?
“对,我得走了。”
白虎看着她的脸,突然觉得有些不舍。
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又是和他有血誓相连的人,他也不舍啊。
可是不舍又怎样,他还是必须要离开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留下!”
一禾情绪激动,一把抱住了白虎,质问声中带着一点点的哭腔。
白虎知道,她又要哭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哭了。
就算她依旧选择保留自己的本心,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她也开始学着坚强,开始学着不把自己的脆弱表露给别人看。
可这样,她还是快哭了。
“我变回孩童之后,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保护不了,这样的我,呆在你的身边,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白虎也很难受,他也想要待在她的身边,一直陪伴着她。
可是变回孩童模样之后,他就恍若新生一般,虽能记得所有事情,但他的力量会被返璞之力封印。
这期间的他,什么力量都没有,只有等到封印解开之时,他的力量才能回来。
可那段时间太久了。
久到他都不知道封印什么时候会解开。
这时候的他就像一个废物一样,他不想拖累一禾,才会想要离开。
可一禾不在乎。
她不在乎他不能保护自己,也不在乎他什么力量都没樱
她只在乎,他在自己的身边。
“没有力量无所谓,以后我来保护你,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而已。”
那是一种习惯,一种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
他怎么可以改变,就让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