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11 狼群(1 / 1)煦伊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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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戟被派去西秦的前一天,又出了事。

她在夜里听到外面的乱糟糟的声音,皱皱眉头,“阿娇?”她叫了一声,无人响应,“阿娇?”

阿娇便急匆匆跑进来,“姑娘醒了?”

“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习韵言披上大衣。

“外面不知从哪里来了狼群,在外面叫嚣的厉害,二爷吩咐整个军营点起火把防止狼群进攻。”阿娇气喘吁吁的,“姑娘不要出来。”

狼群?她心里一惊,穿好鞋子便掀开帐子,果真这帐子外火光一片,狼群的声音不绝于耳,她可是头一次见到这阵仗。

她皱皱眉,阿娇举着火把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这狼群为何而来?”

“现在原因还没有查明。”阿娇说道,“姑娘还是赶紧回帐子里。”

她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刹那间整个人担心起来,“阿娇,马厩那边是不是无人看守?”

阿娇顿了顿,点了点头,“姑娘是担心?”

若是这样,那狼群极有可能破马厩而入,她握了握拳头,“二爷现在在哪儿?”

周围的狼嚎声不断,她迈着大步跑到松戟那头,松戟看到她愣了一愣,“你跑出来作甚?”

“松戟。”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你,马厩那边,派人去了吗?”她几次牵阿瑶的,早就熟悉了那边的环境,那边背后无人防守,除了栅栏之外,马儿完全就是露天脱离军营保护之外的。

松戟皱了皱眉头,“白柳!”

“属下明白。”

阿瑶还在那边,她喘了口气,“白柳,拜托你,马儿,也一定要保护好!”

“苏姑娘放心。”

松戟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些莫名的情绪,“你...”

还未说完,就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冲了进来,“二爷,狼,从,马厩那边进来了!”

习韵言只感觉浑身一个冷战,白柳匆匆跑进来,看到这个情形,松戟多半也知道了,“二爷!”

“你在这里待着!”松戟留下一句话便拿起身边的长矛出了去。

外面的狼叫声,人的哭喊声,还有打斗声,她不用去想,就能感受的到,现在的外面是怎么样一种状况,她的手慢慢变的冰凉,“阿娇...”声音都有些颤抖。

“姑娘。”阿娇也有些着急,握着她的手。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过,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这里。

外面的声音慢慢变小,她握紧了衣摆,狼群似乎也慢慢退了去,直到听到白柳的声音,“二爷,狼群退了。”

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大着胆子掀开帐子,可仅仅只是一眼,她便吓得说不出话来,狼的尸体,人的尸体,红色的液体,帐子上,人的脸上,手上,带着那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反胃,似是被惊呆了,还未做什么反应,只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一双大手轻轻遮盖住,“闭眼,别看。”强有力的声音,带着些安全感,“白柳,处理一下。”

她定了定神,被他带回帐子中,伸手覆上他的大手扯了下来,“阿瑶...”

她现在竟然还是在担心她的马儿。松戟皱了皱眉,自己活生生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她竟然第一句话问的是阿瑶?便索性扭头不理她。

“我,我想去看看。”她大着胆子,可她也能想象得到,人况且如此,那马厩那边...

松戟看着她的眼睛,“不怕?”

“怕。”她脸声音都在颤抖,“可,我...”她有些着急,都快哭出声来。

“好好好,去看,去看。”他也不知怎的,见不了她这个模样。

马厩里也是一番凄惨的景象,她忍住身体因为这样血腥的环境而引起的不适,一个个找,原本拴着阿瑶的地方没有它,阿瑶,阿瑶。她几乎是卯足了劲在找她,一个转身,看着在马厩的角落,一匹瘫倒在地的马儿,微微喘着气,她大惊,跑了过去,“阿瑶!”

松戟跟在她身后,看了看,“它受了伤,没什么事。”

她眼中含着泪,“真的?”她本就是个重感情的人,何况阿瑶对她而言,算是在这军营中最亲的伙伴。

“真的。”他刚一说完,双眸一闪,那从马厩背后猛地扑出一只野狼,习韵言只感觉身子被狠狠一甩整个人都到了松戟背后,“闭眼!”她狠狠的闭上双眼,只感觉松戟身子一晃,再又是啪的一声,随着狼的哀嚎,夜空又静了下来。

又是血腥味。

她皱眉,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睁开眼睛,那匹狼的的确确就躺在自己脚下,自己的手腕还被松戟紧紧握着,白柳匆匆跑过来,一看,单膝砰的跪在地上,“白柳无能,罪该万死。”

“起来。”松戟的声音却异于常人的冷静。

“去找个人把这匹马治好。”他握着习韵言的手腕,淡淡的说。

“遵命。”白柳点了点头,“来人,带二爷回去疗伤!”

习韵言才从巨大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受伤了?这才看清他肩头深深的划痕,触目惊心,“松,松戟,你受伤了。”

“无碍。”他只是歪过头来,看了看左肩。

他一直扯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回到帐中,那军医赶了过来,正上前要查看松戟的伤势,却被松戟止住,“去看看她受伤没有?”

“是。”那男子点了点头。

“我没有!”习韵言听的真真切切,“我真的没有!”

再三确认,松戟才让大夫用剪刀剪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精装的肩膀和后背,习韵言心里紧张的要命,要不是自己非要去看阿瑶,松戟又怎么会受伤,乃至在查看伤口的时候,她的眼睛直直盯着松戟的身子看。

“你一个女人,怎么这样盯着男人的身子看?”松戟看她的目光,觉得有些好笑。

她却无心听他开玩笑,“大夫,伤的严重吗?”这一问,倒是抢了一旁白柳的台词。

“二爷吉人自有天相,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需要每日敷药换药,几日便可康复。近期内不要再有什么剧烈运动。”大夫从囊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只是军中都是些汉子,老夫每日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害怕耽误了二爷的换药时辰,要是...”

“我我我,您把这个时间告诉我,我给他换!”大夫还没说完,习韵言竟举起手,惹得松戟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那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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