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45 保护(1 / 1)煦伊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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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王上宣见。”

松戟一进入朝堂,心中就暗自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尔代在,各路朝廷大臣也在,看来,今日不单单是和自己相关之事。

“儿臣参见父王!”

“免礼。”赞木说道,转头看向尔代,“今日你大哥说有要事相商,便立马把你传唤了来。尔代,你有什么话?”

“回禀父王,此次的事情二弟算是立了大功。”尔代微微勾唇一笑,眼角有意的看向松戟。

“何事?”赞木问道。

“之前听乌力吉将军说,二弟曾救回一个女人,收在府里做丫鬟,那丫头叫苏言,这姓氏,这名字,像极了西秦人。”尔代一说完,赞木看向松戟,“松戟,尔代所言可是真?”

松戟微微低头,“是。”

朝中大臣纷纷议论纷纷。

“儿臣前些日子命亲信快马加鞭赶往西秦,拿了张安阳郡主的画像回来,今日刚刚到,没成想一比对,那安阳郡主竟真是苏言,是二弟府中的丫鬟。”

赞木皱了皱眉头,“尔代,你的意思是,那安阳郡主一直藏身在松戟府中?”

“儿臣正是此意。”尔代笑了笑,“二弟应该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想到当初的善心竟然省了我们许多功夫。”

“松戟,你大哥所言你可听到?”

“儿臣知晓。”松戟只感觉整颗心脏都已经被压缩到了极点。

“那安阳郡主是否还在你府上?”赞木随即问道。

他微微握紧双拳,“儿臣尚未见过画像,不可断言。”

“父王,儿臣今日已经将画像呈上来。请父王,还有二弟过目,事关我整个北凉,尔代不敢胡言。”尔代站直身子,微微一挥手,一侍卫果然带着一副画像走入殿中。

那话中女子眉清目秀,一身素衣,头上一支玉簪,赞木看过,大笑几声,“松戟,这女子便是那安阳郡主。”

“二弟,安阳郡主既然在你府中,我们便不必大费周章去寻,趁早给西秦个交代便可。”尔代转过身子,叮嘱道。

“父王...”松戟刚想说什么,便被赞木打断,“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松戟,明日我便要看到那安阳郡主返程不得延误。”

“父王,二弟常年在外,此次押解不如由我派人前去。”尔代说道。

“允了。”赞木说道。

松戟长呼一口气,“父王,那女子儿臣并不知是安阳郡主,前几日她想家想的厉害,我便放她走了,现如今她身在何处,儿臣不知。”

“什么?”赞木断喝一声。

尔代眉头一皱,又摇摇头,“父王莫急,一女子而已,定是听到风声跑了去,可又能跑多远呢?二弟果真是菩萨心肠,看不的人受苦。”

“松戟!前几日?你明知西秦到处抓捕安阳郡主,你竟然毫无警惕之心?亏得本王对你一直器重,你真是太令本王失望了!给你两日的时间,务必将那安阳郡主带回来,否则,就等着受罚吧!”赞木生气,拂袖而去。

习韵言心里清楚松戟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她在马上上惴惴不安,“白柳,你放我下来!我不能这么走!”

白柳在马车外,“郡主,我只是听令行事,希望你配合。”

白柳连夜赶来,要送她出城,她不肯竟被白柳打晕了扛上马车,颠簸之中方才醒来,看着夜色茫茫,心头更是充满着不安,“白柳!求求你,我这样一走了之,松戟会受到牵连的!”

可不管她怎么说,白柳都不肯停下,竟将她带到这荒木中的一个小别院。她也不知道这是何地,这别院外还有四个人在把守。

她坐在房中,心中吊起一块大石头,这简直比松戟质问她时更让她难受。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松戟府上藏身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松戟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消失而受到牵连。她已经连累了这么多人,她已经拜托了松戟这么多次,可这一次,绝对不是轻易就可以蒙骗过去的。可她怎么能出的去?

她已经在这个别院里待了整整一天了,晚上,她辗转难安,听到门口的人有动静,立马坐起身子来,她听到那几个人喊了一声,“二爷。”

果真,那人裹着一身黑袍,推开她的房门,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只是低低出了声,“松戟?”

“恩。”松戟也沉闷的回了一声。

她舔舔唇瓣,“松戟,我...”

“这是你欠我的。”他说,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凉。

“你疯了吗?你要在赞木面前说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把我送出来,你半夜还来看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冒多大风险?”她站起身来,声音微微放大。

她的语气里透露着她内心的不安。

“我松戟认定的东西,从来没有放手一说。”他在黑暗中说道,习韵言只能听他的声音辨清楚他的方向,她缓缓挪动脚步,朝他那边走去,一步,一步,觉得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伸出手,慢慢摸索。

他亦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面前,亦能感觉到她试图想找到自己。神色微微一动。

当她的手终于触碰到他的胳膊,她慢慢的向下,摸到他的手腕,他一皱眉,清楚的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又是他的手,她的手伸进他的几乎是紧紧握着,这下子,她掌心那冷的像冰一样的温度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他的手指微微卷曲。

“松戟...我骗了你,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你让我走吧,我不能再拖累你了。”她的手轻轻颤抖,如今,她在这世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绝不会自寻死路,因为她的命不知是多少人换来的,可如果真的到那一天,她也绝不会躲。

松戟没有说话,可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轻轻握住她的,似乎像传递些温度。

“我们这样又能逃的到什么时候?松戟,对不对,我是习家的人,我...我...。”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偏偏这么多年在松戟面前落泪的次数是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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