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昏过去了。”
听着下人的来报,男子嘴角露出凛冽的笑。
“还是个硬骨头,去弄醒她。”
哗啦——
冰冷彻骨的寒猛的袭来,惊醒的铜镜忍受着周身伤口的刺痛一言不发。
她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牢狱的火光有些昏暗,但依旧掩不住男子残忍的狞笑
秦书权。
礼部尚书秦文知次子,无官无职,游手好闲。京城一众纨绔子弟的代表人物。
这是天香楼拿到的情报。她平素里就负责整理这些自然铭记于心。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是齐王妃的哥哥。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问的很随意,很漫不经心,翘着二郎腿随意的抖着。
但铜镜这六年来在天香楼在清平手下识人无数,又岂会看不见他眼底的惊慌。
不为别的,就为他今夜与齐王妃暗通曲款之事被她瞧见。
虽然现在自己被他抓了,但小姐一定可以为自己报仇。
齐王妃完了,秦府也完了。
想到这儿,铜镜不禁嗤笑一声。在这狭小的沉闷牢狱中如同绽放的白莲异样扎眼。
秦书权更是猛的瞪向铜镜。
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挑衅,一种轻蔑。与她的遍体鳞伤形成强烈的反差,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
他本想放出几句狠话,可到了嘴边却发觉无力而绵软。
可偏偏他又不能杀她。搞不清楚她们的身份让他心慌。
这种惴惴不安如同泥沼将他深埋的喘不过气来。终究,只能是一句:
“给我狠狠的打!”
可这样的刑罚在铜镜面无表情的泰山前显得是那么的弱小而无助。
就在此时,一个下人悄悄来到秦书权的身旁低语了几句。
他听闻后面色不觉间显出一丝讶异。随即转身出了牢房。
铜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依旧一言不发的承受着严刑拷打。
京城郊外,一处破旧的柴屋前。
“在这?”
清平诧异的询问身旁的灼影。
此处廖无人烟,若说关人也不是不可。可这么偏僻的地方齐王府的暗卫却能如此迅速的找到也未免太厉害了。
清平自认,除非事先知道对方有意绑架,否者如此短的时间内她们天香楼是查不到这里的。
“嗯。这里是秦府的一处暗牢。手下人知道你的丫鬟是被王妃带走后,第一时间就排查了这些地方。”
灼影也知道清平为何有此一问。这才细心的解释。
只是说完后,他自己也不觉惊讶。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有耐心的和一个女子说话。
他的齐王手下第一暗卫的凶名可不止对外,对内也是一样的。
否则当日那名护卫也不会昏倒了。
可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他莫名的觉得有些亲切。尤其是在之前被她看到脸后。
那一刻的眼神,他记得清晰,亦觉得熟悉。
清平被灼影看的心慌,便匆忙转身向着柴屋遁去。
灼影自然也追了上去。他的任务是监视清平,此时又怎么能不去呢。
二人熟门熟路的探到了柴屋门口。
也不知是秦府的人害怕暴露还是怎么的。偌大的柴屋周围却无人把守。
两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门外,刚要潜入却听到里面有人交谈。
“皇上口谕,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