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王妃倒是无碍,只是胎儿保不住了。”
云逸听闻大夫的话,猛的一愣,随即问道:
“胎儿?什么胎儿?”
大夫倒是被云逸这反应给弄懵了,还是一旁的丫鬟带着哭腔诉道:
“是王妃想要给王爷一个惊喜,才命人不要告诉王爷您的。没想到......”
她的话没有说完,云逸已经一把抢身来到床边。
此时的柳香琴并没有醒来,但紧蹙的眉头依然可见她的痛苦。
当然,更痛苦的无疑是云逸。
这到底是他的孩子。不像之前的云河,这是他真正的孩子。
就算铁血如他,也会心痛。
云逸见柳香琴不醒,自然是怒从心起,随即对着丫鬟们怒喝道:
“你们既然知道王妃有孕,怎么还会出这样事!”
丫鬟们一听皆是花容失色。还是柳香琴的大丫鬟连忙出声道:
“是......是清平姑娘送来的安胎药。王妃一吃下就......就出事了。”
沉默。不仅是心惊胆战的丫鬟们,就连云逸也随之沉默。
同一时间,清平也收到了消息。
“你是说,我们的那副安胎药里多了一味药?”
铜镜点点头,随即回答道:
“奴婢只是问了给柳侧妃诊脉的大夫,并未亲自查看。”
清平也明白。此时她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铜镜不敢也不能去查那些药,否则就有销毁证据的嫌疑。
可让她更加疑惑的是,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就在清平心有所思时,铜镜的声音又到。
“小姐,还有一事......”
她斟酌了片刻,才道:
“奴婢本想看看是否还有救治的可能,但从那大夫所说的脉象来看,柳侧妃腹中胎儿已经一月有余了。”
清平闻言忽的眼前一亮,问道:
“就是我们刚来的那几天?”
铜镜点点头。
“如果那大夫没诊错应当就是那几天。”
这就是奇怪了。
那几日的话,云逸应当有伤在身。甚至连见清平都是找人顶替的。
难道他这么有兴致,养伤期间还要行房事?
顶替!
突然,清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而恰在此时,苏衡武来告诉清平。
云逸找她。
路上,清平有意无意的问起:
“小武,王府里可还有其他男眷?”
苏衡武听闻颇为诧异的看了清平一眼道:
“姐,你思春了?”
清平气的差点没上去揍他一顿。
这孩子自从那日闹别扭之后对她就是这般爱答不理的样子。时不时还会顶撞她几句。
对此,清平也只能用少年叛逆期来说服她自己了。
“你别想了。王府里除了王爷怎么可能住其他的男眷。”
清平心道苏衡武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她便不做多想,推门进了书房。
云逸端坐于书案之后。熏香缭绕,将他的神色潜藏于一片混沌之中,看不太清。
清平正想着如何解释柳香琴这件事,却听到云逸一声问:
“你见过云岚了?”
语气平静,不带有一丝怒火,亦没有半点冷意,却让清平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在齐王府的一举一动,原来从没有逃出过云逸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