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云岚的话刚说完。那狱卒服饰的男子一下就蹦了起来,异常气氛准备去找刚刚出手的白衣男子理论。
看到这一幕,云岚微微蹙眉,道:
“你继续跪着。”
一听这话,狱卒服饰的男子矫健的步子就是一僵。
但随后他仿佛没听到一般,仍旧向前走去。
只不过,他那试探般猥琐的步伐充分暴露了他听见并且听懂了这个“你”的事实。
云岚很生气。但不需要他出手。
狱卒服饰的男子猥琐的踏出的那一步还未踩实。一道凛冽的剑气就已经拦腰袭来。
他,再次跪倒。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管白衣男子了,转身对着云岚委屈道:
“皇上,为什么呀?”
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岚把他给怎么了呢。
“你还敢问为什么?意图行刺齐王,什么罪?”
这一听,狱卒男子立刻就激动了。
“但那是因为......”
只可惜,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云岚锐利的双眸给堵了回去。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改口道:
“皇上您说的哪里话。小的哪敢行刺王爷。那不是看王爷胡子没刮干净准备给他修修嘛。”
修胡子?骗鬼呢。
这是在场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但狱卒服饰的男子却说的好像真的似的,还朝着一边发呆的云逸说道:
“王爷,您府上的下人不专业,下次小的来给你刮胡子。一次三十文,保管您满意。”
对此,云逸只说了一个字。
“好”。
只不过,不是对着那名男子,而是面向云岚,还有清平。
他的眼神带着愤怒,带着阴狠,还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害怕。
因为今日的一切发展到现在,赢的不是太后,也不是他,而是云岚。
这个看似情感大于理智的帝王,却是切切实实的掌控了今日的局面。
而他只能同意。
如今南楚虽说强盛,但远远没有到后顾无忧的地步,各个藩地仍存有不臣之心。
所以他很云岚之间,可以暗斗但绝不能名争。
否者一旦传出去,对于南楚将是一场劫难。
这一幕被在场的众人看在眼里,与其说是君臣和睦,倒不如说是兄弟情深。
偶尔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
只是看到归看到,各自心思只有各自知晓。
而看不到还有一处。
铜镜本在见到清平的瞬间就想要冲过去,告诉她苏家灭门的真相。
但被一直修长白皙的玉手轻轻拦住。
铜镜看过去,只有一双温柔如玉的双眸闪耀着冰蓝色的华光。
一种莫名的安宁让她的情绪逐渐冷静。
“先不要去,相信我。”
蓝色蒙面下传来女子安详且平和的声音。铜镜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你是谁?”
对于铜镜的问题,蓝衣女子没有语言去回答。
作为代替,她悄悄递给了她一只锦囊。
一只精巧的蓝色绣金的锦囊。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应该是蓝衣女子随身带着的锦囊。
但铜镜仿佛一瞬间就得到了答案。
不是通过眼睛,而是通过鼻子。
那里面放着的东西,她一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