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清平下意识的问出口，但随后就联想到了鬼影、墨影、昊影。

这些人中也就墨影的傀儡术对她来说还能理解一二，其他二人的功夫，清平至今也如无头苍蝇一般。

“他的武功有点像内家功夫，但招式却基本都是外放。”

听闻暗花的解释，清平似有所悟，问道：

“就像零花的剑气？”

此零花自然不是说她自己，而是已故的一剑首徒司空剑。

然而，暗花却摇头道：

“不一样，零花的剑气重气势，缺灵巧。虽然他刻意的练习了出剑的速度，但到底还是直来直去的斩劈。”

“拦住我的人，虽然也是凝气成刃，但他的刃变化多端。清洛姑娘你从我身上的这些伤口就能知道他的气到底有多少中样子。”

清平惊讶，这还是真是哆啦A梦啊。

“可就算这样，他也只有一个人。”

清平说完，就连云岚也深以为然的连连颔首。

会的多，最多就是出招诡异，防不胜防，但到底只是一个人而已，不应该能把暗花糟蹋成这样。

暗花叹了一口，也不知是哀叹清平的无知，还是感叹对手的强大。

叹的狠了，又牵动的伤势，咳嗽如潮水般汹涌来袭。

清平见状，立刻出手拍着暗花的后背给他顺气。而云岚对此甚至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满或芥蒂。

止了咳，暗花原本狰狞的面容似乎也苍老了数载，声音也大不如前，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

“不管是武器还是暗器，若是真的，对一个人两只手来说，能同时使用的终究是有上限的。”

“可如果这些全都变成了内力凝成的无形的利刃的话......”

听到此，清平和云岚全都长长的深吸一口凉气，房中的温度在这个瞬间似乎爆降了几十度。

他们听懂了。也正因为听到了也深知这种敌人可怕。

“......挥手间就是刀光箭雨。理论上，只要他的内力允许。不管是十种还是百种，他都能一击而出。”

清平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舌头在打颤。

因为这种人不管是对上一个人，还是对上一群人，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这是在南楚，不是在后世。飞机大炮还早呢，就连火药都还没有。

想想也是，若是火药作为武器被研制出来。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都不过是个笑话。

但暗花口中的这个人却已经把他个人的威胁上升到了火药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程度。

“真的，有这种人吗？”

事到如今，清平还是不太敢相信，但看看遍体鳞伤的暗花。

她沉默了。

“暗花，你觉得一剑对上那个人有几分胜算？”

突然，云岚开口了。他在衡量对手的实力，而衡量的标准直接就是江湖第一人——一剑。

对此，暗花的回答是：

“九死一生。”

清平骇然。她尚不清楚暗花的实力。但一剑的实力是明明白白写进天香楼的档案中的。

江湖第一可不是沽名钓誉，那是实打实的实力。

然而，暗花却还是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一剑对上都是九死一生，这还怎么打？

无论谁听到这个答案都会觉得前途渺茫，一片黑暗。

只有一个人不会。

听到这个答案的云岚，居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