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太后,陛下今早去过青萝宫后便回了御书房,许是有政事要操劳,这才晚了些。”
许公公也很无奈。
皇上在哪?这该问言公公呀!问他有什么用。他难道还敢派人盯着皇上的行踪不成?
“政事?百官诸侯都在此处,他能有什么政事?你派人去御书房,就说是哀家让他来的。早不做打算就会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
说罢,太后似又想到了什么,又对许公公吩咐道:
“对了,一会儿你派人去慈宁宫,将今年新供的人参挑几株让逸儿的人带回去。他近来身子弱了不少,该补补了。”
许公公闻言一愣,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应下。
可在座的朝臣可就没有这么安分了。
太后这一罚一赏可谓赏罚分明,但皇家的是哪能用寻常的对错去判断。
太后以往可是一直偏向云岚的,如今却当着诸位朝臣的面,赏了云逸,责了云岚。
这是......要变天啊!
虽说云岚继位是先帝的遗旨,就算是太后也是不能干涉的。
可若是太后真心不站在云岚这边,只需找些由头,给云岚冠上一个不孝的名义。
那云岚这皇位也算是坐到头了。
自有百官谏言,云岚换云逸。
一时间,大殿之中的气氛宛如泾渭分明,几家欢喜几家愁。
太后瞧着好笑,嘴角不由得又扬了几分。
说巧不巧,殿外宣:
“皇上驾到!”
百官闻言具是起身,待云岚入殿的那一刻,所有人齐齐跪地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场面恢宏,与云逸来时判若两人,足见云岚之威仪直入人心。
是敬,是畏,不是战神却胜似战神。
这其中,只有两个人稳坐泰山。一是太后,二是云逸。
太后有意无意的朝云逸的位置看了看,却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就仿佛眼前情景不足挂齿般无视了去。
太后讶异,心道云逸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竟能将这权位执念放下如过眼云烟。
虽如此,太后却也没有多问一句。
放下便是好的。
她这般想。
“听说母后派人去找儿臣了。是儿臣疏忽,差点误了良时,给母后请罪了。”
说罢,便躬身下跪,郑重一礼。
这份孝,这份谦,这份从容,让人无话可说。
这便是大楚帝君——云岚。
谁知,太后却厉声喝道:
“哼!哀家可不需要的你道歉。你该道歉的是在座的百官,是天下的百姓。你可知娶后之良时关乎国运之兴衰?若是因你一时疏忽,而让天下百姓为此受罪。你何以为君?”
闻言,云岚一愣。百官也是一愣。在场之中无感的,大概也就只有云逸了。
云岚随即正色道:
“母后教训的是。”
说罢,他便转身对着百官躬身一礼,严肃道:
“朕在此给诸位爱卿赔罪了。”
这一下,举座皆惊。百官都是吓的立刻起身不知所措。
开什么玩笑?皇帝给百官赔罪,这可是要吓死人的。
然而惊恐之余,百官对于云岚的谦恭更有好感。这便是欲扬先抑,欲擒故纵。
好手段!
也不知是谁忽然道了声:
“陛下忧国忧民,实为百姓之福!臣代治下百姓谢主隆恩。”
立刻,百官皆拜服。
太后端坐首座,面露得色。云岚却不知何时已经回首,看见这微笑忧心忡忡。
“好了,吉时已到,开始吧。”
太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