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陈奂,你不是个东西,这种时候还想撇开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侯府世子的份上,我今日能同你来这满闲居吗?翻个脸就不认人了,你还算个男人吗你?”
武馨儿本来正跪在地下,却无意间听到陈奂在一旁想要撇开自己,翻脸不认人,想要一个人全身而退,这陈奂还算不算个男人啊!
武馨儿有些气急败坏,看向一旁跪着如同舔狗的陈奂,毫不留情的呵斥道,她骂不了乐陵郡主姜璃,难不成她还骂不了一个连侯爵之位都没有的破落家族的破落世子吗。
“你,武馨儿,你以为你又什么好女人吗?若你当真是那种守身如玉的大家闺秀,我上府去邀你出府游玩,你就该早早拒绝,怎么又跟我出来了?一看你这相貌就是不三不四的玩意儿,一个破烂女人,有什么资格来骂我?”
陈奂心里也是憋了一股怒气,若不是今日这武馨儿非要吃那道招牌菜,不吃还生气,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和邵桑起争执,更不会将这乐陵郡主招惹出来,这武馨儿就是个祸星。
自己怎么那么眼瞎,非得为了那一点小小的权势,去招惹这武馨儿,这回别说成功袭爵了,自己的脑袋保不保得住,现如今都是个未知数。
“陈奂,你以为本郡主愿意跟你出门啊,要不是看在你是武安侯世子,我康毓公主府的大门都不会向你敞开,我再是不济,也是堂堂郡主,我母亲更是康毓公主,你以为你那个武安侯的父亲攀得上我康毓公主府的门槛儿吗?要不是本郡主今日无聊,那可能会答应你的邀约,你以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吆五喝六的骂本郡主,你……”
武馨儿似是实在气不过了,从地上爬起来,直直地冲到陈奂的身旁,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
陈奂有点儿被武馨儿一连串的咒骂搞得有点儿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上一阵疼痛,看着武馨儿劈头盖脸地向自己身上打去,就是激起了压在心底的怒火。
也是一个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在了武馨儿的肚子上。
武馨儿战斗力再怎么厉害,毕竟也是个女子,根本招架不住陈奂的一脚。
“你这个贱女人,破烂女人,有本事就别跟本世子爷出来,说什么无聊,看不起本世子爷的家世,你以为你母亲那个公主之位又有多么尊贵,不过是一个不受先帝宠爱的贵人之女,这要在我武安侯府,那就是个连狗都不如的婢生之女,都是当狗使唤的,你以为狗的女儿有多么高贵,再怎么高贵,那也是只狗,都要被人吆五喝六,该死就得死。你母亲不过食邑二品,我家世在不济,那也是堂堂侯府,到时我这个正经的世子也能袭侯爵之位,你再看看你呢,这一辈子也就是个不入流的郡主,连个封号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动本世子爷,啊!!”
陈奂的最后一句话仿佛从内心吼了出来,吓得武馨儿不由自主的瑟缩两下。
“你,你这是侮辱皇室,你知道吗?我母亲可是先帝之女,正正经经的皇室,你敢骂我母亲是狗,你信不信我上屏禀圣上,告你个辱骂皇室之罪。”
”我母亲都没有动手打过我,你今天居然敢动我,你个混蛋,你不是东西!”
武馨儿感受着肚子的剧痛,脸色可是惨白至极,捂着肚子口齿甚至都不太灵便,身躯颇有些颤抖着,却还是硬咬着牙看向陈奂。
陈奂说出话来之后才明白自己口中刚才说的话里是有多么的不敬,可这不怪自己啊,武安侯府里当真是有一个婢生子,偏生自家爹还对那个婢生之子宠爱之极,若不是自家娘亲母家势力高,对武安侯府还能帮衬几分,这个武安侯世子之位早就落不到自己头上了。
而自己刚才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乱说了那一堆,当真是要侮辱皇室之罪啊!
那康毓公主再不济,再不受先帝宠爱,那也是堂堂皇室之人,哪里是自己这个连爵位都没有的小子能骂得了的,这,侮辱皇室可是大罪啊!
“你们两个别吵了,吵什么吵啊,本郡主这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们看不见吗,当着本郡主的面吵架,啊,你们两个是置本郡主于何地,居然还敢动手,怎么的,你们两个是不是看不惯本郡主啊,是不是真正想动手打的人是本郡主啊,啊,装傻充赖,你以为你们两个又有什么资格在本郡主面前吵吵嚷嚷。”
姜璃和邵桑颇为搞笑的看着这两个人狗咬狗,最后居然还动起手来,这不是互相咬的对方一嘴毛吗。
“是啊,郡主还站在这里,你们两个居然还敢吵吵嚷嚷,若是影响了郡主的心情,你们两个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是弥补不了。还不赶紧闭上你们两个的嘴,求郡主原谅。”
邵桑看着两个人在那里狗咬狗,适时的添上了一把火,狗仗人势的感觉真好啊!
狗……
邵桑默默的想到,突然想给自己一巴掌,比做什么不好,居然把自己比作狗,以后还是要多读书啊,要不然骂都骂不出什么好句子来,要是以后和小狐狸吵上一架,自己还不得完败。
邵桑抽空想了一下自己和姜璃日后的事情,把脑海中把自己比作狗的想法赶紧撇掉。
“本郡主,可是记得刚才馨儿郡主好像说,若是本郡主今日愿意跪下磕头,再扇自己五十巴掌,跪在地下大喊郡主我错了,那馨儿群主就愿意原谅本郡主是吧?”
姜璃口中威胁意味分明。
“不是的,郡主,你听我解释,我的本意并不是这个,刚才都是我嘴臭,没说出什么好话来,郡主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就当刚刚我没有说过,我相信郡主大人有大量,定然会饶恕小女子这般不当的行径,是吧,郡主?”
武馨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句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若是今日自己是站着的那一方,敢这么对自己的人,自己竟然百般折磨,不让其好过。
武馨儿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这般自甘下贱的跪下乞求别人的原谅,自己这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这脸当真是丢死了。
武馨儿到现在还想着自己的面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