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阿灼,你还在听吗?”
明灯正看着床上沉睡过去的少女,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着魇症。
边还边看着旁边站着的三个人,阿渡子,嗯,乖乖在听,那胆子不大的丫鬟,嗯,一脸钦佩,也认真的在听,阿灼,阿灼??
阿灼怎么又在发呆了,能不能有一次完完整整听完我话,明灯心中苦涩了一下,每次自己长篇大论,展现自己文采的时候,阿灼就……发呆去了,宝宝心里苦啊。
明灯表情幽怨的看着陷入沉思的颢灼,活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
颢灼沉浸在前世的记忆中无法自拔,自己耗尽修为,以永无来世为代价,换得他的丫头重生,可,原以为代价都让他自己承受了,可现如今,他看不得他的丫头受这样的折磨。
恍恍惚惚中,颢灼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唤自己,这是……明灯?
颢灼猛地收回自己的思绪,眼神一下子射向了明灯。
明灯正一脸怨妇表情看着沉思中的颢灼,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的吗?
明灯被颢灼猛地射过来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阿灼这个样子以后可没有姑娘家会嫁给他。
“明灯,你什么?”
颢灼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有听清明灯刚才在讲些什么,看屋内的三个人眼神都齐齐看向自己,颢灼有些不解,难不成刚刚明灯讲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
“阿灼,你你……就刚刚,我那么认真的了魇……”
明灯话还没出口,一旁的床上就传出姜璃痛苦的呻吟声。
“不要……不要……父王,兄长……”
床上悄无声息的姜璃嘴中吐出些模糊不清的呻吟声。
颢灼正站在床边,姜璃刚一开口,颢灼便立即捕捉到了姜璃的呻吟声。
忙是一个转身看向床上的姜璃。
“不要……不要……”
床上本该悄无声息沉睡着的姜璃,此时相比更送来的时候,脸色更加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鬓角的发丝更是凌乱至极,谁都不知道此刻的姜璃在魇中经历着什么。
“,丫头!!”
明灯和颢灼认识十余年,这是明灯头一次从颢灼的嘴里听到过这般失态的声音。
颢灼的声音在看到颤抖的姜璃的那一刻,失声惊叫,声音沙哑,任谁都能听出颢灼心中满满的颤抖。
“丫头,你醒醒……”
颢灼跪坐在床边,颤抖的手心地揽住姜璃的肩胛,感受着怀中少女身子的颤抖,无边恐惧。
以前的丫头是多么开心啊,无忧无虑,真的叫人欢喜,可,为何代价还是要放在丫头身上。
颢灼鎏金面具下红了眼眶,在这一世,他不可能让自己的脆弱让任何人看见,他还要保护他的丫头呢。
“丫头,丫头……我在呢。”
颢灼的声线是满满的沙哑,语气中带着苦涩,满满的全是悔意与颤抖。
“阿灼,你,你先放开那位姑娘。”
明灯看着自家兄弟紧紧怀抱着床上的姑娘,仿佛一松手,怀里的姑娘就要消失不见。
明灯还听见了颢灼口中的颤音,颢灼他知道,冷漠无情,对待男人还好些,要是对上了女子,颢灼那个冰冷的家伙不知道有多么无情。
可现在看自家兄弟这个样子,以他明灯浸淫音欢场那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自家兄弟对这个姑娘可谓是情根深种,这一副爱惨聊可怜劲儿,还憋着不愿出来,指不定那子面具下的脸哭的有多可怜。
不愧是兄弟,明灯一下子猜出了自家兄弟颢灼此时的心情。
不过明灯大爷也没有想过,他作为一个医师,看到颤抖至如茨姜璃,不应该上去救治一番吗,怎么在这里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还能在心里意淫这个。
若是姜璃现在醒着,看到明灯这个状态,以姜璃的娇脾气,估计一巴掌就得呼到明灯的头上,这看着正正经经,清俊的公子哥,怎么还真人与实物不符呢。
到了后来姜璃和明灯二人熟了之后,明灯就因为当时救治姜璃不及时,不知道挨了暴脾气姜璃多少巴掌,还不能反抗,打不过那个护犊子心眼儿的男人,多年的兄弟,还抵不上一个刚认识的丫头。
明灯现在还没看到日后日子的苦涩。
“姐,公子,公子你不能抱着我家姐,我家姐还是个清白的官家姑娘,容不得你这么……”
锦时本来也正在认真的听明灯公子讲话,这个明灯公子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可这长篇大论,正经起来也看着颇有道理。
正在将明灯刚才的长篇大论一一理顺的姜璃,都忘记了床上还有昏迷不醒的自家姐。
猛的听到耳边传来颢灼与明灯的声音。
锦时将视线转向颢灼与自家姐的方向。
不看还好,一眼望过去的锦时激动的跳了起来,姐的身子怎么在颤抖,眼尖的锦时还看到自家姐的额头上冒着冷汗,脸色比刚才还差。
最重要的是,颤抖的姐居然被那个穿着黑衣带着鎏金面具的男人抱在怀中,她是要担心姐的命啊,还是要担心姐的清白啊!
锦时定了定神,开口大吼道。
少年阿渡的眼神也看向了床上怀抱着姜璃的颢灼,不过少年的眼神更多的还是落在了姜璃的身上。
刚才阿渡其实没有认真听明灯的讲话,更多的关注还是在躺在床上的姜璃。
不知道为何,一向多疑的阿渡对躺在床上的那个漂亮姐姐感觉很亲切,好像,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姐姐一样。
阿渡的心此时也是紧紧的揪着,他看见床上的姐姐惨白的脸色,额头上冒个不停的冷汗,阿渡就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那个姐姐的一举一动而牵扯着。
阿渡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明灯与公子,真是奇怪的感觉。
“明灯,你还在看什么热闹?还不赶紧过来给我看看,丫头她这是怎么了?”
看到姜璃冷汗直冒的颢灼慌了个神。
可也就仅仅只慌了个神,慌了神之后,颢灼马上想到了应对方法。
这里有一个正经的医师,不找他找谁。
看向那个在场唯一一个正经的医师,颢灼觉得自己鎏金面具下的脸可能黑了几度。
这货居然在看热闹,是不是还要给他搬个板凳儿?
颢灼突然感觉自己手有些痒痒,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