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我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明灯感受着自家兄弟身上所放的冷气,猜也猜到了,不管因为什么,反正自家兄弟现在火气很大,还是不要老虎头上拔毛了。
明灯怂四开口。
却还是不知道自家兄弟为什么生气。
“姐,姐,你醒醒啊!”
锦时跪在沉睡中的姜璃身边,大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姐。
“这,这是什么地方……”
姜璃感觉一阵白光在自己眼前恍然出现,伴随着姜璃的是心脏剧烈的跳动和脑袋缺血导致的眩晕。
姜璃看见自己面前的林青姚好像与前世那个骑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的着荣王府被灭的林青姚重合。
一身正红色的裙式,发髻上束着繁琐的头面,尾羽微微颤抖的金凤凰步摇,颗颗拇指大的明珠挂在步摇上,那是自己出嫁那年,父王亲自为自己带上的,还那是自己母妃留给自己的出嫁之物,父王希望自己嫁个好人家,生个胖娃娃,安安乐乐的过完这一生。
可那个金凤凰步摇,现如今却带在了自己最仇恨的人头上。
不……
姜璃神情有些恍惚,自己不是重生了吗,自己本来不是和锦时一起来到珍宝阁了吗?
她还没有失去她的父王,没有失去她的兄长……
“姜璃,你荣王府满门都是因为你被灭,你还不知道吗,若不是你自不量力想嫁给子川哥哥,若不是因为你那个顽固的父王不愿意支持三皇子,你荣王府满门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姜璃,贱人,你还不明白吗?”
姜璃趴在冰冷的地下,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模糊了自己的双眼,竟然让姜璃看不清逆光站着的人影到底是谁。
熟悉的语句,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音。
姜璃神情更加恍惚,好像这一切都发生过,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姜璃,子川哥哥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从来都没樱”
明明姜璃都已经告诉自己不痛了,心却依然还是像针扎一般,刺痛得很。
“若不是你父王,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众大臣嘲笑,是靠着岳父上位,我文治武功皆为当下数一数二,可单单因为你父王,我的文治武功皆不作数,众大臣把我的丞相之位,全部当做靠你父王才得到的。倘若没迎…”
“倘若没有我父王,众人就不会有那些闲话……”
姜璃喃喃。
这个声音,是楚子川!
姜璃猛的抬头,顶着刺目的阳光,眼神凌厉的朝着前面话的人看去。
对,就是楚子川!
为什么这个场景如此熟悉?
难道,难道那场重生只是一个梦吗,只是自己一瞬间的黄粱之梦,只是一瞬间吗?
梦醒之后,她又要回到这个现实的世界,回到这个没有父王,没有兄长,没有太子哥哥的世界。
“你兄长早已死在了中军帐下,一杯毒酒赐死……”
“现在继位的是三皇子姜瑞,你们荣王府倒台了……”
姜璃眼神模糊,目光涣散,视线根本集中不到一个地方。
耳边回荡着林青姚与楚子川生冷僵硬的话。
“素年……素年呢。”
姜璃喃喃开口道。
“冲撞了我,早就乱棍打死了。”
林青姚昂着头,视线瞟向跪着的姜璃,嘴里颇为好心的回答着姜璃的话。
锦时……
姜璃朦朦胧胧中,看见锦时满头是血,倒在了桌子下。
眼中满是遗憾与不舍。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前世,她已经重生了,她已经回到了过去。
那不可能只是个梦,那这又是个什么地方?
姜璃混沌的脑海中蒙的闪现一丝清明,她明明重生了,这是个铁打的事实,她又怎么会再回到前世,黄粱一梦,不可能。
若真是黄粱一梦的话,她怎么会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如若重生不是梦境,那现在……
姜璃眼神中出现一丝清明,脑海中好像闪现出什么,只是一闪而过,姜璃没有捕捉到那一丝神奇的想法。
那是什么,这一定不是现实。
姜璃不信,她的冤六月飘雪,她不信老爷会这么作弄自己,难道把她耍来耍去老爷会很高兴,不,不会。
她不可能会重蹈覆辙,她要回去,回到她所重生的那个世界,她还有许多亲人朋友没有守护,她还有泼大仇。
她不是傻子,她不可能再经历第二遍这个世界,她不能,不能再次亲眼看着父王,兄长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
姜璃强撑起疼痛的身体,抬头,眼神倔强的看着阳光下的林青姚和楚子川。
“你们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你不是林青姚,你们到底是谁,赶紧让我离开。”
姜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吼了出来。
“姐,姐,你快醒醒啊!”
姜璃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耗尽最后一次力气吼出那句话,姜璃茫然的向后倒去。
重重的摔在地下,姜璃的身上没有一丝痛感,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谁?
谁在叫她,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是,是锦时……
锦时在叫她,她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锦时。
姜璃努力想睁开混沌的双眼,可眼皮却沉沉,姜璃感觉冲不破那一层力气,眼睛颤抖,确迟迟睁不开。
“明灯公子,明灯公子,你看看姐,我家姐好像要醒了!”
锦时惊喜的声音传到颢灼的二耳郑
此时的颢灼正揪着明灯的衣领,眼刀子冷嗖嗖的朝着明灯射过去。
听到这句话,颢灼猛地松开手中明灯的衣领,转瞬间也是来到了姜璃的床边。
颤抖的双手微微搂住姜璃。
他的丫头要醒了吗?
明灯本来被颢灼的眼刀子吓的一颤一颤,怎么这才几日不见,自家兄弟居然能用眼神杀人了。
明灯心慌慌啊。
明灯不安分的手扒拉着颢灼的衣角,企图想让自家兄弟松手。
正在明灯努力的往后扒拉着自己的时候,一旁传来锦时的声音。
明灯正努力往后,哪里来得及去听锦时了些什么。
“诶呦!”
明灯向后倒去,脆弱的头部刚好磕到了床边。
明灯痛得大叫起来,刚才让你松你不松,现在你突然松开我,兄弟你这是要谋杀啊。
明灯在心里暗骂颢灼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