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布行(1 / 1)佛日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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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马匹似乎要高过京城的,她觉得自己要跨上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头骆驼。

王老爷看有些发抖的林常在笑着说:像个男人样的,上去,我给你牵缰绳。

林常在跨上马匹,老爷先是牵着林常在的马一同上了街,可一到街上,老爷就甩了缰绳,拍了一下她的马屁股,这骏马撂了蹶子似的就往前跑。

这匹马虽是受过训练的,可林常在没接受过训练,吓的整个人躺在了马匹上,双腿紧夹着马身,开始她闭着眼睛不敢往前看,后来一想不对,现在是在街上,要是碰到谁就麻烦了。

林常在慢慢起身,虽还是哆嗦,但能抓着缰绳,眯着眼睛,渐渐直起了身子。她发现这马会根据她脚蹬和马身的摩擦频率及速度而加大或减缓它的步子。

她还在研究缰绳,这时马匹渐渐放缓了脚步致停止。林常在抬头一看老爷骑着马匹横亘在她面前。

王老爷:你还是个男人不?瞅瞅你,这一匹马就把你吓成这样,这要是回到几百年前为国征战,你岂不是战死沙场了。

林常在:我也可以不用上战场而是成为一名智囊。

王老爷:哈哈,好一个智囊。

王老爷一手驾着自己的马一手又牵着林常在的马去了布行。

布行在辽阳最大集市上每月缝三逢七也就是初三,处七,十三,十七,二十三,二十七才会开市。但如果这天刚巧赶上雨天,那就只能自动延后了。

这天不晴也没雨,而是阴,暗暗的乌云后还透着一丝金色的阳光,鬼魅的,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够穿过云彩。

王老爷:今儿个天,不阴不阳的,很多人怕下雨就没来,但落个清净,不然平时闹哄哄的,走,看看前面有没有新玩意。

老爷身高尺,步子迈的也大,林常在迈着小快步跟在老爷后面。她觉得自己在京城这身行头和装束已像个爷们,怎么到了王老爷面前自己就是个太监了!

王老爷在集市里进进出出左摇右晃,不知道他在看个啥。

林常在:老爷,咱们来这干啥子啊?

老爷甩开了扇子小声说:等着下雨。

林常在的不明所以只能跟在老爷后面,来来回回几趟了,老爷一点不喘,林常在可是端了大刀蹲了一早上的马步有些吃不消。刚想找块大石头坐下。

这时一个在集市边角处的老太太抿着干裂的嘴唇叫卖到“刻丝布,刻丝布咯”

王老爷抬头望去,接着又走过去:我说老太太,你这中看不中用的玩应,在这可卖不出去,上面要是秀了龙啊,凤的啊,你去当铺行,要是碰上运气说不定还能给你二两银子“说着又从腰间解开葫芦,让老太太喝葫芦里的水“

太太看起来是饿了两三天了,眼眶都陷下去了,嘴唇也裂的出了血,没接那葫芦。还继续叫卖。

王老爷:我说你这老太太怎么这么倔啊!行,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林常在:老人家,这布怎么卖?

老人家:500个铜子。少一个也不行。

林常在从包裹里掏出一吊钱给老人家。老人家从屁股下又抽出一块布,统共两长条刻丝布给包了起来然后递给林常在。

老人的手在包裹上又摸了摸,舍不得的样子,还落下几滴眼泪,才缓缓起身离开了。

王老爷:我觉着你在我家做事,薪水没那么高吧,却买了些不实用的破布,干啥用啊?

林常在:和您做生意用。

王老爷用扇子指了指自己的鼻下:嘿!我要是想买刚才我不从那老太太手里直接买,要从你这二手里买。

林常在:回去您就知道了。

王老爷:行,我等着。

说话间就下起了雨滴,乌云里藏着的金霞也没了影子,看样子这雨要下下去,停不了了。

这时各铺子上的又没有雨棚遮盖,一边喊:便宜了,便宜喽,赔本卖了,赔本卖了。一边卷起布匹将布往马车驴车上般。

王老爷得意的说:走,时候到了,我们去收布。

两人来到一户前。

王老爷:这布怎么卖的?

卖家:30文一尺

王老爷:15文我都包了

卖家不停手也不抬头:我没工夫和您这说笑话,等着撤布了,一会雨下起来了。

王老爷:22文

卖家停下手抬起头:24文

王老爷:23文

卖家:成交

王老爷从怀里掏银子,然会对林常在说:小林子把这些布都搬到对面粮食铺去。

林常在:好嘞

林常在将两卷布匹抗在肩头快步走向街那头的粮食铺子。

粮食铺子里没有几样谷物,也没个客人,伙计一看有人抗布来了连忙揭起帘子让林常在往里送,看来这伙计也是熟人了。这后屋地面扛起了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原色土布,看来这是王老爷的过渡仓库啊。

林常在心里暗暗赞叹“这王老爷是趁人之虚,好个算计啊”。出了粮食铺他又跑回集市,从远看怎么好像老爷和人打起来了。

走进才知道这来抢布的不止一家,老爷和另一家都看上了的这户的布,这户的布和当地的土布比起来质地柔软,颜色上也偏青蓝色,看起来养眼,就算回去不染,也能用来做衣服。懂行的人知道这款布可以有很多用途,而且价格不比土布高。名叫仑子布。

商人黄昌:这布是我先看上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王老爷:哪个眼睛,哪张嘴证明你先到?这布我要定了。

黄昌:卖家多少钱,我现在就交全款!

王老爷直接将银子拍在布匹上,林常在给我装车。

林常在心想咱们骑马来的,哪里有车啊?!可没敢问。

黄昌:卖家赶快把布给我包上,我拿走了。

雨点越掉越大。

卖家:两位爷,要不这样,你们一家一半行不,这雨下大了,谁也等不了了啊?

黄昌:不行,凭什么让我让一半。

王老爷看向林常在:愣着干什么搬上车啊!这钱都付了。

林常在就要上手去拿布,卖家不干了:老爷,这钱不够啊!

王老爷:怎么就不够了,不是刚才说好的价吗?

卖家:既然两位都想要买这货,那么谁出的价高,我卖谁。

黄昌:我多加一文。

王老爷:加两文

黄昌:我也加两文

王老爷:我加三文

两人只顾自己争上风,也不顾现在都把价涨到哪儿了。

卖家笑着在那打着算盘。

林常在提醒:两位爷,卖家在那打算盘呢

两人这才回过味儿来,看着卖家算盘上现在的价格已经是出价的两倍了,谁又都撂不下脸子来,都撑着看谁还再要加价格。

林常在是看出了两人的虚荣心,冷静下来,许下的一铺炕又变成了二斗粮。

林常在解围说:二位这布我来买,你们二位再在我这里买好了。说着将布上王老爷拍下的银子递给卖家,这布他俩不买了,我买了。包起来吧。

卖家看看这二位爷,这俩爷果然是双手背后一脸尴尬也不看卖家。

卖家叹着气将布包起来:我一开始的就说两家一人一半,都不听,现在不还是我那法子。

王老爷一甩辫子:小林子把布放在车里,我一个人骑马先回去了。

黄昌见自己和一个下人做生意也不愿意,甩了辫子走开了。

这一番真是让林常在汗颜,这里爷们的面子可真够金贵的。

林常在又把布匹一捆捆的抗回粮食铺,好在布匹上包了膜,也没被雨浇到多少,让伙计将窗子打开通风。牵着自己的那匹马回去了。

第一次和老爷出门就这么风风火火,真刺激。

她看着马匹又想起了孩子,如果他们全家还在京城,老二昌元骑术应该不在老爷之下了。近来家里都没信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熟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自个安慰自个,想着得把马学会,这样回家就方便了。

夏威锦撩起帘子只见林娟一个人,心里就乐开了花:林小姐一个人啊!

林娟抬眼一看是夏威锦:他们三个下地了,老太太和萌萌在睡觉。

说着站起去门槛那又挑起了帘子,一阵微风吹了进来,林娟曼妙而优雅的身姿在轻薄的大褂下晃动,看得夏威锦面红耳赤。

夏威锦房看林娟的柜子上放着刺绣帕子就说:妹妹在刺绣呢!拿给我看看秀的是什么?

林娟拿帕子递给他看,上面是一幅鸿雁南飞,只是还没秀完。鸿雁背上就一支翅膀。

林娟:早前秀的,现在也没那么多彩线,压在箱子底得,没事拿出来看看。

夏威锦:哪天我要是遇到了彩线,给你带两团过来。

林娟赶忙摆手:哦,不用不用。不能让夏先生破费了。

夏威锦:不破费,哦!我给妹妹带了个礼物,说着从布袋里取出一面西洋镜。

他这算命的和郎中差不多,邻里临乡走街串巷,见的人也多,见有卖洋货,新鲜玩意的,如果价格不高他就会买来给林娟或者小萌萌。

林娟看着这镜子极是好看,镜面比她在京城有的还亮,就眼露喜色,但一想又拒绝说:不了,我这天天呆家里的,又不出门见人,要镜子干什么。

夏威锦:不是还有我来你家吗?

林娟红了脸又有些怒,就在这尴尬时,西屋的老太太喊: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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