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柱和林昌元顶着纱衣掉头开跑,细长条看着觉得莫名其妙就追上去看着究竟,可这时只听见赵果子屋里喊了一声,细长条又赶紧进屋看怎么了。
细长条:小爷,您这是怎么了?
赵果子:细长条,你闻闻这笛子怎么有股尿骚子味儿,我还怎么用啊?
细长条:哪来的?
赵果子:九尾狐给的。
细长条:您说那白纱人?
赵果子:怎么你也看着了?
细长条:看着了,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女人家,跑那几步倒像是狗!
李玉柱和林常在钻在白纱里,两人一前一后跑起来可不就像条狗吗.
赵果子一听不乐意了:你才是狗呢!人家有情有义的,你没看着她还给我留信物了吗。
细长条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怎样猜疑,小爷也不会听,自己找那闲气儿干嘛,就顺着他的毛说:不都说狐狸骚吗!所以这笛子也才有这尿味吧。
赵果子听了高兴,搂着笛子,捏着鼻子进了被窝就要睡觉:行了,你出去吧,谁也别打扰我啊!
细长条觉得恶心,出了门儿!一关门发现了一只布鞋,拿起来凑近一看,好吗!这哪里是什么小姐女人的脚!明明是一个男人的。那鞋底还冒着酸臭味。
细长条心里明白赵小爷是又被林昌元这小子给懵了,可现在要是进去搅了的小爷的春梦,小爷非但不领情还得劈头盖脸骂他一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这鞋给埋了。
林昌元:你倒是跑快点!
林昌元上气不接下气的拉着李玉柱往地里跑去找他的马
李玉柱:鞋,鞋跑丢了一只,跑不了了!
林昌元:你个没出息,鞋跑丢了。在哪儿丢的?
李玉柱:出了赵家大门就发现没了,
林昌元:完了,要是落在院里肯定就露了馅了。
李玉柱没了主意:那怎么办?赵果子要是知道是我和你骗了他,肯定把我家锅给砸了。
林昌元:别害怕,这事我兜着。本来你就是来帮我的,也没你什么事儿。
李玉柱:那多没义气/
林昌元:上马,我给你送回家,赶明儿,我给你送双新鞋。
李玉柱:行,我愿意穿新鞋。
林昌元笑着:玉柱你这一泡尿可真带劲,够味,黄小爷今晚有的享受了。
李玉柱: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农历初九,天上挂着弯弯小月,两个少年批着白纱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听着马蹄声嗒嗒嗒的把他们送回各自的家。
林常在今天也算长了见识,心里高兴。回到屋里看小邓子在炕上抽烟,就欠了句嘴:怎么抽起烟来了,这么晚还不睡?
小邓子翻了一下白眼珠子:别在这装好人,我抽不抽烟,睡不睡管你啥事?
林常在也不再想自找没趣的,搬了铺盖就往外边走。
小邓子看他去外面睡更生气,放下烟卷就要关门,就着月光他好像看到林常在屁股后面沾了啥,一想,这是血啊!心里咯噔一下。
林常在也感觉到身子好像来了就去了茅厕拿灯一照,果然。
自从孩子的爹没了,她的身子一直没来,她以为自己这是停了,不成想今天高兴又喝了一盅酒,居然又来了。
但这可不太方便,她听着屋里的动静,小邓子睡下了,这才又进屋舀水洗裤子,准备月经带。
这一夜睡得很贪。
小邓子拿着竹竿儿揭开了林常在的被窝:这太阳都晒到腚上了还睡呢!
林常在急忙将被子抓紧护住身体。
小邓子:怎么,还害臊了。是没根子还是光腚呢?
林常在不知所措,这时翠来了厢房:怎么还睡在外面了,呵呵。小邓子,老爷那边找你。小林子夫人叫你。
小邓子撇着嘴嘀咕着:早晚我把你收拾了。
林常在忙着穿衣服,洗了洗就去了夫人那屋。
王夫人:小林子啊!我想这样,你看着怎么样?
林常在:您讲!
王夫人:昨天宋公子问有没有其他花样的丝巾,这给了我启发,你说咱们要是多做出几样来,然后我叫上几个镇上姐妹给叫来掌掌眼,让她们挑挑,选选,顺便也给我们做了宣传。
林常在:夫人您的心思我明白,但我曾听说过,这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王夫人:你怎么也和宋公子一样尽说些我听不懂的。
林常在:也就是说这颜色多了,眼花缭乱的,会乱了心神,无从选择。声音多了啊,耳朵就听不过来,和聋子没有区别。
王夫人:你是说我这主意不好?
林常在:我觉不太适合现在这个阶段,后期我们留住了一批衷心的客户,我们的产品单一不能满足主顾的需求时,您这想法自然用得上。
王夫人觉得林常在说得对,但又不是很明确自己的法子究竟错在了哪。
王夫人;昨天宋公子问是不是还有其他花色的,你为什么不要我说话啊!
林常在低头垂手:夫人,昨日小的造次了,但只是这宋公子是咱们头一回见,老爷和他也不熟,什么来路还不清楚,咱们要是都交代出去,赶上他也是做一行的,抢先去了商机,咱们不是亏大了吗!
王夫人:你心眼儿还挺多的。
林常在:今天老爷要是没有吩咐,我跟您去茶楼,听戏吧。
王夫人听了又找回了那兴奋劲:成!
两人上了车,出了门。
大概是在染坊累到了,这会子来身子特别不舒服,脑袋专心的疼,脸上血色毫无。
王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昨天送宋先生回来身体找了凉了?也不至于啊!一个大老爷们的。
林常在:啊!是早年要饭,有上顿没下顿的落下了胃病,昨天又贪了酒,这是犯病了。
王夫人:年纪轻轻的,就落了病根,唉,一会到前面给你抓副药。
林常在:不用了,夫人,一会到茶馆喝了热茶就会好些,别因为我误了正事。
距茶馆还有一段距离,王夫人带林常在下了车,两人走在大街上,林常在拘谨的身体终于得到放松。王夫人走在前面,披着金丝围巾,引起不少人侧目。过了45岁的女人再次找回那种作为女人自豪的感觉。
两人走到茶楼,王夫人没要包间,而是坐在了一楼大厅中间的位置,要了一壶热茶,和两盒点心。
王夫人和林常在聊着自己的天,旁坐的人,聊着他们。
一会的功夫,这丝巾的宣传就起到了效果,同时在巷子里,店门前有人在传,这独款金丝围巾只有镇中心王家的苼和纤有卖的,但因为做工和丝料用货都需要时间,所以目前只支持订购。
果然不出半天的时间笙和阡被围得水泄不通,订货的人络绎不绝。林常在不禁赞叹这辽阳城里富人还是不少的。
晚上回到府里,王夫人和林常在刚下了马车老爷那边就差人过来说,老爷要带林常在陪他出去。
王夫人将回来路上抓到的汤药塞到林常在手上,笑着说:去吧,辛苦你了。
王夫人还没到屋里,马六管家就迎了上来:夫人,您刚回来,夫人真是日理万机啊!“
王夫人:马管家院子里还好吧,你有什么事儿吗?
马管家鬼鬼祟祟的:我有一件事儿要告诉您。
王夫人:要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明儿再说吧,我今天乏了。
马管家:这要不要紧得怎么看。
王夫人不耐烦的闭上眼睛:行了,进屋说吧。
翠儿打水给夫人洗手擦脸倒茶,王夫人让翠给马管家也倒上一杯。
马管家吞吞吐吐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王夫人也不急着问,让翠又打了一盆热乎乎的洗脚水,直接把脚泡在里面,闭目养神。不一会就打起了小酣。马管家就在旁边等着。
不一会夫人醒了不好意思的说:啊!我睡着了啊!
马六管家:是!
王夫人:行了,这乏也解的差不多了,说吧,什么事?
王夫人把一只脚拿出水盆,翠儿要过来给擦,王夫人说不用。
马六管家:夫人,林常在是个女人。
王夫人听到这话,还没抱住的脚又落下下去,踩到盆沿,水溅了一地!翠儿赶紧收拾。
王夫人:你这话从哪听到的?
马六管家:不是我听到的,是小邓子亲眼看到的。
王夫人:看到什么了?
马六管家:她身上来了,还看到女人家用那东西倒出来的甘草了呢!
甘草放在月经布袋里当作卫生巾用,用过后,倒出甘草,洗袋子
王夫人冷静下来:这事在我没查明之前不能下结论,还有这事谁也不能传出去,要是让我知道这事从谁嘴里出的风,我非把他嘴缝上不可。
马六管家:这事您放心,消息倔不会从我这里走露半点风声。
翠儿又忙说:夫人您放心,您知道我是个把门严的。
马六管家: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着来找您吗?为的是老爷啊!
王夫人不解的问:老爷!
马六调理说:您说这林常在不在染坊好好呆着他非要在您这出头现眼,为的什么啊?
王夫人:为的什么?
马六:为的让您放下戒心,然后靠近老爷啊!
王夫人:那他一开始为什么不以丫鬟的身份出现在老爷身边啊?
马六:这才是他林常在的聪明之处。他这是既得了您的心又取消了您和姨娘的心理防范障碍,好顺利实施他的计划啊!
王夫人听的将信将疑。
马六:我可看着这老爷又领着他去官商朋友家了,那老爷们的桌子上什么才郎权贵没有,他兴许觉得这老老爷没意思再套个年轻俊美的。林常在这小嘴儿,最会忽悠人,他可琢磨明白了这些个男人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王夫人突然想起昨个晚上宋公子看林常在的眼神不由得对马六的话信的有了7分。但毕竟林常在在她身边向来规规矩矩又不像是管家嘴里说的存心不良的。
但这个年代,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