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煌一直到进入密室,还是没想明白鳄鱼怎么会开启机关的?
但是那头老鳄鱼真的带着他们在水下打开了密室的机关。
顺着密室的一个通道往上游,两人很快浮出水面。水面以上依旧是一条通道,一直往前延伸,幽深而可怖,只有星星点点的一些已发黄的夜明珠,还镶嵌在洞壁上发着暗淡的光芒。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里有个密室?”翼煌忽然开口说话,声音在这密闭的环境中回荡有些令人发憷。
“因为我觉得驺星寒的五行杵不可能是在水底找到的,正如你所说,这里是一条暗河,那东西如果只是沉到水底,经过这么多年,保不准已经被冲走。”
“我一直奇怪你说的,驺星寒是在这水底找到五行杵的吗?你的意思是说,当年师祖把五行杵放在了这个密室中。可驺星寒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驺星寒和师祖是师兄妹,但是许多年前就已分道扬镳,无涯井的事情驺星寒根本就无从知晓。”
“自然不可能是你师祖告诉她的,只怕早在二十多年前她就已经靠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只是很快她就被白慕瑶关起来了。”
“好吧,就算是如此,这密室中还会有什么?五行杵不是已经被驺星寒拿走了吗?”
“不进来看看怎么会知道呢?或许有些事,驺星寒也一知半解吧。”
“小菀,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到底猜到了些什么,怎么我觉得你越来越难以揣摩了?”翼煌忽然拦在莫岑菀身前,那样子似乎她不说他定是不依不饶。
“你急什么?我们先进去看看,有的是时间给你慢慢说。”
翼煌狐疑的看了几眼莫岑菀,最终还是侧开了身子。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暗室,莫岑菀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机关,忽然略有些失望,或许这里真的只有那柄五行杵,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发现什么吗?”翼煌见莫岑菀杵着下巴沉思,忍不住问道。
“翼煌,我有一些猜测,不知道会不会有很大偏差,我知道你和驺星寒一样,对这件事虽然参与其中,但对整个计划也只是知道一星半点,或许我们综合一下各自掌握的信息,能描绘出个大概来。”
翼煌见她面色凝重,不似平日那种对一切事物无所谓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你说。”
“还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一个叫九州玉鼎的东西,当时鄢黎和殷崛还参与了一个流落民间的玉鼎的争夺。传说谁要是把这九个鼎收集齐了,就能一统天下。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哪里会有这么神奇的事。可是,前不久,殷崛带我去看了一样东西,一块可以镶嵌九州玉鼎的铜墙,我忽然觉得,这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铜墙?你说的是五行铜壁吗?那东西我在师父的手稿里见过。”翼煌眼睛一亮。
“原来它叫五行铜壁!殷崛虽拥有这个东西,只怕并不知道怎么用。但他却积极的在收集这九个玉鼎,如今秦国已经拥有五个。”
“师父曾经和我说过,周天子名存实亡后,天下分裂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是该有一个皇朝来将它重新统一的时候了。”
“翼煌,我不相信神话,但我却真的相信,冥冥之中确实有那么一些人智慧通天可以替天行道。他们神机妙算,把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
“小菀,你是怎么看透这一切的。”翼煌的面上满是诧异。
“我说的对吗?翼煌,确实有这么一些拥有超凡智慧的人,在操控着这一切的发展。”
翼煌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点头。
“小菀,你猜的都没错,包括你说我虽然参与其中,但也只是略知一二。”
“那么翼煌,你想不想知道得更多,或许这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看着莫岑菀坚定的目光,翼煌有些犹豫道:“小菀,短短一个月你变了,之前你给我的感觉都是只想逃避,什么事都不想深究。”
莫岑菀黯然的低头,然后轻声说道:“我是变了,之前我一直觉得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但现在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