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新生107班达锤同学暴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萨丁校区。
听到的人都震惊了。
非凡之力!
连学院里的绝大多老师都未曾拥有。
伴随达锤同学的出名,106班摇天再次受到了学届瞩目,在破袖老师的协助下,短短两招就制止了达锤暴走,很多人都看到摇天使用了战气。
无疑拥有着远超一年级生的实力。
至于陷入了昏迷的银离,就很少人去关注了…
时间过得很快。
此刻。
一名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紧身衣和修长裤靴的学生,猛甩他那亮闪闪的黑发,右手又一挥身后的黑色批风:“嘿,老子帅呆了。”
“泰哥,这衣服真是太适合你了,泰哥潇洒,泰哥潇洒。”
萨丁校区的平民楼130寝室,泰潇洒对着镜子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小弟甄开放跟着不停的献媚。
“哈哈,我就应该穿这种衣服,那什么麻布衣的,都滚开点。甄开放,感谢你为我买了这么帅气的一件衣服,泰哥记着心底了!”泰潇洒拍打着甄开放的肩膀,毫不吝啬地夸奖着。
“泰哥客气了,不就是几个小钱而已,称不上什么。”甄开放嘿嘿挠着头发。
忽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显得有些拘谨,外面的人小声的问道:“请问银离同学在么?”
寝室内正在那狂笑着的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有趣的看向寝室门。
泰潇洒一甩披风:“什么时候贵族同学有这么客气了?”
“那家伙怎么又来了。”穿着夹克衫的甄开放走了过去,拉开了门。
阳光从外洒来,一个矮矮胖胖的倒影被拉长了进来。
是个和甄开放差不多高的男生,一双大大的眼睛腼腆的眨着:“我能进来么?”
甄开放一扭头朝后喊道:“银离,那个贵族小胖子又来看你了。”
窗边的高床,这原本是摇天睡的床,不过银离在受伤后整天闷着寝室里修养,摇天就主动腾出来了,让能看看风景不至于太无聊。
银离眼睛看向窗外,丝毫没有去看甄开放和达锤一眼。
在甄开放的点头示意之下,达锤面露愧疚之色的走了进来:“银离,实在对不起,这是我特地从自由广场买来的水果篮子和三明治,希望你能喜欢。”
不过银离还是侧着脸看着窗外,完全没有搭理达锤。
“大锤子,我说你把我们啊银给害的,那身上的淤青就不说了,光是昏迷就好几天,你也够狠的!哟,听说还把你们班那什么泡面老师的肋骨打断了,我怎么没看出你有那么厉害呢。”甄开放仗着泰潇洒在自己边上,底气十足的责问着达锤。
达锤低着头,下巴都触到了胸口:“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着自己在打铁,打着打着脖子一痛就晕过去了,醒来才知道闹出了事情。”
看着哽咽起来的达锤,甄开放显然没打算就这样饶过他了。
眉毛一斜。
歪着嘴朝他喝道:“你道歉是应该的,看看啊银,之前虽然沉默不爱讲话,但至少总会说几句话吧。你看看他现在,除了喝水吃饭,我他妈就没看到他动过嘴。”
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下,竟然在达锤脚下汇聚了一滩。
达锤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呜,要,要不你们揍我顿吧。你们打我吧,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害人的废物。”
“呃。”甄开放说不出什么话了,看了眼旁边玩着头发,对着镜子摆弄的泰潇洒,又看了眼高床上阴沉沉的银离,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你走吧。我没在怪你。”
冷冷的话语传来,甄开放和达锤望向声音的来源之处。银离,还是那样坐在床上,双眼望着窗外,奇怪的是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刚才不是他在说话。
达锤终于有了一些释然,擦着眼泪笑道:“那,那我走了,吃的东西我就放在这里了。以后再见,银离同学。”
他把吃的放在了银离床底柜子。
又愣了几秒,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门。
“原来骂贵族是这么爽的一件事啊,这几天骂他一次我就有成就感一次。”甄开放得意的说着,然而马上他就觉得自己在发傻,因为没人搭他的话。
130寝室内,银离不用说了,今天难得开口说了句话,甄开放也没指望他会再说话了。而一身舞台剧服似的泰潇洒,依旧对着墙面的镜子,不停摆弄着他那黑色披风,时不时的甩一下头发,对着镜子念叨着:“帅呆了!”
……
夜晚,月光似银沙袭人。
安静的寝室。
几名室友都出门去了,剩着银离一人静坐着,显得空荡荡的。
学院在筹办着十月盛典,庆祝这个罗兰人民的传统节日,帅气的摇天一早就被学长们请去聚会了,晚上的时候,甄开放跟着一身舞台服的泰潇洒也出去浪了。
窗户外,每幢楼房都装饰着鲜花,奇异灯,到处是迷人的女同学背影,却没能吸引住此时的银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离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股奇妙的淡雾,再次的,他仔细而又清晰的看到手心出现了朵雪片。
“难道,我真的掌握了某种神奇的力量。”
突然的变化,令银离感到可怕,连着几日对未知的恐惧,少年唯有用沉默掩盖。
他记得自己受伤很重,但是醒来后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不是医务室治疗的,那些人还说让自己躺半个月养伤呢。
而且,这些天他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一片荒凉的盆地上,他看见无数身穿铠甲的人在厮杀,旁边是辆承载女眷的马车,虽然听不到声音,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
银离梦到有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抱着自己,即使努力尝试去看她的脸,却也只是模糊一片。
不远处冲来了数百名持刀的敌人。
女人亲了下自己的额头,嘴唇张动着听不清说了什么,混乱中似乎有人抱走了自己。随即一阵光芒刺眼,掀起巨大的爆炸,灰雾中剩下了女人望来的最后一眼,充满了溺爱与不舍。
梦,每当到此时,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