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剑铸好了!”
老憨手持一把新铸成的利剑从外面一路小跑到红馆内堂,霍敷官正和老二老三谈事情,听到老憨如此激动的声音,她翻眼镇定的瞧着。
“这把剑真飒!”老二看见,忍不住赞叹。
“配上官爷你,简直是人剑合一啊!”老三附和。
“闭嘴!”霍敷官一个大白眼过去,老三便识相的住了嘴,想笑又不敢笑。
霍敷官接过老憨手中崭新的长剑,潇洒一挥手‘呲’一声,利剑出鞘,闪着锋利的银光,剑刃直直的对准老三的喉咙。
“官爷,你你你……”老三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整个人僵硬的像条晒干了的长虫。
老憨老二见状,抿唇憋笑。
“胆小鬼!就这么一下就被吓成这样!”霍敷官无奈的藐视了他一眼,继而利落的将剑收回。
眼瞧着太阳已日落西山,红馆里的兄弟们也早已准备妥当,情绪既是激动又是紧张,只待霍敷官一声令下。
按照先前计划好的,他们提前动身,埋伏在景阳路旁的密林里,守株待兔那般静静等待猎物出场。
月光皎洁,洒在一丛丛的密林之中如同裹了一身的银白。埋伏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却依旧未见路的前方有什么动静出现,霍敷官身后的兄弟们有些按捺不住的慌乱。
“官爷,该不会失策了吧!等了这么久还未见王府的车影。”
“别慌,会来的!”霍敷官悄声道,那双明亮精利的双眸透过密林掩盖的缝隙紧紧的注视着路上的动静,尽管有些漆黑,可还是能够听得清楚外面的风吹草动来。
尽管大家心里的怀疑,但听了霍敷官的话谁也不敢再去多言,只得静静的等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见天上的那轮明月已经渐渐从头顶上方移至东北角了,兄弟们有的已经坚持不住的在打着哈欠,这时的霍敷官心里也变得七上八下,有些拿不准了,她开始沉思起来,悄悄的独自一人在丛林里往前走了几步。
“官爷,来了!”老憨的突然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神经吊了起来。
“别慌!”霍敷官内心陡然一紧,急忙蹿到兄弟们中间去。
“先观察观察情况,待我打了手势再上,明白?”
“明白。”兄弟们精神倍儿涨,纷纷坚定的回答。
只见那条崎岖小道前前后后出现了三辆马车,每辆马车都有四个便衣官兵看护着,果不出霍敷官所料,他们还是选择了景阳这条隐蔽崎岖的小路。
这时恰好有个带头官兵招呼大家暂时歇息一下,自己朝霍敷官他们所埋伏的这处走了过来撒尿,刚一踏进草丛中,便被霍敷官一个利索过去抹了脖子。
“上!”霍敷官冲身后兄弟一声令下,便冲了出去。
那些个官兵见突然从密林冲出了这么多黑衣人,一下子便慌了,再加上周围漆黑难辨,那些官兵想逃也没处逃,霍敷官以为王府会派出什么高手来护送这几辆金银财宝呢,到头来不过也就是几个废物而已。
还没过几招,红馆的兄弟们便将那些官兵们送进了阎罗殿,霍敷官根本还未来得及出手。兄弟们一时间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此次的任务竟然会完成的这样顺利,趁着月黑风高,红馆的兄弟们便将这三车的‘粮草’快速的运回了红馆里,而那几个官兵尸体也就地埋了。
虽然此次任务意想不到的顺利,可霍敷官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一晚的劫‘粮草’行动从头到尾,一点儿不落的收进了黑夜里另一神秘人的眼里。
红馆的兄弟们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三车的‘粮草’心情激动兴奋至极,霍敷官瞧着他们那一群傻样儿,虽说心里也是有跟他们一样的喜悦,可是总感觉不对劲儿,但要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倒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儿。
“大家动手麻利点儿,赶快把这些货卸下来!”霍敷官一招手,大家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去。
短短几分钟,三大箱金光闪闪的珠宝便显露在大家面前,那种光芒灼耀着他们的双眼,不由得便使人看呆了,这满满两大箱金银珠宝可是他们梦里也奢求不来的。
“呵!没想到朝廷不为百姓做事情,却为自己搜刮了这么多宝贝!”霍敷官低眼望着面前的金银珠宝,止不住咂舌,心里也确实五味杂陈。
“官爷,这些珠宝我们准备如何处理?”老憨美滋滋问道。
“从明日开始,在镇子上布粥施衣为那些贫苦百姓以及流浪而来的乞讨者。南蛮之地又发生战乱,流民只增不减,朝廷不做的事情我们来做。”霍敷官沉思半晌道。
“可这整整三大箱呢!”老三挠挠头,贼精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箱子里的宝贝。
“红馆以前是座废弃的寺庙,以前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做改造,可如今不一样了,就用这些钱好好收拾一下,毕竟我们红馆也渐渐有了些名堂,不重新修建一下岂能成?”霍敷官来回踱步思量,总还是有些许忐忑,继而道:
“这些宝贝可不能花的那样光明正大,毕竟是朝廷的宝贝。只需一箱珠宝便可解决所有事情并且绰绰有余,其余两箱我会斟酌处理。”
“官爷?说到底这些宝贝也算是烫手山芋了!若是王府追查起来怎么办?”老憨忧心忡忡道。
大家也都抓耳挠腮,这次劫的可是王府的货,欣喜之余不免心慌。
“我会有办法的,按照我说的,明日开始小心着来。”
“知道了,官爷。”大家纷纷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