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邢猿一直困扰的问题。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们蛮人没有修炼天赋吧。”
秃头裂开嘴笑了,“但是我感觉,修炼不修炼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什么最重要?”
“快乐啊。当然是快乐,就比如,当初我过着悲催的日子,吃饭都吃不饱,但是自从被古离大人选为她的奴隶,我不但吃得好睡得好,而且还有了尊严。
特别是,特别是自从邢猿大哥您当了族长,给我权利,给我蛇胆吃,我就感觉很快乐,很幸福。”
这一番话从一个傻大个口中说出,倒是让邢猿感触颇深。
快乐啊,幸福啊,千万年前,似乎是自己忽略最多的事情。
“古离,从来没有把你当奴隶。”邢猿淡淡道。
秃头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必须要对你们好,即便是拼上性命。这次出行,没想到...”
的确,一个三十多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两个人。
更没想到的,是苏木书的坚决。
“这次的责任不再你,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充满了未知,有可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日千里,有可能命丧欲望之手。对了,有时间和我说说苏木书!”
“苏大人...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奴隶,大人的事情,我不知道。”
邢猿点点头,也是,回去问问古离,她应该知道一些。
至于苏木书说的遗留,邢猿突然很有兴趣。
作为这个世界的“专家”“学者”“科学家”,苏木书的研究应该很有价值!
“族长,我很感激您...”
“哈哈,好了,煽情到此为止,我邢猿,可不是靠着嘴巴活到现在的!你看,出口到了。”
蜿蜒而上的小路尽头,出现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铜门。
此门乃是阵法的控制中枢,别说是蛮人,纵然是修士,要打开此阵,恐怕也要费上不上功夫。
但在邢猿眼中,仍然过于低级。
......
空气清新,耳旁鸟声动听。
白云缭绕,浩然一座仙山。
出了洞口,他们才发现已经进入了群山之中。
只是这山一片翠绿,白云缭绕,邢猿转过身,看到远方的一片雪山,原来,他们早就逾越了那片雪白。
如此看来,那雪山必有蹊跷。
若是在那通行,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但与红焱相比,再大得收获也比不上猿体的淬炼!
邢猿舔了舔猿牙,人心不足蛇吞象,欲望这东西,有时候需要收敛,否则得不偿失。
这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总结的经验。
就如同战斗中,必须保留底牌,才能保住小命。
“此地灵气浓郁,恐怕也有好东西。”邢猿嘿嘿一笑,从储物宝袋中取出一物,此物外形如同罗盘,其上却是闪烁着星图,浩然宇宙,其实也是一隅。
秃头凑了上来,“这是啥?”
“寻宝器!很多年前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押宝宝。”
“押宝宝,怎么听也像是锅里的美食。”
邢猿白了他一眼,这东西,可是自己的研究成果之一。
是为机械灵,又或者,智能灵。
此等召唤灵,与广义的召唤灵有着很大的差别。
比如之前觉醒的雷灵鸟,本身就是天地间的灵兽;而这押宝宝,是科技制造的产物,它体内的心脏,是用高智能科技的芯片制作。
但它又不是电子仪器,因为已经产生了灵智。
所谓的芯片,其实也是复杂阵法与科技的结合。
所以在邢猿这里,对于召唤灵的定义分为两种,一种为天地召唤灵,一种为机械灵。
此物放在造物乾坤中,已经等了自己千万年。
“押宝宝啊,快点让这位叔叔,哦不,这位大哥哥看看你的能力!”邢猿嘿嘿一笑。
却见押宝宝上的灯光闪烁,进行了简单的变形,螺旋桨飞速旋转,浮于空中,“指令收到,马上进行探索!”
秃头吓了一跳,瞪着大眼,“族长...这也太神奇了。”
两人休息,不一会,押宝宝飞了回来。
看到其上显示的信息,邢猿心中一喜,“赶紧带路!”
此刻他们位于半山腰,山体蔓延,没有任何路径,行走起来非常麻烦,别看秃头块头大,爬起山来一点也不掉队。
大约用了半个时辰,他们跟着押宝宝爬到山顶,极力远眺,美景尽收。
此处大约千里外,有一座巨城,隐约可以看到。
如果猜的没错,那便是这次的终点,赫尔安盟。
邢猿的目光落在押宝宝身上,这玩意竟然跳下了山崖!
秃头一愣,“怎么着,还得下去?”
“好了,你在这里等我!”
邢猿跃下,如今猿体淬炼,又是一名古猿族人,这种环境根本就没有任何限制。
循着押宝宝的指引,悬崖下五六十米处,出现了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天然平台。
还未接近,清香袭来,围绕着淡淡的薄雾,邢猿悄悄落地。
因为他发现,此处不但有宝物,还有一个人!
平台山壁上,黑岩斑驳,其中一朵白色的莲花摇曳,如果仔细观察,其上的纹路若人类的血管,灵气丝丝流动。
白莲前,站着一位女子。
女子身着白色罗裙,背影好看极了。
她正试图摘下这朵白色莲花。
“可惜,可惜了啊!”男子的声音突然想起,吓了女子一跳。
她立即转身,看到了面前的邢猿。
而邢猿,眼睛直了。
女子不过二十出头,肤若羊脂,面目精致。
出淤泥而不染,恐怕就是形容这般女子吧!
邢猿什么女人没有见过,但是面前这个女人,不但长相出众,身上散发的气质更是尤为洁白无瑕。
“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女子的目光越过邢猿,确定对方只有一个人。
她心中有些后怕,若不是见到这无上宝物,恐怕也不会如此大意,外人来了,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而且,她心中厌恶,因为这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上下看。
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种无礼之人。
“我叫邢猿,刚来,不用张望,就我一个人。”
女子稍稍心安,话说此地偏僻,又是悬崖之下,一般人可找不到这里。
“你刚才,可惜什么?”女子语气清冷,上下打量着邢猿。